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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凌，你不能这么对我！”
“不能？楚枫，三十年前，你杀了本尊的父亲，你将他的妖丹剖出，还将他的蛇胆炼药，明明本尊的父亲从未害人，你却说他为祸一方必须除之！”
“你这个宝贝女儿也是下贱，本尊杀光了你楚家所有徒弟，三年来都没说过要娶她为妻，她还天天贴在本尊身上，本尊用蛇身她都愿意！真是下贱得可以！”
楚枫老泪纵横，想要扑过来却被锁链重重绊倒。
楚千寻从不知道，墨凌和爹爹之间竟然有血海深仇！
可她和墨凌三年的感情又算什么？
三年前，她在捡到墨凌的时候就知道他是蛇妖并非凡人。
她明知道正邪不两立，身为正派必须杀她。可她还是第一眼就爱上他。
她帮他掩盖妖气，照顾他的伤势。
看着他一步步从小弟子坐到清云宗宗主的位置。楚家被灭门后，她从千金小姐沦为普通人，她便努力修炼想要配得上他。
她爱了他整整三年啊！
楚千寻的心疼到极点，呼吸都在疼，“墨凌，你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
她哭得心脏浑身颤抖，眼中不断涌出血泪。
“为什么？谁让楚枫这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最在意的就是他的宝贝女儿。他杀了本尊的父亲，本尊便玩弄他的女儿，这是他罪有应得！”
楚千寻自嘲地笑着，眼泪划过下巴。
她爱了墨凌三年，可到头来，她不过是他复仇的工具。
胸口撕裂一般的疼痛，比挨了一百刀都疼。
楚千寻更没有想到的是，在她爹爹被刺激晕过去后，她被清云宗弟子关进了天牢。
和妖魔勾结，出卖清云宗！


第02章

楚千寻从三年前便深爱着墨凌，她在清云宗这一年是他最信任的下属，怎么可能勾结外人出卖他？
更何况墨凌他自己便是妖。
楚千寻无力地坐在地牢里，全身冰冷，一旦被坐实勾结妖魔，是要被关进锁妖塔的！
他就这么想要她死！
天牢的牢门打开，只见一袭黑袍的男人，倾国倾城，朝着她走来。
楚千寻抓住牢门，“墨凌，看在我们三年的感情上，你放过我可以吗？”
她低下头，用从未有过的卑微语气祈求他。
经历了昨日的羞辱，她知道他对她的爱都是假的。
她在他的眼中，不过是复仇的工具。
楚千寻解开身上的襦裙和里面藕荷色的肚兜，白皙的肌肤和雪白的丰盈展露在他的面前。
她以前总是喜欢缠着他，用最妖娆的手段撩拨他。他说他最爱她主动撩拨的模样。
可如今她眼底像死水一样。
“楚千寻，你若是还有自尊，都不该用这种手段求本尊。”墨凌露出蛇瞳，双目冷得吓人，“哈哈，本尊怎么就忘了？你是楚枫的女儿，还三年前就做了本尊泄欲的工具，怎么可能顾及尊严？”
楚千寻后背发凉，几乎站不住。
他的话就像是刀子，一刀又一刀地朝着她胸口捅过来。
三年前，他还记得她三年前就献出自己的贞洁吗？
泄欲的工具？
她一直以为她是他的恋人，没想到只是泄欲的工具？

鼻尖发酸，眼眶紧了紧。她从未在他面前露出这般悲伤的模样，他说最喜欢她笑着的样子，她只要露出笑容，他一天心情都会好起来。

楚千寻继续解开身上的遮挡，好似全部在意一般，“三年，尊上便是养只妖兽也该养出眷恋了吧？”
“可楚枫的女儿，连贱畜都不如！”
楚千寻努力吸了一口气，强行忽视胸口的疼痛，而后走到墨凌的脚边。
她摆出他最喜欢的模样。
“只要尊上饶了我，尊上要我做什么都可以？即便尊上想化作原形都可以。”
他们在一起三年，他从未用过原形。
可她知道他最喜欢的并不是人类的模样。
墨凌的蛇瞳竖起，吐出冰冷的蛇信，“楚千寻，你以为本尊找不到愿意的女妖？”
“她们哪里比得上我？”
隔着牢门，楚千寻的手开始抚摸着他，“毕竟，我三年前就和尊上在一起了。三年的时间，尊上一个眼神，我便知道尊上想要什么？她们办得到么？”
楚千寻的手加大了力气。
墨凌紧绷得脸上出现蛇鳞。
他设了结界，封锁了天牢里的妖气。
身体不受控制地变成了蛇尾，好几次想要用尾巴拉开她，可是都没有继续。
“楚千寻，你可真下贱，昨日楚枫看到你委身给一个蛇妖，你居然还能引诱本尊？”
楚千寻感觉牢门外的男人说的话宛若他最锋利的鳞片，一下下割着她的肉。
他就这般恨她？连三年的感情都不顾。
他虽然不是狐狸，却比狐狸更会演戏。三年来将她宠上天，这两日又亲手将她拉下来，然后狠狠地踩在地上。
他为了让她尝到生不如死的滋味，演戏演了三年，他办到了，她胸口疼得厉害宛若在滴血一般。
楚千寻抬起头，故作妩媚的模样，“我说了，只要尊上肯饶了我，哪怕尊上想用原形都可以。”


第03章

楚千寻涉嫌引诱宗主，罪加一等！
被关了三日后，楚千寻被带到了会审堂。
楚千寻否认自己将清云宗的金丹交给妖魔。
她知道墨凌是妖，可也知道他身为正派的四大宗门的宗主绝不能暴露身份。
她那么爱墨凌，怎么可能和妖魔有牵连？
可是那个她不顾尊严爱了真正三年的男人，当着清云宗所有人的面拿出了证据。
“上一批金丹是楚千寻负责炼制的，在抓到的狐妖身上搜出了楚千寻的令牌。”
墨凌面无表情地说。
楚千寻看到这所谓的证据后，面露苦笑，“墨凌，你为了复仇竟然这般污蔑我，让我再正道再无立足之地，你让我拿出令牌，原来是为了给那狐妖？”
楚千寻呼吸都在疼。
还有什么比被自己最爱的男人亲手毁掉更痛苦的事情？
他花了三年的事情，织就了一张毫无漏洞的网，为的就是让她万劫不复吧？
可是她不能任凭他污蔑，她还要照顾爹爹。
在被废掉修为后他连生活都不能自理。
爹爹和墨凌父亲的事情，她从不知情。可是爹爹比任何人都要疼爱她，她必须要肩负起做女儿的责任！
“我没有勾结妖魔！给我三日的时间，我有办法证明我的清白！”
楚千寻咬着牙冷静下来。墨凌如今的修为早就可以轻松掩盖妖气。
她若是当众说出墨凌蛇妖的身份清云宗的弟子肯定不会相信她说的话。
可这些年在清云宗她做了他三年的下属，知道他所有的秘密！
墨凌走到她身边冷冷道：“楚千寻，就算给你三日，你也逃不出本尊的手掌心。正好三日后，你可以来参加本尊和清瑶的婚礼。等本尊成亲后，再来审讯你。”
楚千寻睁大双眼，“你说什么？你要和清瑶成婚？”
楚千寻的声音颤抖得厉害。
墨凌面无表情，“不然你以为本尊会娶谁？”
楚千寻双腿发软，靠在了柱子上。
“你明知道清瑶是我的表妹，这些年一直落井下石欺负我和爹爹，就算你不娶我，你为何要娶她！”
“本尊想要娶谁还需你同意？”
她从未在他心上，他要娶谁自然不会告诉她。
她一度以为如果没有仇恨，墨凌还是爱过她的。
最后一点幻想被打碎，楚千寻只觉得自己连呼吸都在痛。
就在这时下属进来，是负责关押楚枫的人。
“尊上，楚枫自尽了！弟子已经用了还魂丹，可他竟然连魂魄都自毁了，根本就不了……”
楚千寻听到他的话，脸上平静得宛若死水。
她抬起头，眼里没有一脸光芒地看着他，嘴角勉强扯出一抹笑容。
“墨哥哥，我爹爹死了和你父亲一样死了。他坏事做尽，如今遭了报应。我也要被关进锁妖塔了。我三年的欺骗我从未怪你，父债子还，我认了。”
“从此，我们谁也不欠谁了，过去的三年，就当我从未认识过你……”
楚千寻泪流满面，转头看向了清云宗所有人，声音哽咽却坚定道：“我认罪！”


第04章

“我认罪！”
所有的罪孽就让她一人承担！
墨凌原以为就楚千寻的性子，绝不会轻易认输。
当楚千寻这样轻描淡写地说出：“我认罪”时，墨凌脑袋里一片空白。
在楚千寻被押出去后很久，他都没能从椅子上站起来。
他从大堂中走出，脚步虚浮差一点站不稳。
“从未认识！”
他脑海里全是她决绝的样子，就像是三年里她每一次斩杀妖魔时毫无畏惧的模样。
墨凌捏紧了掌心，大步回到寝殿，从此以后他与楚千寻再无半点瓜葛。
——
锁妖塔。
楚千寻断掉的胳膊处不停流着鲜血，她骑在一个狼妖的身上，手中的鞭子抽得狼妖鲜血狂流，“还不敢偷袭我了！”
“不敢了，不敢了！”
“以后还敢不敢趁着我睡觉联合其他妖怪来吃我的肉！”
说完，又是朝着狼妖身上抽打了好几鞭子。
“姑奶奶，饶了小的。小的再也不敢惹您了！”
狼妖吓得磕头求饶。
楚千寻身为地阶修士，虽然比不得墨凌这种有千年道行的蛇妖，但普通的妖怪哪里打得过她？
在锁妖塔这种不是人待的地方，这些穷凶极恶的妖怪都饿了不知道多少年。
她一出现如同羊入虎口，妖怪们都馋她身上的肉。
好几次楚千寻在睡梦中都妖怪咬伤。
楚千寻如果不对这些妖物狠一点，她迟早要被这些妖怪吃掉！
这世上，除了墨凌之外，没有别的妖怪可以再欺负她！
而她也只会被他伤这一次！
所有的妖怪都怕极了楚千寻，她简直比锁妖塔里的妖怪还要可怕！
楚千寻发现自己怀孕后，她开始慌了。
当萧涵来探望楚千寻时，她终于有了希望。
隔着锁妖塔，她的传音铃里传来萧涵的声音，“萧涵，帮帮我。”
萧涵知道楚千寻被关进锁妖塔，浑身气得颤抖，“墨凌怎么可以这么对你？他从一开始接近你就是有目的对不对？当初他找我生死决斗，我是以为他爱你爱得不要命，才放手的！”
萧涵的双眼里涌出两行血泪，“楚千寻，你是个傻子吗？在他身边无名无分地守了三年！”
楚千寻咬着唇，“如果没有这三年，我又怎知自己傻？过去的都已经过去，我是罪有应得。”
“狗屁的罪有应得！去年你为了连自己的心都……他怎么可以这么对你！凭什么！”
“我爹爹杀了他父亲，父债女偿。”楚千寻深吸了一口气，眼泪还是不受控制地涌下，“不过好在我已经和他两不相欠了。”
萧涵还想再说，可听到她哽咽的声音，终究还是选择沉默。
楚千寻道：“萧涵，我怀孕了。我的孩子有些特殊，不能让别人知道。就算知道也要帮忙掩饰这个孩子的身份。”
“你和他连孩子都有了？”
“是。”
“那就打掉！他不配！”
“可是不能，这个孩子是我一个人。此生我也会再爱上任何人。这是我唯一的孩子。”
萧涵握紧了拳头，一拳狠狠地砸在锁妖塔上。
“你竟然为了一个薄情人否认其他所有人？”
“伤透的心又怎么去爱别人？”
萧涵知道楚千寻是被墨凌伤到了极点，他不能再伤害她一次。
“好，我答应你。”
——
楚千寻生产那天是她最虚弱的时候，她用结界护住自己。
“一个正派的女修士竟然生了个蛇蛋！被妖物上过的女人连妓女都不如！”
“她胸口是空的？没有心活不了多久。”
妖物们一脸幸灾乐祸。
楚千寻迷糊中听到这些妖物的话。
恍惚中她想到墨凌对她的决绝，“我已经连最珍贵的东西都给了你，还不够偿还你的恨吗？”
还好，他们已经两清了。


第05章

十年，楚千寻刑满释放。
锁妖塔外的天是明亮的，她已经不知道多久没有看到过天亮了。
楚千寻换上了一袭罗裙，走进了清云宗。
清云宗的新弟子不认得她，“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楚千寻朝着新弟子勾唇一笑，“我和你们尊上是老相识，他说过我随时可以见他。”
楚千寻用定身咒定住人，然后迈着摇曳的步伐走进大门。
清云宗有很多熟人，看到楚千寻时一脸诧异，“楚护法？”
楚千寻脸上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她曾经的下属竟还记得她？还真是稀奇，当初墨凌要处置她的时候，希望他们能为她作证，可没一个人出来说话。
“你不是被关进锁妖塔了吗？还回来做什么？”
“就是，和妖魔勾结的人也是妖魔，不配回到正派！”
“我找你们尊上，过来和他再续前缘的。”
楚千寻在锁妖塔十年功力大涨，普通弟子哪里拦得住她？
众人震惊，她不止没死还变得这般厉害。
书房的门从外面敲响，墨凌冷冷道：“进来。”
楚千寻推门而入。
她轻踩在地上，声音微不可查，墨凌放在书册上的手顿了顿，抬头望去。
饶是千年的蛇妖，墨凌的手指还是微微地颤抖。
楚千寻！
她用了胭脂水粉，但依旧看得出来皮肤惨白得跟纸一样，人也瘦削了很多。
她勾唇一笑，满目的风情，可眼底却没了往日的风采，透着几分沧桑。
“我从锁妖塔出来了。”
楚千寻笑着，一步步走进墨凌。
墨凌靠在椅子上，眸子化作锐利的蛇瞳，危险地盯着楚千寻，“不是说谁也不欠谁了，又回来找本尊做什么？”
楚千寻熟练地坐在书桌上，她摆弄着腰间的衣带，“我问尊上要些银两，尊上愿意赏我点吗？毕竟一个勾结妖魔的修士，哪个宗门都不会要，短时间内赚不到银两，不如尊上给我些？”
墨凌的蛇瞳里透着危险的光，楚千寻丝毫不怕地拉着他雪白的手指，放在掌心之中，“不让尊上白给，尊上不妨派个弟子去查探青楼里的花姐是什么价格，我绝不多要。”
说完，楚千寻嘴角勾起妖娆的笑容。
胸口好似被什么东西刺到了一样，扎在了他身上，墨凌感觉自己的心脏有些疼。
他飞快甩开楚千寻的手，“楚千寻，立刻从清云宗滚出去！”
楚千寻大笑起来，笑声里带着几分勾魂夺魄的风情，她拉起衣袖，反复看着自己的胳膊。
“墨哥哥是嫌弃我身上不如十年前嫩滑了吧？也是，在锁妖塔呆了十年，能活下来就不容易，怎么可能和以前一样。像墨哥哥如今的身份，想要什么女人没有？“
她说着不忘朝着脸上露出蛇鳞的男人一笑，“对不对？”
墨凌浑身散发着寒意，他以为再度见到楚千寻，以她的个性，她怕是要和他决一死战。
可她没有。
她穿着往日的衣裳，回到清云宗，正在解开身上的衣裳。
罗裙下的肌肤和脸上一样白得毫无血色。
楚千寻如同十年前一样，熟稔地坐到他的怀中。


第06章

墨凌的双腿化作蛇尾缠在楚千寻的腰上，“比以前更细了。”
“细一点不是更好吗？你以前不最喜欢缠着我的腰吗？”
墨凌不置可否地看着她，“细成这样，本尊一折就断。”
“那是墨哥哥的蛇尾太用力，别的妖就不会这样。”
墨凌的脸色陡然一遍，两颗蛇妖咬在楚千寻的腰上，“在锁妖塔里有没有和别的男妖在一起？”
楚千寻没有说，只是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容。
这种似是而非的答案让墨凌的胸口一紧。
锁妖塔是整个修仙界最肮脏污秽的地方，里面什么肮脏的事情没有发生过？
而楚千寻的容颜和身段更是连最妖娆的狐族都比不过。
“说！有没有和别的男妖有过！”
墨凌的声音冷了几分。
楚千寻依旧什么都不说，只是配合他的蛇尾。
墨凌发现自己根本忍受不了楚千寻的冷漠。
他抱起她回到了寝殿，用最残忍的手段惩罚她，哪怕用他从不曾用过的双器，她也什么都不说。
明明他只是为了报复她才接近她的，即便她在锁妖塔里真的有过别的男妖也和他无关。
可是她表现出和别的男妖有过什么的模样，他心脏就堵得厉害。
他要去扯掉她身上的衣服，以往她都是任由他摆弄，这次她却死死地不撒手。
他偏不让她如愿。
最后将她身上的衣服撕成碎片，他看着她胳膊上长长的疤痕，停了下来，“怎么弄的？”
楚千寻毫不在意地笑着，双手挽住他的脖子，用双腿去勾他的蛇尾，“一点小伤而已。”
墨凌记得她一次下山捉妖的时候差点死了也是这副轻描淡写的口吻。
“到底是怎么弄的？”
楚千寻抬起头，眉眼弯弯，笑得没心没肺，“在锁妖塔没吃的，割了自己的肉下来吃而已。”
墨凌只觉得浑身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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