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的楼梯间。
“我真的不知道……薄总……我真的不知道……求求您饶了我吧!”舒芙被掐得几近失声,耳畔间都是轰鸣声,痛苦地嚎叫起来。
薄靳城凉薄的眸子写满了怒意,浑身散发着冷意,手下的力度又狠了两分。
“小叔叔,可以了。”简楠幽幽冷冷的声音虚无缥缈地传来。
男人是用足了力气的,要置舒芙于死地。
可就因为她这一句话,下一秒,舒芙便感觉脖颈间那股束缚倏然离开,她没了支撑:“咚”的一声,瞬间瘫软在地上。
余惊未定,她根本来不及细思是谁救了她,就已经落荒而逃的边哭边踉跄着跑了出去。
“砰”的一声,门关上,世界安静。
薄靳城靠在栏杆,眉宇间覆上一层阴霾,他哑着声音问:“怎么样了。”
“只是有些高血压,医生说醒了就可以出院。”
简楠蹙起眉头,看着那个平日霸道不可一世的男人此刻说不出的黯然,不自觉将手覆在了他的肩头上,想要安慰,可仅轻轻一触碰,对方身体便不易察觉地僵硬起来。
她悠悠叹口气,想了想,还是放轻了声音:“你别担心……”
简楠的话没说完,凛冽的吻便如同洪水般覆了上来,发了狠似的吮吸用力,像是要把她拆入腹中般,滚烫灼热。
他的吻是带有攻击性的,就像是在时刻提醒着她,和自己正在厮磨缱绻的男人是谁,是他薄靳城。
女人被抵在医院的走廊处,声控灯早已无声而关,只剩下他们急促的呼吸交织声,她费力地想要挣扎,身体却早已经可耻的发了软,毫无力气。
薄靳城感受到她熟悉的柔软,身形僵了僵,大掌托在女人臀下,将她半托半举的摁在墙上,声音还带着吻过头的沙哑。
“你她妈真是欠管教了。”
简楠此刻浑身的力气都在他身上,双脚半悬空着,不自觉抓紧了他的袖口:“放我下来。”
他抓住了女人眼底的那一丝恐慌,冷笑了声:“在我手里还敢这么硬气,就仗着我不舍不得动你,嗯?”
“放我下来。”她深吸口气,再次重复。
下一瞬,她便感觉从脚尖升起一股阻力,直接重重的落地,若不是男人的两手架在她肩头,恐怕现在就会从楼梯口滚下去。
看她失神,薄靳城不满的将她头扳正,鼻梁顶在女人的额头上,大手毫不怜惜地狠狠捏住她的下颚,像是在发泄。
“谁准你命令我?”
像他这种大男子主义,以自己为中心的男人怎么能容忍有人命令他?
薄靳城敛下眼睑,女人双眼迷离,红唇微肿,似乎在叫嚣着他刚刚的恶行,让他刚冷下来的心神瞬间燥热。
简楠双手抓住后面的管子,心瞬间安了许多,略带讥讽的轻笑,胸口间起伏依旧,“可你还是听了,小叔叔。”
男人的眸子瞬间冷了下来。
“我就当是被狗咬了。”
“你说什么?”
唇上火辣辣的痛感一阵阵袭来,简楠已经抛下那点对他的可怜,咬牙道:“我说,我就当是被狗咬了。”
薄靳城神情可见的松动两分,迫使她仰视自己,冷笑:“好,很好,老子就让你好好看看什么叫咬。”
随即,埋下头去窝在女人肩头,上牙带着下牙发力,听着她吃痛的呻吟愈加亢奋,像是只撕咬的野兽,发了疯。
“疯……疯狗。”她死死咬着唇,眼角泛上了疼痛的薄红。
男人眼神阴鸷,用舌尖抵了抵她的伤口,轻轻咬住了耳垂,含混不清地带着喘息:“楠楠,跟我睡了这么多年,第一天知道?”
薄靳席赶到时打了无数个电话,但奇怪的是简楠和薄靳城两人一个都没人接,他只能一间一间地找,就在这时,余光中瞥到了一抹鲜艳。
女人冻得浑身发抖,不停地小声哽咽抽泣,坐在等候座椅上弱不禁风,听见脚步声,抬头看向他。
四目相对——
薄靳席很清楚地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声,一种没来由的惊喜与恐慌弥漫上心间:“你……”
舒芙认识他,从自己调查的照片中见过他,于是抹了眼泪,双眸含水地弱弱开口:“薄大哥。”
薄靳席呼吸一窒,双眼发酸,反应过来后几乎是慌张地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递给她披上,声音发抖:“你认识我?”
“嗯,我是薄总的秘书。”
舒芙看懂了男人眼中的炽热,她微微勾唇,尽量让自己显得愈加可怜些:“我对不起您,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今天老夫人一见到我就……”
一听这,薄靳席眸色深了两分,瞬间知道为什么了。
他喉头干涩,沉默许久才道:“这和你没关系,你不用觉得抱歉,如果阿城对你不礼貌的话,我向你道歉。”
舒芙一想起刚刚薄靳城掐着她脖子的样子,不自觉打了个哆嗦,忙摆手:“不……没关系的。”
薄靳席垂眸,清晰看见了女人脖子上那一道赫然显眼的掐痕:“你在这等下,我去找护士要医药箱。”
他动作很快,进护士站两分钟后就已经带着东西走出来,因为出众的外貌还惹了不少护士扒头出来看。
男人很温柔,上药时也很细心,轻声问她疼不疼。
舒芙羞红了脸:“谢谢您,薄先生,您真是个好人。”
好人。
听见这个词,他愣了愣,随即摇摇头:“如果疼的话和我说。”
薄靳城和简楠回来后,看见的就是这一幕,男人的脸瞬间黑了。
“薄靳席,你还真是有出息啊。”
对方抹药的动作依旧没停,淡淡的抬起眼来:“阿城,我是在替你道歉。”
薄靳城冷笑了声,嗤之以鼻。
舒芙依旧不敢看他,却偷偷瞟到了在他身后的女人,那唇上的痕迹太显眼,晕开的红唇,任谁都能看出来刚刚发生了什么……
她眼底闪过一抹嫉妒,暗暗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