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攥紧了手,随后面色平静回:“大学吗?不好意思,很多事我都忘了。”
梁洛浅笑了笑:“忘了没关系。但我希望衿宜姐可以再忘记一些事。”
“梁小姐的话,我不明白。”
梁洛浅不再装天真:“许衿宜,为了一点钱不惜给景词做情人,你还要不要脸?!”
许衿宜心跳漏了一拍,指尖扣进掌心:“梁小姐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她和温景词协议的第一条:不能被任何人知道两人关系。
梁洛浅讥讽一笑:“这件事,是景词亲口告诉我的。”
刹那,许衿宜脸色煞白。
温景词告诉她的?为什么?
梁洛浅将她的神色看在眼里:“许小姐,最后通知你一声,离开景词。”
扔下这话,她转身离开。
许衿宜一个人站在阴冷的停车场里,浑身都在颤抖。
夜,皇冠酒店。
许衿宜被温景词按在床上,她没像以往一样迎合上去。
只是用目光一寸一寸描摹着男人的面容,许久后才哑声开口:“温景词,在你心里,我就是个供你炫耀的玩物吗?”
温景词动作一顿:“什么?”
“你告诉了梁洛浅我们的关系。你知道……她是怎么说我的吗?”
许衿宜越想鼻间越酸,眼眶也微微湿润。
温景词居高临下的看着许衿宜:“我逼过你吗?”
许衿宜被问的一怔,不等反应就听他说:“你自己白送上门,不管浅浅说什么,真相不就是如此吗!”
男人凛冽话语里对梁洛浅的维护,如刀割在许衿宜心上。
也将她一直紧抓的最后一点稻草割断。
许衿宜闭了闭眼,将泪水压下后重新看向满眼不屑的温景词。
“温景词,协议……结束吧。”
温景词面色倏然沉了下来:“你说什么?”
许衿宜坐起身,再次重复:“结束吧。”
这场她自甘下贱的纠缠,一厢情愿的深爱,都在今晚结束吧!
下一秒,脖颈被人用力掐住。
温景词冷冷看着许衿宜:“许总还真是过河拆桥的一把好手!”
“想结束?可以。等我玩够!”
话落,他一把将许衿宜甩在床上,重新覆身上去!
撕裂的痛猛然传来,许衿宜脸色惨白。
这一场翻云覆雨,更像是一场抽筋拔骨的折磨。
许衿宜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晕过去的,醒来时,温景词已经离开。
地上,只有一份被撕碎的协议。
她撑着酸痛的身体,下床捡起,只看到一张残页上,她和温景词的签名并列,像极了婚书。
……
拖着疲惫的身子,许衿宜回到晴荟集团。
刚坐下,秘书敲门走进:“许总,出事了。”
“怎么了?”
秘书神色严肃:“今天有消息漏出,说已经批给我们的那块地皮要换给汎海!”
许衿宜神色一凛,为了拿到京郊那块地皮,晴荟前期已经付出了很大的代价。
如果拿不到,晴荟这一次,可能真的要走向破产!
“有查到为什么要给汎海吗?”
“没有,只是听安插在汎海的人说,今天温景词的心情很不好。”
闻言,许衿宜一愣。
可转念就剩自嘲,事到如今,她竟还以为自己会影响温景词?
多可笑。
许衿宜压下纷乱的情绪,继续问起有关地皮的事。
……
夜晚,会所包厢内,一群男人在山珍海味前喝酒聊天。
许衿宜到时,就看到负责京郊地块的负责人正在高歌。
瞧见她,负责人有些惊讶:“这不是许总吗?”
“就是!往日都是隔着老远能见许总一面,今天是哪门子的风把您吹来了?”
面对着男人们的调笑,许衿宜镇定自若:“我来是想问京郊那块地。”
有人给许衿宜递酒:“衿宜啊,咱们这的规矩是先喝酒再谈事。”
无数不怀好意的目光看向她。
以前刚接手晴荟时,许衿宜喝过不少酒,进医院是常事。后来晴荟重回龙头,她酒局去的少,更是很久没喝过威士忌这种烈酒了。
但为了京郊那块地,许衿宜还是将那杯酒一饮而下。
“许总酒量不错!来来,赶紧给许总满上!”
又一杯酒推到她面前,许衿宜扫过众人,再次一饮而尽。
这些人在京都背景深厚,不能得罪。左不过多喝几杯,许衿宜劝着自己。
到最后,她记不清自己喝了多少杯,胃里隐隐约约传来刺痛。
许衿宜无意识的按了按,刚想将酒杯扣下,说话。
却听角落里响起道熟悉男声:“许总好酒量!”
温景词从角落里起身,一步步走到许衿宜跟前:“不如许总陪我喝一杯,说不定我高兴了就把地皮让给您!”
许衿宜呼吸停滞。
他怎么在这儿?所以刚刚的一切温景词都看在眼里,却视若无睹?
压抑的情绪如潮水般迭起,又在男人冷峻的眼里化为死寂。
许衿宜被酒液浸染的嗓子沙哑:“温总这话当真?”
“当然。”
温景词回着,将一瓶刚开的伏特加递到她眼前:“喝吧,许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