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婉蓉问,刚刚覃炀说天天去下九流的地方,大把丢银子,总的有用是什么意思。
覃炀猜温婉蓉没去过那种地方,自然不懂。
他极耐心跟她解释:“粉巷,赌坊那种地方,别看鱼龙混杂,最容易得到消息,上到高官,下到黑市,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你要不到的,愿意花银子,别说一个打手,就是他祖宗,挖地三尺也给你找来。”
温婉蓉的确不懂,听得有滋有味:“你的意思宋执花钱寻打许表弟的那伙人?”
覃炀嘴角一沉:“他办法多,认识的人广,未必需要花钱。”
温婉蓉似懂非懂哦一声,矛头转到覃炀身上:“那你呢?”
覃炀装傻:“我什么?”
温婉蓉笑笑问:“你跟他关系那么好,别说你什么都不知道,怎么不见你出去替许表弟办这些事。”
覃炀顾左右而言他:“我不是有伤,再说你不让我出去。”
“真的?”
“老子什么时候骗过你。”
还骗少了?
温婉蓉将信将疑,套话:“你肯定有什么故意瞒我,你实话实说,我肯定不生气。”
覃炀打死不信女人那套说实话不生气的腔调,真讲实话,大概一宿别想睡,温婉蓉不问个子丑寅卯,不会放过他。
他赶忙打住话题:“没你想的那回事,赶紧睡。”
语毕,他翻身睡觉,果然温婉蓉在背后不依不饶,贴上来,缠着问:“你没做亏心事,怕说什么?我就是好奇,你以前过得什么生活?”
要说跟宋执半斤八两,温婉蓉莫须有的醋坛子估计得翻几天。
哪天惹烦了,新账旧账一起算,控诉种种不满。
覃炀心想,又闹十天半个月,变着方让他不痛快。
他使出杀手锏:“温婉蓉,你精神好,我们做点消耗体力的事,累了好睡觉。”
温婉蓉知道他不想好事,立刻不纠缠,乖乖回到自己一边,闭眼。
覃炀转头瞥她一眼,哼一声,眼里神情明显在说,老子治不了你个小娘们还得了。
一夜安眠。
第二天一早,两人刚吃过饭,宋执叫人送来一个信封。
覃炀打开一看,扬扬眉,什么都没说。
温婉蓉奇怪,凑过去看一眼,有点不相信:“打许表弟的是御林军的人?静和的能耐也太大了吧?!”
覃炀并不大惊小怪,宫里的怪事太多,一个公主要教训人,除了找宫里的御林军还能找谁:“我听宋执说,阿瑾私下告诉他,静和手下有个叫宝什么的宫女,不是简单角色。”
温婉蓉觉得静和公主胆子太大:“可许表弟不是一般人,不说他世子身份,就算边界统领,也是朝廷命官,岂是说打就打?”
第101章 早有办法
覃炀说这就是灯下黑,御林军看的不是静和公主的面子,而是她的靠山杜皇后,燕都伯爵、侯爵大大小小爵位,一抓一把,许翊瑾这个边界小世子算什么。 温婉蓉问,信呢。
覃炀轻描淡写道:“屋里烧太热,扔到小厨房灶台里了。”
是懒得拿炭盆和火褶子,再收拾吧。
丢灶台最方便。
温婉蓉腹诽,懒得说出口,问他:“你把这小纸条烧了,拿什么证据给祖母看?”
覃炀不屑地嘁一声,又开始拿他的专业军事素质臭显摆:“老子平时要你多看点兵书,你不看,竟看些没用的,这叫军情密报,看完了记脑子里,万一被敌方抓到还有存活的希望。”
温婉蓉无语听他说话,背对着不想理,心思正事不关心,逮到机会就自夸,自恋到一定地步。
于是,嘴上嗯嗯敷衍,闲着无事去翻衣橱里的外套。
她记得去年做的桃红挑线缕金对襟水云纱衫,又薄又凉快,这个天气穿正好,但找了小半个月没找到,到底放哪了呢?
那头,覃炀还在喋喋不休。
这头,温婉蓉彻底把他屏蔽,食指敲着下巴,紧蹙眉头,想破脑袋,也记不起好好一件衣服怎么就放不见了。
“哎!老子跟你讲话!发什么呆!”冷不防覃炀跑过来,抬起一脚踩在柜门上,人高马大杵一旁。
温婉蓉吓一跳,不满瞥他一眼,拍拍横在旁边的腿,示意让开,嘴里还嘟囔:“奇怪,我记得去年就要玉芽收到这层柜子的,怎么就没有呢?”
覃炀什么时候被女人忽视过,向来只有他忽视别人份。
“温婉蓉!”他刚准备唱大喉咙。
温婉蓉立刻打断:“别吼,你刚说的我听到了,要我多看兵书,对吧?”
“还有?”覃炀语气稍缓。
“还有啊,”温婉蓉压根没听后面说什么,念头一转,不露痕迹岔开话题,笑得娇俏又可爱,“以后你介绍的书我肯定都会看,换我问你个事呗。”
“说。”
温婉蓉比划:“你看见我那件水云纱衫没,桃红色的,去年我穿过两次,你当时说好看来着,我今年想穿,一直找不到。”
话音刚落,覃炀凝语半晌,先是单眉一挑,一副你玩老子的表情,接着眼底和嘴角的笑意渐渐消失。
温婉蓉知道,二世祖晴转阴,至于会不会转雷暴,全凭本尊人心情。
她快速考虑一瞬,决定速速撤退,面上不能露出破绽:“你不知道就算了,我去问问玉芽。”
说着,温婉蓉在犀利、不友善的目光注视下,往外挪一步,再挪一步,再挪一步,挪到她认为足够安全的距离,刚转身要跑,被大力抓回去。
“戏弄老子,还想跑?”覃炀重新把人压在衣橱上,皮笑肉不笑。
“我没戏弄你。”温婉蓉干笑两声,“我是找不到那件衣服。”
覃炀凭借身高优势把她拢住,两只手撑在衣橱上,身子微微前倾,居高临下盯着面前的人:“接着说,刚才老子跟你说什么,你不都听见了吗?”
明摆为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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