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时谌漠然道:“把她带回去。”
保镖应了声,便拖着萧薇向另一辆黑色轿车走去。
萧薇看着墨时谌,心尖猛颤:“你为什么就是不信我?”
墨时谌已经听腻了她千篇一律的反驳,眼神骤冷:“等明薇什么时候醒了,你再问,看我能不能施舍你一个答案。”
一字字如同针刺进了萧薇的心里。
她红了眼,强忍着泪任由保镖将她塞进车子里。
琴湾别墅。
“嘭”的一声,萧薇被狠狠摔在光洁的大理石地板上。
雨水顺着她的发梢和衣角落下,湿了一片。
她浑身颤抖,无力地抬起头,望着墨时谌。
他高高在上,她卑微入骨,任谁看了都不会相信他们是已经结婚三年的夫妻。
墨时谌嫌恶地瞥了她一眼:“再有下次,可别怪我心狠。”
他的心究竟要到什么程度才算狠?!
萧薇攥紧了手,如同一只干涸的鱼,几乎窒息。
那强压着泪光的眼让墨时谌面色一沉。
他倏然蹲下,扼住她的下颚:“别急着哭,往后以泪洗面的日子多着呢,现在就把眼泪流干了,以后怎么办?”
“折磨了我……三年,还不够吗?”萧薇艰难地扯着嘴角。
墨时谌目光狠厉:“远远不够,比起被你推下楼害得昏迷至今的明薇,这些完全不算什么。”
三年前,赵明薇倒在血泊里的场景仍历历在目,叫他如何能放过这个罪魁祸首?!
“我没有推过她!”
而对萧薇的反驳,墨时谌充耳不闻。
他放开她,面上带着难言的讥讽,开始解领带:“你费尽心思,不就是想嫁给我吗?”
萧薇呼吸一滞:“你要干什么?”
墨时谌冷冷开口:“知道女仆冒充公主的下场吗?”
萧薇半睁着眼望着头顶吊灯,干涩的喉咙一字也说不出。
只听墨时谌又一字字道:“王子把女仆赶走了,但换做我,我会让女仆生不如死。”
第二章 她醒了
墨时谌起身,从茶几下拿出一瓶药。
倒出一颗后,扼住萧薇的下颚,将药塞进她的嘴里。
看着她有了吞咽的动作后,他将药瓶一丢,头也不回地上了楼。
死寂中,萧薇躺在沙发上,如同一个被丢弃在一旁的破布娃娃。
她死死咬着下唇,连一丝痛苦的呜咽都不肯泄露,只有无神的眼里遍布悲寂。
三年里,每一次的折磨都如同今日。
哪怕她解释了千百遍,自己从来没有伤害过赵明薇,而她才是墨时谌口中的“公主”,是赵明薇冒充了自己。
可他从来都不信。
纤细的手抚上锁骨处,空空荡荡如同她的心。
小时候,她和父母走失,被孤儿院的院长从坏人手中救下,院长给她取名叫“薇薇”。
和墨时谌便在那时相识了,两人两小无猜。
后来墨时谌被生父领走,自己将一直留在身上的碎心项链中的一半给了他做信物,而后,她也被父母找回了家。
再见到墨时谌时,他已是阮氏总裁,可他却没认出她。
相认的碎心项链也被赵明薇偷了去,在墨时谌眼里,她便成了鸠占鹊巢的“女仆”……
忽然,胃里翻涌起一阵恶心。
萧薇踉跄着冲进卫生间干呕起来。
一颗药丸被吐了出来,滑进了水槽。
呕到几乎脱力,她才艰难的扶住洗手台,用水冲洗着脸。
她抬起头,眼神突然凝滞,镜子里的女子苍白削瘦,狼狈的好似一缕幽魂。
萧薇泛白的唇颤了颤,嘴里的苦涩蔓延进了心底。
她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还有什么意义,更不知道往后还有多少难堪等待着她……
第二天。
墨时谌下了楼,见萧薇蜷缩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宽大的沙发,她堪堪只占了小小一个角,看起来无比可怜。
他眉头不自觉皱了皱,一下打开头顶巨大的吊灯,刺眼的光芒让萧薇一下惊醒。
她仓皇的坐起,便见墨时谌将一件礼服仍在她身上,不耐的说:“换上,跟我走。”
萧薇嘴唇动了动,想问要去做什么。
但最终她什么也没说出口,只是默默的拿起衣服去换上了。
墨时谌眉头皱得更紧,却说;“你最好不要再想着逃,不然你知道后果。”
萧薇垂眸道:“我知道。”
她被墨时谌带着出了门。
君悦酒店华盛顿厅,一场酒会正在举办。
不同行业的大小老板们说笑着,萧薇跟着墨时谌周旋在不同人中,替他挡了一杯又一杯的酒。
什么都没吃的胃早就隐隐泛疼,苍白的脸上也没了血色,下一个敬酒的人便又到了。
她带着一分哀求的看着墨时谌,但男人不为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