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归麓是不是很熟悉!《母后不好当》就是Ta写的哦!主角是沈归麓李筇。快快阅读起来吧:还有一种是现在这样,泪由心底起,脸上表情根本控制不住,眉毛嘴角直抽抽,哭得像孩子一样,原本还算俏丽的一张脸皱成一团。...
我隐约预料到,像我这种脸皮薄的,再怎么挣扎,也不会斗得过他这没脸没皮的混小子,果然,他亲完并不满足,仍居高临下地盯着我,喘息声还愈发粗重。
我如同面临一匹随时扑上来的野兽,紧张得心都快跳出来了,又因四肢被他压制得死死的,逃都逃不了。
他到底是个血气方刚的少年,虽然比我小了三岁,力气却比我大了不少,我见他再次逼近,下意识地闭起眼眸,脑海中一直在想刚才那个吻,分明是被他强迫,为什么在那一瞬间我的身子都软了?
堂堂一国太后,还能不能好好为先帝守身如玉了?!
莫名其妙的委屈和羞耻涌上心头,我突然鼻子一酸,眼泪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
我的哭相分两种:一种是酝酿之后的游刃有余,就像在先帝灵前那样,说起就起,说收就收,端庄优雅,丝毫不崩。
还有一种是现在这样,泪由心底起,脸上表情根本控制不住,眉毛嘴角直抽抽,哭得像孩子一样,原本还算俏丽的一张脸皱成一团。
意料之中的第二个吻没有落下,我感觉到手腕上的禁锢渐渐松了。
不知是他良心发现收了兽性,还是被我的哭相丑到了。
怎样都好,起码让我松了一口气,内心暗暗在给我们俩找台阶下。
唉,到底是年轻人,也怪我给他选秀选晚了,他从小跋扈任性又阴晴不定,宫女都不敢往他跟前凑,也就我这个太后跟他交流多些,才让他成日里胡思乱想。
以后还是让御膳房给他改些清心宁神的吧,壮阳什么的往后稍稍……
我感觉到他一声不响地从我身上离开,我不敢睁眼,也不敢说话,一室静谧之下,我只想装死,胸腔却有着抑制不住的抽抽噎噎,发出显得很委屈的声音。
正在这尴尬的时候,外面的宫女小心翼翼传话:“太后,沈府二姑奶奶已接到了殿外。”
我当下心一落,今早放了旨意出去接二姐进宫小住,为的就是多个外人陪着我,好防这个小子再动手动脚,她倒快,这会子就到了。
我从榻上坐起身,拿帕子擦了擦泪痕,清清嗓子:“请进来。”
我不敢抬头看跟前的皇帝,不知道他是什么表情,不过听语气,想必他脸色好不到哪儿去:“你叫你娘家人进宫干什么?”
我故作镇定地垂着眼帘:“想她了。”
他半晌没说话,直到二姐的脚步声在外面响起时,他才拂袖而去,扔下冷冰冰的一句话:“休想躲着我。”
我瞟了一眼他那被拉得长长的影子,总算消失在了门口,整个人吁出一口气。
二姐进来行礼问安,一看见我的红眼圈,当即调侃道:“没想到太后竟是个痴情种,都三年了,一到这个日子,还为先帝哀悼呢?”
我起先一愣,没反应过来这有什么联系?细思之下,陡然醒悟过来——明日是先帝的忌辰!二姐这个宫外百姓都知道,我竟然忘了?!
想起这茬,我的心又被拎起来:每年先帝忌辰,我作为太后,都要同皇帝去太庙上香行礼。
我阖上眼,心虚得要死,万一先帝把我刚刚跟他儿子干了些什么都看得一清二楚,在太庙里显了灵……一想到这个,我顿时脸都煞白了,手也止不住的抖。
二姐惊道:“太后,您没事吧?先帝找您来了?”
我忘了,我二姐,京城赫赫有名的沈家姑奶奶,成了三次亲也和离了三次的奇女子,从来都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她不吱声还好,她一说这话,我脚底心发凉:“哀、哀家抄点地藏经去,你陪着磨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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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帝忌辰这天,晴朗了好几日的天气突然乌云密布,闷雷阵阵。
俗话说,生平不做亏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门,可我怕,我怕头顶上那道雷会稳准狠地朝我劈下来。
我三步并两步,差点崴了脚,揣着昨晚抄得手发麻的地藏经一头钻进马车,没想到里面已经坐了人了。
我抬头瞪着坐得四平八稳的皇帝,又慌又气,今日是先帝的忌辰,他这个当儿子的分明做了亏心事,不仅面不红气不喘,还想搞什么名堂?
“你坐这儿干什么?!”
他也毫不客气地回瞪我:“沈归麓,这是我的车!”
我怔住,难道是因为刚才我怕雷劈,一时慌张钻错了车?我正想退下去,胳膊却被他一把捞住,接着一股蛮横的力道将我拉了进去,还没来得及容我有所反应,他便开口让启程了。
“你还矢口否认,这分明又是存心撩拨我。”
他用只有我能听见的声音喃喃自语:“你就是喜欢我。”
我正手忙脚乱地坐好,听见他这么讲,气得胸口起伏,脸却不争气,腾地红了起来。
碍于外面宫婢太监们的脚步声很是清晰,我只能假装没听见,故作正经地目不斜视,实则拿余光打量这车厢四周。
怎么办,这样狭小的空间里,他若是想对我做什么,我稍一大声,外面的人就会听得一清二楚……
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