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年僵在原地,眼前一片模糊,眼睁睁看着铁门在她面前关上。
良久,陆景年的视线逐渐清明。
时唯轩的身影映入眼帘,他正在屋檐下看着她理整家獨費付βγ,目光晦暗不明,却也没有上前。
这一刻,她仿佛被全世界抛弃了。
陆景年浑浑噩噩的回到家,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她被无数的悔恨淹没,也为自己的荒时忏悔。
不知道过了多久,陈姨慌慌张张敲门进来:“不好了,太太,你和先生上热搜了。”
陆景年接过手机一看,就看热搜写着“爆!XALG战队陆景年,江染同居!”
第七章 被当成小三
爆料中,还配了这栋别墅的照片,以及房产证的照ⓨⓑγβ片,户主是江染。
评论一片骂声。
“江染不是和战队经理林冉在一起了吗?都怀孕了,陆景年是怎么回事?”
“这还不简单,陆景年是小三呗!”
“陆景年滚出XALG战队!”
陆景年看着这些评论,脸上血色尽失,还没反应过来,门突然“嘭”的一声被推开。
江染带着一群人保镖冲了进来。
他阴沉着脸:“把陈姨给我撵出去。”
两个保镖在陈姨惊恐的目光中,将她带了出去。
见状,陆景年急追了出去。
外面冰天雪地,天色昏暗,只有两旁泛黄的路灯。
陆景年追到楼下,就看到陈姨被带上了车。
她追着车跑,可怎么也追不上,脚下一个踉跄,她跌倒在地,膝盖扎进冰冷刺骨的雪地。
她只能眼睁睁看着车子越走越远,直到消失在她眼前。
陆景年脑海中回想着这些年来,陈姨对她的照顾。
自己黯然伤神的时候,只有她陪在自己身边。
陈姨对她来说,更像是一个亲人。
这时,一双黑色皮鞋映入眼帘。
陆景年用尽全身力气站起来,红着眼质问江染:“为什么你要把陈姨赶走?”
江染冷酷地说:“网上的事情,是陈姨泄露出去。”
“不是她!”
陆景年笃定地反驳。
江染神色沉了沉,声音低沉:“你这么肯定不是她,难道是你?”
一字一句,仿佛一把刀,剜着她的心。
她双眸含泪:“是我,不是我,有那么重要吗?”
江染心如擂鼓,这样的陆景年让他害怕,感觉心头一空,仿佛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陆景年看着他的眼神,忽然就没有了光,只剩下绝望。
“你知道我爸死了吗?”
江染目光一闪,心中陡然一虚。
陆景年看他的神情就明白了。
“你果然早就知道了。”
陆景年神情悲戚,垂在身侧的手攥紧,颤抖哽咽着。
“这些年来,我爸从来没有亏待过你,甚至还让你参与时氏的核心项目!”
“可你却辜负了他的信任,还让我……连他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
路灯映照着陆景年的身影,她面色苍白如纸,身形消瘦不堪,刺骨的寒风一吹,仿佛能将她吹走。
江染时隔一年,第一次认真的观察她。
这一瞬,他以为面前站着的,不过是一个纸片人。
从什么时候起,她变成这幅模样了?
江染心中控制不住的慌乱,他上前一步,正想解释些什么。
可这时,他的电话铃声急促的响起,就像催命一样,他不耐烦的接起。
“江总,不好了,时老太太在江氏集团,跳楼自杀了!”
第八章 一无所有
电话里的内容飘进了陆景年的耳朵。
陆景年只觉浑身力气都被抽空,喉咙里涌上一股腥痒,她立刻捂着嘴猛烈咳嗽。
江染脸色大变,想要扶她,却被陆景年一只手推开。
下一刻,她的身影便向着马路上飞奔而去。
计程车上,街边的景色从窗边快速略过,色彩斑斓的霓虹灯像星星一样闪烁着。
陆景年捂脸痛哭,胸腔里撕心的痛意连绵不绝。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那天妈妈不许她再进家门。
当妈的最懂自己的女儿,把她赶出家门,不再认她,她才不至于夹在家人和江染之间左右为难。
现在回想,母亲沧桑的眼里,满是压抑的心疼和懊悔!
陆景年到江氏集团大楼前的时候,就看到一群人围在那里指指点点。
“谁啊?!”
“是时氏集团的董事长夫人,她跳楼前控诉是江氏害得时氏破产,丈夫也因此而死,女儿还被冤枉成小三,也是一个可怜的女人!”
忽然,陆景年能看到一辆担架上被抬出人群,那人被从盖到脚,上半部分染上了血。
唯独露出一只带血的手来,手上银色的戒指,赫然是时母!
曾经最看重仪容的母亲,却选择了最惨烈的方式,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陆景年终于明白,什么叫痛彻心扉。
她悲痛欲绝,弯下腰,五脏六腑一齐痛苦的叫嚣,哇的一声吐出血来。
母亲就在眼前,她却眼前一黑,昏死在满天飞雪中。
陆景年再度睁开眼睛,江染的身影映入眼帘。
床边站着的王主任说:“太太只是气急攻心,江先生不用担心。”
江染见陆景年醒来,挥了挥手:“知道了,你们先走吧。”
谁也没注意,王主任离开前别有深意的回头看了陆景年一眼。
病房里只剩下两人,一片死寂。
江染转了个身面对着陆景年,灯光打在他的脸上,棱角分明的脸上阴暗不定。
“你醒了,热搜的事情,我不追究了。”
陆景年眼眸动都没动一下,只空洞的望着窗外,仿佛什么都没有听进去。
江染黑眸一沉说:“妈的遗体,我已经让人送回时家去了,葬礼我会帮忙。”
陆景年僵硬地转头,瞳孔里沉沉的映照着男人冷血的样子。
良久,她扯了扯嘴角:“需要我谢谢你吗?”
江染被她嘲弄的眼神刺得心底一痛,声音瞬间冷下来:“陆景年,你妈是自杀,你要怪到我的头上吗?”
陆景年闭了闭眼,终于承认,时光的大河漫漫,已经将她和江染七年的感情消磨得一干二净。
“放过我吧!”
江染心中一颤,满心的怒意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般。
他压住心底的慌乱,呵斥说:“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
陆景年淡而清冷的声音缓缓响起,带着空洞的苍白:“我离开,不是正好给林冉和你的孩子腾位置吗?你做这一切,难道不是为了今天吗?”
江染咬牙道:“陆景年,我警告你,别让我再听到你这种胡言乱语的话!”
说完,江染摔门离去。
三天后,陆景年出院参加时母的葬礼。
礼堂里,时母身前最体面优雅的那张照片挂在正中央。
看到这张照片,陆景年再也压抑不住鼻尖的酸涩,跑了出去。
却没想到遇到了林冉。
她一身红色的衣服,肚子挺拔,脸上是毫不掩饰的恶毒和嫉妒。
事情已经过去几天了,她一直在关注着这些事情,却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天,两人还没有离婚!
看着憔悴的陆景年,林冉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
“你妈因为你死了,你还有脸参加她的葬礼?”
林冉看着陆景年茫然的表情,恶毒地说:“我说过,让你和启深离婚,你不肯,我自然有办法。”
“是你!”
闻言,陆景年什么都明白了,双目赤红,她撑着一旁的柱子死死的盯着林冉。
林冉瞥见从屋内走出来的身影,突然就往台阶下跌去,口中发出凄江的喊声。
江染来得很快,将地上的林冉抱起。
林冉躺在他的怀里,哀哀开口:“启深,别怪陆景年,她刚失去母亲。”
陆景年看着眼前的闹剧一言不发。
江染转头看着神色漠然的女人,冷声说:“如果她肚子里的孩子有什么事情,我不会放过时家!”
第九章 终于离婚了
直到他们走了,陆景年还站在原地。
悲哀与伤疼一瞬间蔓延了她全身,一种无以言语的苍凉笼罩着她。
直到时母入土那天,陆景年都没再见过江染。
刚从墓园出来,一身黑色套装的陆景年就看到了江染倚靠在车旁。
两人四目相对。
“我们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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