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楚楚掀开被子,赤脚走上去,趁他脱了浴袍,从后面紧紧抱住他,柔软的身躯与他紧贴在一起。
男人身上还有她挠出来的指甲印,一道一道的,看着没比她身上这些痕迹好多少。
“腰都快被你折了。”程楚楚的胳膊绕过他的身体,柔弱无骨的手指在那坚实的肌肉处划弄着,“哥哥有多久没碰过女人了?”
厉莫肖一改昨夜的放纵,即便被撩拨了,也面无表情,他把程楚楚甩开,拿起衬衫套上,周身没什么温度。
将“提上裤子不认人”这句话演绎得淋漓尽致。
狗男人,程楚楚在心里骂他,装什么高冷,昨天晚上在床上可不是这德行。
厉莫肖穿好了衬衫和裤子,程楚楚丁点儿不羞赧,依然赤身裸体在他面前站着。
她身材绝佳,要什么有什么,但面前的男人好像完全没把她放在眼里,目不斜视。
见他要打领带,程楚楚上去握住了他的手,“我来吧。”
厉莫肖:“滚。”
程楚楚被他推开,倒在了地上,厉莫肖动作熟练地系上领带,居高临下睥睨着她,眼底有风暴涌起。
程楚楚想,厉莫肖这是要和她算账了。
昨天晚上,厉莫肖去参加实验室给他的践行party,程楚楚找熟人混了进去,爬上了他的床。
现在清醒了,可不得算账么,程楚楚舔着嘴唇,楚楚可怜望着他,“你弄疼我了。”
“我还可以弄死你。”他俯身,抬起了她的下巴,像是在审判犯人,“谁指使你的?”
“没有人指使我,”程楚楚含着眼泪,口吻虔诚,“是我,我喜欢你很久了,昨天晚上,是我的第一次。”
“想让我对你负责?”厉莫肖仿佛听见了笑话,鄙夷地看着她,“我可以送你去坐牢。”
程楚楚说,“你没有证据。”
她哭得梨花带雨,说出的话却充满了挑衅的意味,“酒店的监控记录了你拽我进房间,我可以告你强/奸。”
废纸篓里的四只用过的杜蕾斯,说明了一切,程楚楚是指着那里说的。
厉莫肖生平最恨被人威胁,他怒极反笑,冰山一般的脸上,终于有了点情绪,“你要多少钱?”
“我不要钱。”程楚楚抽噎着,“我这一生,只会有一个男人,就是我的丈夫。”
“你让我娶你?”厉莫肖想过无数可能,却不曾料到,她如此不知天高地厚,“就凭你?”
程楚楚刚刚动嘴唇,厉莫肖电话震响,他松开她去拿手机。
电话接通,程楚楚便听见了那头好听的女声,“亲爱的,我下周可能没办法去接你了,你回来的那天,我刚好要出差,接风宴我交给彦青了。”
厉莫肖:“嗯。”
“这么淡定,”那边的女人笑着问,“我还以为,我这个未婚妻不去接你,你会生我的气呢。”
“我哪舍得。”厉莫肖的话,惹来女人更灿烂的笑声。
程楚楚仍在地毯上坐着,手指抠住了地板,那双漂亮的眼睛垂下去,表情阴郁。
厉莫肖对那个女人,和对她,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刚挂掉电话,程楚楚便又一次缠到了他的身上,手搭上他的皮带。
厉莫肖从钱夹里拿出一张卡,“十万刀。”
“我不要钱,我只要你。”程楚楚指着自己胸口的齿痕,“不知道,哥哥的未婚妻看到这些,会怎么想呢?”
第002回被迫害妄想
厉莫肖清冷的目光扫过了她身上的痕迹,面露鄙夷,狭长的眼中有风云涌动,“看来你选坐牢。”
程楚楚的眼泪落下来,梨花带雨,委屈地控诉他,“为什么对我这么狠?喜欢你有错么?”
程楚楚低头哭着,伤心欲绝,那破碎的模样,怕是没有男人抵抗得了。
程楚楚用余光看见了厉莫肖拿起手机,不知在摆弄什么,她在等他的回应。
几秒后,耳边突然响起了声音,是从他的手机里传来的。
程楚楚听了不到半分钟,立刻抬起了头,泪痕挂在脸上,一脸惊愕看着他。
“做完了,他睡了,药效挺大的。”
“我没事,他做得狠才对,我才有理由缠着他。”
“今天谢谢你了,我明天和他谈判看看,他不好搞定。”
这是昨天晚上厉莫肖睡着之后,她打电话说的话。
程楚楚不知道,厉莫肖从哪里弄来的这段录音,他昨天晚上明明就不清醒。
疑惑之际,面前的男人拿起了录音笔,“我有常年随身携带录音笔的习惯。”
程楚楚:“……”
程楚楚懵了,她没想到自己会被厉莫肖反将一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