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鱼尾上红鸾心小说鸾依在哪里可以看-主角是飞鱼尾上红鸾心的小说鸾依

时间:2023-04-11 19:17:13   热度:37.1℃   作者:网络

容稷闻言,眉心一动。
他走上前来,盯着那碗清澈见底的茶水。
是要把这比作孟婆汤?
喝完之后,一干二净,两相清明?
恍惚间,时光倒退,又回到三年前的那家悦己茶楼。
那个时候,她依栏而坐,品着薄茶,清丽脱俗,不染纤尘。
一个回眸,颠倒众生,误了多少子弟一生的痴梦。
那个时候,她还不是三品侍郎左游之这条认贼作父东厂走狗的女儿。
“你不喝?”容稷摸起微烫的青花瓷茶盅,微微一顿,既是两两相忘,她为何不饮?
鸾依摇头:“你喝了是解脱。我喝了则是忘却,我不能喝!”
容稷,你是我这辈子在我心里烙下印记最深的那个人,于爱也好,于恨也罢,我都不能忘!
忘了,我的心就空了!

容稷看了她一眼,一言不发,低头将那杯碧螺春一饮而尽。

“你受伤了?”
容稷手臂垂落,指甲的血迹沿着青花茶盅的纹理流淌下来,滴到了姜黄色桌布上,很快蜿蜒成了一朵血花。
鸾依抬手,目光上移,落到了容稷的手臂上。
银色鱼尾服被撕裂了一个洞,洞口不大,却血迹斑斑。
看上去伤他的不是袖箭就是弩弓。
“不碍事!”
身为大名锦衣卫指挥使纪纲的身前的红人,容稷这个千户靠的并非运气。
他身上的伤疤,细数下来可比他的年岁还要多的多。
“你的衣服都湿了,脱了吧,我帮你伤口上些药。”鸾依看着容稷刺目的伤口,眼里的从容少了几许。
容稷不语,他不拒绝,就是默许。
鸾依上前帮他脱去那件湿答答的鱼尾华服,里面的潮湿的亵衣帖在了容稷的身上,透过薄薄的布帛,能看到他身躯上深浅不一的刀疤。
鸾依从柜子里取了一个做工简单的实木小药箱,取了一卷绷带,金疮药跟木勺,一点一滴在容稷的伤口上布施一番。
容稷侧头,这么近的距离,眼眸里即便是隔着酒气,他依然能看清晰她的容颜。
她跟三年之前,并没有太大的变化,要说,就是更加清瘦了,脸上的笑容没有了。
“今天纪大人府邸出事了!混入了刺客... ...”
容稷眼也不眨的盯着鸾依。
她指尖上药的动作微微一停,随即又恢复了自如,没有接口,看上去也不在意。
“你一点都不好奇?”
鸾依露出了一个薄笑:“我一个妇道人家,终日深居浅出,最大的乐事不过就是闲来无事绣上几针,这种打打杀杀的事情,我关心它做什么?”
“是吗?”
忽然,端坐在椅子上的容稷忽然手臂一抬,一把捏住了鸾依的下巴,力气之大,疼的她眼眸里登时腾起一团水汽,手中的金疮药撒了一地。
“近日,京城之中乱党猖獗,其中有一个叫缁衣门的组织更是猖狂至极,多次袭击锦衣卫。前天南镇抚司抓获了一个乱党,从他的证词中看,你父亲左游之脱不了干系!”
“你身为左家的庶女,你就一点都不知情?”
鸾依抬眼,迎上容稷那张棱角分明的脸庞,不卑不亢,面无表情:“你也说了我是庶出,贱如草芥。为了嫁给你,左家早已跟我恩断义绝。他们做什么,我又怎么会知道。”
“这件事,非同小可!此事一旦查实,你们左家当诛十族!到时候我跟心儿都会收到牵连!”
原本以为,原本以为他在担心自己,而心里想的左右不过还是他的芷心。

小说:她乖巧,听话,懂事,从来都不像你!
“锦衣卫指挥使纪纲视你为手足兄弟,断然不会动你。”
“且你向来跟左家不睦,你这个时候可以选择大义灭亲,一纸休书,将我跟左家九族送上断头台,自然能保你跟你的心儿高枕无忧!”
鸾依目光一扫落在桌子上那件叠的工整的鱼尾服跟安放在一旁的那把煞气四溢的绣春刀上,忽然就笑了起来。
最后,她目光收回,落在了容稷的脸上:“杀人,灭门这种事,向来不是你最拿手的吗?”
容稷看着眼前的这个女人,她字字绵里藏针,比诏牢里的酷刑还让人难以忍受。
鸾依鼻息轻轻的嗅了嗅,忽然抬手用绣帕遮住了口鼻,他下意识的缩手,放开了对她的禁锢。
她说过,她讨厌绣春刀上血腥淬着红锈的味道,而他的手上每天都握着那柄绣春刀。
鸾依一得自由,起身。
面对像是一个煞神一样的容稷,她也没有闪躲,而起抄起了桌上的纱布,一圈一圈细致帮他包扎着伤口。
她就像是一尊雕琢完美的玉器一样,美则美矣,脸上最后的一点情绪也被抽离。
容稷看着眼前这个女人,这些年,他最恨的或许就是她这样无声的冷漠。
像是看不清招式的刀光,让他无法招架。
以前,她追他厌弃;如今她倒是乖巧了,再也不会烦他,可他心里愈加的不爽。
借着酒气,容稷眼眸中的星火攒动。
他想撞碎这个女人包裹在外的那层躯壳,看看她的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蓦的,他起身揪住鸾依的手腕。
“呜......”鸾依挣扎,却被身前这个男人抓住得死死的。
“容稷......放开我......”
鸾依挣扎,她的脑袋还枕在桌上那套湿透了的鱼尾服上,旁边就是她这辈子最痛恨的绣春刀!
“容稷......你会后悔的......”
“是吗?可是我停下,你会更后悔!”
“你不是深爱的你的心儿吗?一个院子之内,她的心不会疼吗?”
鸾依说的何止是芷心,她说的就是这么多年来的自己。
“她乖巧,听话,懂事,从来都不像你!”
逢场作戏吗?
这世间最万箭穿心的莫过于此!
“噗”的一声。
容稷下意识的闭眼,一股温热的血腥猝不及防,淬满了他的脸颊。
他低头的瞬间,瞳孔一炸,夜雨喧嚣的寒夜里,所有的声音戛然而止。

小说:人的眼睛是不是会说谎,不然他怎么说爱我
鸾依双目低垂,秀眉蹙成一团。
她素白的衣衫淬满了星星点点的血珠,很快浸透,晕染,深深浅浅,像是春日盛开的桃花。
“鸾依!!!”
她挣扎的双手从他眼前垂落,全身柔软如水,向地上坠入!
容稷伸出手臂将她敛入怀中,眼眸瞬间被她唇角的殷红灼出一片猩云。
“鸾依,你怎么了?”
鸾依闻言,厚重的眼皮微微一抬,看着容稷,唇角扯出了一个浅浅的微笑。
他是在关心自己啊?
他那双眼睛不会说谎。
“我... ...”鸾依薄唇动了动,眉心又是一拧,一声呛咳,唇角又涌出了一抹猩红。
“鸾依!!!”容稷喉结一滚,胸腔像是被一柄看不见的长剑刺穿。
“我马上命人请大夫,你给我撑住!你若是死了,我便让你左家九族陪葬!来... ...”
容稷“来人”的人字刚到薄唇之畔,一声闷哼,忽然就一头栽倒在了地上。
鸾依抬头,容稷的身后已然立着一个夜行衣加身的玉面男子。
他手臂一翻,一道掌风关死了房门,这才快步来到了鸾依面前,将她抄入怀中。
“你怎么样了?青玄!”
“老样子,一时三刻,死不了!”鸾依喘息了一声,伸手扣住了那个黑衣人的手臂:“听我说,你现在必须出城。容府不是你的容身之处。”
“可是... ...现在城门已经封死,想要逃出京城,恐怕是不可能了!”黑衣男子顿了顿:“不过你放心,我绝不会连累你!”
“余善,你听我!”
鸾依死死的揪着他的夜行衣:“我不会让你死,我想办法让你出城。”
“怎么做?”
鸾依艰难的起身,爬到桌畔,颤抖着指尖从容稷那件银色鱼尾服里摸出了一张腰牌。
“拿着它!”鸾依脸色苍白,将腰牌按入余善的掌心:“衣柜里有一件容稷在升千户之前时候穿过的黑色鱼尾服,换上它,出城。出了城之后,把腰牌跟衣服放老地方。”
“可是,你怎么跟他交代?!万一出了差错!”余善看着鸾依。
“这个你无需担心,我自有办法!快点换上,离开,来不及了!”
事关他跟鸾依的性命,余善更是不敢耽搁。
顷刻间换好衣服,立在鸾依之前余善倚然是一个烈烈风行,让人不寒而栗的锦衣卫。
鸾依看着余善,依稀看到了多年之前容稷那张年轻的容颜。
她抬手帮余善整理了一下腰带,却被余善一把扣住了手掌。
“青玄,跟我走吧!我带你去山清水秀的南方水乡,离开这里。”
“别傻了!”鸾依看着余善,眼眶里飘起了一圈湿润:“我这具残躯,去哪里都是一样,左右不过一个死罢了。”
“青玄,不要说这些是丧气的话!就算是走遍大明的山河,我也要寻到你救命之法。”
“余善啊,老天爷若想收我的命,你拿什么来救我?”鸾依苦涩一笑,听碎了余善的心。
余善低头,垂首,一个生杀血刃的男人,眼泪却圈在眼眶中,烫的眸子灼疼。
这世间有太多他所无能为力的事情,就好比生在这混乱的世道,他根本没的选择。
余善手臂一带,将鸾依圈入怀中。
“我一定会带你离开,我发誓!”
“先活着出去!”鸾依用力挣脱了余善的怀抱:“记住,血刃之间最怕的就是儿女情长,现在是,以后也是!走吧!”

小说:他说她动了胎气,对我满眼都是恨
余善点头,脉脉的目光看了鸾依最后一眼,纵身一跃从后窗鱼贯而出隐没在了潇潇夜雨里。
目送余善离开,鸾依忽然觉得心口一颤,慌忙抬手捂住口鼻,一口鲜血又脆满了绣了锦鲤翠荷的丝绢。
“来人!”
鸾依半坐在地板上,冲着门外敬候的桃儿喊了一声。
翌日三竿,容稷翻身而起,从内堂卧室走出来的时候,鸾依已经坐在窗前的绣架前,指尖绕起了丝线。
“小姐,窗口风大,昨儿个大夫吩咐了,让多休息,您可再也受不得半点风寒!”桃儿侍候在侧,抬手将一件葱绿色打底尾端绣了月光白丝缕的棉披风裹在了鸾依的肩头:“自个儿的身子得自己心疼……”
桃儿正要对着鸾依劝戒一番,忽见容稷挑了珠帘,伸手摸着后颈从内堂走了出来。
“容爷儿早!”桃儿收声,赶紧一个万福。
鸾依闻声,收了针线,起身,随着一个万福。
容稷昨天喝高了,已经不记得都发生了什么。
他迷糊中好像做了一个梦,梦见鸾依淬了他一脸的血迹……
而且这个梦影影绰绰扰了一整夜的清眠,他头疼的厉害,愈加烦躁。
“昨天,你怎么了?”
“回禀容爷,昨儿个晚上钱塘街的大夫来看过了,说是小姐... ...”
“桃儿,容爷的洗脸水备好了吗?”鸾依侧目,打断了桃儿。
桃儿自知失礼,慌忙后退,去门口取了备好的铜盆,毛巾,低头恭敬的递到了容稷面前。
“桃儿,接着说!大夫说,你们家小姐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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