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死后,将军下半身再也不能动了任玄辰南悠然他高高兴兴大婚迎娶心上人,得偿所愿。她被灌下红花躺在冰冷的地面,无人垂怜“夫人,将军怎能变心变得这么快,当年大战,是夫人昼夜赶路去战场上把他从死人堆里救出来,为此落了一身的病,好不容易有个孩子,却被……”...
那天任玄辰和南思来后,奴仆们对南悠然的态度好了些许。
虽然还是做着低贱的活儿,但没有经常挨打受骂了。
南悠然身子差到了极点,到了后面是每天一边洗衣一边咳血。
她们没有月银可以拿,香玉又要花钱给她买药,很快就没有钱了。
看着香玉端来的最后一碗药,南悠然叹口气,从怀中摸出一样贴身的玉佩。
她指腹轻轻摩挲着玉佩上刻的南字。
“拿去当铺卖了,咳咳......路上给自己买些好吃的吧。”
若非到了举步维艰的局面,她是绝不会卖掉爹爹留下的玉佩。
南悠然坐在院子里面慢慢的搓洗着衣服,却没想到平静骤然被打破,院门猛地被人冲撞开。
“给我搜!”
她回头,入目的是任玄辰那张阴沉狠戾的脸。
闯进来的是任玄辰的亲卫,他们在屋子里翻箱倒柜半天,很快捧着什么东西出来了。
“回禀将军,真的找到了!”卫兵惊异道:“全是与黎宵国私通谋逆的证据!”
南悠然心狠狠沉落谷底。
通敌卖国的罪证,是什么时候放到房里的?真是好算计!
她想不明白,自己已经活的这样卑微,有些人还是不肯放过她?!
任玄辰眸中暗潮汹涌,双拳绷紧。
他死死盯着南悠然,表情阴晦,带着一丝浓浓的失望。
在听到南思提供的情报时,他起初是不信的!
可没想到,这女人还是不安分,犯下滔天大错!
“南悠然,你竟为求荣华富贵,私通外敌黎宵,其心可诛!给我押进大牢,严加审讯!”
凶神恶煞的侍卫抓住南悠然,南悠然白着脸,在要被拖下去的时候忽然抬头,直勾勾的盯着任玄辰。
“若我说,我从未通敌卖国,我是被冤枉的,你会信吗?!”
她的头发乱糟糟,却露出一双明亮摄人的星眸,黑白分明,干净纯粹。
任玄辰心头一跳。
但他很快回过神,只当她还在狡辩:“证据确凿,你还想抵赖?那书信都是你亲笔笔迹!”
南悠然垂下头,笑了。
她越笑越大声,到后来竟是咧开嘴癫狂的大笑。
“你笑什么?!”任玄辰见她这副模样,感到一阵焦躁。
他向来冷漠疏离,很少有这么焦躁的时候。
南悠然说:“我笑你识人不清,我从不用炭笔写字,可我的夫君却从来未曾注意。”
还没等任玄辰说话,她便笑得更为凄凉,“不过,我说什么都是徒然,对吗?”
她就不该还抱着这种可笑的幻想,觉得任玄辰会听她解释。
任均果然没有信她。
南悠然被丢进大牢,一丢就是三天。
牢里各种可怖刑具一一落在她身上,荆条上长着倒刺,每一鞭抽在她肌肤上都刮出一道深可见骨的血痕,硬生生连带着扯下大块皮肉。
烧红的烙铁狠狠印在后背上,滋啦滋啦的,南悠然甚至能嗅到自己血肉被烤焦的味道。
铁钉深刺进十指指甲中,行刑完毕后十指鲜血横流,日后再恢复也无法拿起东西。
阴暗潮湿的地牢里回荡着南悠然撕心裂肺的凄惨哀嚎,彻夜不绝。
那双往日里抚花弄琴,题诗作画的手,彻底废了......
直到她哭到眼睛快瞎了,眼泪流干,嗓子嘶哑无法开口,连站着也没有力气,只能被吊在空中,垂着脑袋气息奄奄,仿佛一条飘零的破麻布。
狱卒起初还对这出卖故国的女人心生厌恶,下手也更加狠辣。
可这女人竟然硬生生扛了足足十八种酷刑,也始终咬死了自己没有通敌卖国,是污蔑。
狱卒见状不由得怀疑起来,莫非她真是被污蔑的?
可将军的命令,他不得不从。
南悠然昏过去的次数越来越多,到后来已是泼冷水也泼不醒了。
任玄辰站在牢房外,脸色阴沉得骇人。
南悠然苏醒后闻到一阵饭菜香气。
她鼻尖微动,发现自己已经从刑房里出来了,待在牢房里,面前还有一份饭菜。
虽是清粥小菜,但也是她好久不曾吃过的热饭热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