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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未眠的姜清清到了公司，还没进办公室门，吴倩就给她发送了一条热搜。
——十八线女艺人裴琳娜疑似恋情曝光，或将成为青宇老板娘——
配图赫然是萧褚之和裴琳娜的合照。
姜清清瞳眸一震，手不觉颤了颤。
她不敢迟疑，立刻打电话联系昨天的狗仔，质问道：“钱你已经拿到了，怎么还敢这么做？”
狗仔却笑着说：“那可不是我做的。”
姜清清一愣，不等她追问，对方就把电话给挂了。
她点开热搜词条，不过几分钟，又多了几万条的评论。
略过那些不断增加的数据，姜清清的视线定格在那合照中裴琳娜挽着萧褚之的手上。
但不过片刻，她强压下心中的闷痛，冷静地吩咐吴倩先让水军控评。
手机响个不停，一条条指令吩咐下去。
看着紧急提交上来的澄清通稿，姜清清却罕见的走了神。

和以往一样，强调萧褚之是单身，强调那只是工作合作……

话说的太多，连自己都偶尔怀疑她和萧褚之是否真是情侣。
一次次的公关，就是一次次的消磨。
有什么在消失，她极力想抓住，却满心疲惫。
闭了闭眼，她亲自写了一份通稿。
不过几百字，将萧褚之和裴琳娜之间撇清，还——表明了她和萧褚之的关系。
当打完最后一个字时，门突然被敲响。
姜清清抬起头，见吴倩急匆匆跑进来，她飞快地合上电脑。
她蹙眉问道：“什么事？”
“总监，总裁他亲自发话了。”
姜清清愣了几秒，心里却莫名的不安。
她立刻拿起手机，翻开微博。
特别关注的萧褚之在五分钟前发布了一条简短的微博——承认了他和裴琳娜是情侣关系。
一瞬间，姜清清脑子里几乎一片空白。
整个人仿佛跌入了万丈深渊。
吴倩见她脸色发白，犹豫开口：“总监……”
姜清清紧攥着手机猛然起身，步伐不稳地冲了出去。
总裁办公室。
“嘭”的一声，手机被扔在办公桌上。
萧褚之皱眉瞥了眼后才抬起头。
“你这是什么意思？”姜清清眼尾泛红，声音都是颤抖的。
萧褚之淡然看了一眼自己发的微博，不耐反问：“看不懂？”
他的态度让姜清清的心狠狠一抽：“那我算什么？”
裴琳娜和他是情侣，那她是什么？
为了他，为了他的公司，她这七年的隐忍又算什么？
萧褚之眸色一沉：“琳娜我接下来要力捧，你知道该怎么做。”
答非所问的话让姜清清悲从中来，甚至觉得呼吸都极为艰难。
他好像要将他们的关系和感情全部擦去。
而她的那篇通稿也好像变成了个笑话。
“如果我说不呢？”

第四章 热搜

姜清清罕见的拒绝好像激怒了萧褚之。
他站起身，愠怒的目光深不见底：“姜清清，不要忘了你是公司的公关总监，你想自毁前程吗？”
姜清清眸站在那里，心里翻涌起一股浓浓的悲戚。
他这是在威胁她吗？
用她七年的努力，还是他们七年的感情？
她紧握的指甲狠狠陷入肉中，喉中想说些什么，却一个字也说不出。
薄时墨已经收回视线，冷声道：“出去。”
姜清清深吸一口气，定定看了已经坐下开始工作的薄时墨一眼，转身离开了。
这一整天，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的。
几乎麻木的处理完这件事，下了班，她就立刻离开了公司。
停车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