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逸目光挑衅地看向齐妄,齐妄更加愤怒了。
沈逸笑了,小狗气炸毛了。
齐妄暗暗隐忍,努力在白小言面前保留的形象可不能因为沈逸给破了。
他这样的顶多是个炮灰,烟烟姐姐是不可能看上他的。
齐妄这样想。
白小言听了沈逸那番话后,心瞬间被揪了起来。
她联想到了温怀对沈逸说这些的时候,一定是很无助的。
她也曾经历过这种被人忽视的感觉。
‘温怀说出这些的时候一定很难过吧。’
‘他一定以为我对他不过是玩玩而已。’
白小言越想,心里越不是滋味。
‘不行,我要见他。’
“温怀,他在哪?”
沈逸指了指楼上,道,“就在你们第一次见面的那间包间里。”
她转身就上了楼,路过齐妄时,她连侧目的半点姿势都没有。
现在她的心里已经完全被另一人所占据,无暇顾及其他。
齐妄望着白小言快速离开的背影,想叫住她,可却没有机会。
*
楼上,白小言出现在之前那间包间的门口,她看着紧闭的门,抬起手,想敲下,却在半途中停下,并没有落在门上。
她迟疑了。
‘温怀会在里面吗?’
‘我没带眼罩会不会,不太好?’
‘他看见我,会不会抵触我。’
‘要不然,我还是离开吧,可能他并没有那么想见我。’
‘他是在里面接客吗?’
上次温怀就在这间房里接待了她,这次也会在里面接待别人吗?
她风风火火地上了楼,却只能在门外踌躇,不敢进去。
白小言最终放下了手。
她不该去打扰温怀,她自以为给他想要的,救他于水火。
‘也许在温怀眼里,我可能就是程岳城那种人吧,很讨厌的那种人。’
思衬自此,白小言完全没了进去的想法,或许是因为她做错了。
‘我不该给了温怀希望,又晾着他那么久。’
‘就这样也挺好。’
她垂下了头,转过身去,打算离开这里。
她转身的一刹那,身后发出了些细微的动静。
白小言下意识地转身,她看见了一个带着牛头的人。
她有预感,这人是温怀。
她眼里暗下去的光又亮了起来,‘是温怀吗?’
程岳城刚才在房间里听到了她好多的心里话,原来在白小言心里他一直都是她讨厌的人。
他没说话,只是透着牛头的鼻孔,那是他唯一可以看见外面的通道。
她神色柔和,桃花眼里不再是疏离淡漠,而是亮亮的,像是盛了万千星辰,都聚焦在这一刻。
就连她嘴角扬起的弧度也都是和之前不一样的,没有嘲讽,没有无奈,更不没有虚情假意。
当然也不可能是程岳城,白小言早在楼下就排除了牛头人是程岳城的可能。
许久,两人都没有说话,静默得仿佛有一根针坠到地上都会十分清晰。
‘他是不是不想看见我啊。’
白小言撇了撇嘴,从小到大第一次产生这样的感觉,局促不安,又怕会被他嫌恶。
‘会不会在温怀的心里我其实是和程岳城一样的傻大款呢?’
程岳城心里那点温柔瞬间被白小言心里的想法浇灭了。
这该死的女人,骂他是傻大款?
‘算了,我还是走吧。’
白小言恹恹地叹了口气,转过身就要离开。
“姐姐,别走。”
程岳城拽住了白小言的胳膊,清洌的嗓音泛着哑意,夹杂着破碎,就像一只找不到家的小狗好不容易找到个对他好的人,想抓住,又怕被抛弃,惹人心疼。
他动作轻,不敢使劲,怕白小言疼。
程岳城扫向白小言胳膊上的某处肌肤,那里还是有些红。
他没忍住,指尖摸了上去,温热的指腹碰到了她泛红的肌肤,轻轻揉了揉,他道,“姐姐,疼吗?”
白小言没想到,他心思居然这么细,看见了她胳膊被霍宁掐红的那处。
她早就不疼了,只是皮肤娇嫩,看着比较吓人而已。
‘早就不疼了。’
可她嘴上却说的是,“温怀,我疼。”
程岳城诧异,这女人怎么心口不一。
他指腹用的力量本来就轻,白小言说完疼以后,他的动作更加的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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