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小编给各位带来小说《最终的皇后》讲述萧玫安郑履珩两人的感情故事,不少小伙伴都非常喜欢这部小说,下面就给各位介绍一下。简介:他突然在我身旁坐下,低垂了头:「玫安,你倒是生病躲了清净……如今宫里头乱七八糟的事情一大团。皇后处理不好埋怨我,母后责怪我,朝上礼部大臣也不知从哪听来的消息一封封折子弹劾皇后不讲宫规不恤母子情,还弹劾朕的宠妃……西北战事吃紧,朕身边却丝毫不得安生,就连宫内,都在说皇后狠……」他突然止住。半晌,他握住我的手:「玫安,朕很想念你身子好的时候。朕……」「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我不合时宜地开咳,「臣妾……咳咳!臣妾身子实在太差,等身子养好了,再为皇上分忧……咳咳咳咳咳!」郑履珩:「玫安……」「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周琇言管理下的宫务很快出现了重重问题。先是,敬康太妃寿辰贡礼颇有些简陋,引得太妃好大的意见——要知道敬康太妃可是先帝的先帝时候的,如今八十岁是宫里的老寿星,太后都不敢怠慢。
随后又是藩国献上一批贡品,妃嫔之间分配不公引起好大动静;不久连皇嗣都出了问题:恭妃去看皇四子时发现天气转凉而四皇子处用炭竟然遭到克扣,当场拉着人跑去勤政殿跪着,一见到皇帝就哭;皇帝刚为西北战事头疼,心烦意乱去说了皇后两句也就过去了,皇后还委屈得很。
气得恭妃跑来找我哭诉:
「她说什么,皇子都是按份例来的,衍钦那都没话,就我事多……可谁人不知钟儿当年早产身体虚,每到深秋就得日日烧炭,那点子份例哪够?姐姐您当年管事的时候可从不苦了孩子,偏就她份例左份例右的——我看皇三子稍微有点不好她破例比谁都快!
衍铭现在身边还有比别人多一倍的嬷嬷呢,她怎么不管份例了?不就是不亲生的不心疼,仗着自己是嫡母不把庶子当人看!还好意思提衍钦,我上回去看时衍钦连衣物都不足,小小一个孩子冻得瑟瑟的……
不是我生的我都看不下去!我瞧她怕不是觉得自己有嫡子了要把其他皇子都做弄死才成,也不瞧瞧那算哪门子嫡子,她这皇后怎么来的谁人不知,当这宫里多少人瞧的上那点子狐媚手段!
小小一个撰修的女儿,论出身能比得上哪个高位妃嫔?就整天在那蹦跶以为自己多么了不起……」
我一脸痛心疾首状听着,时不时让澄玉给她把茶添满。恭妃显然气急,平日最是谨慎的她出口都些大大大不敬的话,可我也没叫停,只早早把澄玉涟玉以外的宫人都赶了出去。说实话,恭妃所言甚合我心意,听着十分痛快。
大半个时辰恭妃才骂过瘾,端起茶来大口喝。放下茶杯她有些不好意思:「是我今儿个脾气暴了些,累得姐姐在这听我这么多疯话……真是不好意思。」
我笑笑:「跟我客气什么,咱俩是一同入潜邸的情分了,你哪次过来我和你讲规矩了?」我敛下笑意,「不过你在我这说什么都行,出了这道门可不许再妄议皇后。」
恭妃感慨地看着我:「姐姐一向是最贤良的了,先时在潜邸谁人不念着姐姐的好?就说对孩子,姐姐说视如己出我是真服气。
大囡囡当年染疫还是姐姐拼死拼活救回来的,您这恩情我能还一辈子。皇后之位本来就该是您坐,您当皇后,这宫里保准什么幺蛾子都没有……也不晓得皇上怎么想的。」
我低头道:「你又不是不晓得,皇上对她可是一往情深。这都八九年了,咱们不都被她压着一头?」
恭妃冷笑一声:「我出阁前娘就和我说,太子殿下和萧姑娘青梅竹马自要比别人强些,你到时候要贤惠不许吃心……结果这满京皆知的青梅竹马情分一年就被她截胡了。姐姐莫恨,皇上到底是个深情的还是薄情的咱俩还不知道?
就说我,也算十年枕边人了,还给他生下两个孩子;可现在如何?我生钟儿伤了身子,他转眼就把我忘了,现在连个什么胡婕妤都敢和我作对。」
她觑着我的神色,「姐姐您不会还念着他吧?嫔妾斗胆说句不该说的,您想想您当年那胎是怎么落的……」
「娘娘慎言!」涟玉急急出声。恭妃自知失言赶紧闭嘴,紧张地瞧我。
孩子……我心下绞痛,面上也带了几分冷意:「我没忘……忘什么也不可能忘了孩子。可我现在无宠无子,嫡妻之位被夺,身子也坏了。我还能做什么?不过等死而已。」
大概我这话说得太过惨痛,恭妃吓了一跳,半晌开口:「姐姐您说,您这病,是不是旁人手笔?」
终于来了。我心下一动,面上却丝毫不显:「谁人手笔?皇上当日让我上表自辞,想必也不会要我性命吧?」
「不是皇上,」恭妃吓得赶紧摇头,「嫔妾在说……那位,凤仪宫。」她压低声音,「您不疑她?我可记得潜邸当年正是她奉的那一碗药到姐姐房里,还被皇上硬护下了。您不疑她?」
我垂头,沉默不语。半晌我抬头,面露疲色:「我乏了,来日再请妹妹喝茶吧。」
我瞧着恭妃面上神色从不忍到哀痛直到愤怒,最后起身离开。涟玉笑着拍手道:「娘娘这招好极,恭妃娘娘素来交际甚广,这就叫那位百口莫辩去。」
我笑着摇摇头:「我原没想着拿这出整她,可恭妃那么一问,我便想起来我那突然一病在外人面前只怕很可疑。咱们不借题发挥可不白瞎了这么好的机会。」
澄玉倒是眉头紧皱:「娘娘,皇长子和皇四子不会真是皇后授意怠慢的吧?」
「不会,」我肯定地摇摇头,「她一向倨傲得很,不屑于向这些孩子下手,但她的确毫不关心。如今西北战事吃紧,宫里正是要节约用度的时候;她也不知道怎么想的,怕是节约到孩子头上去了。」
我也皱起眉头,「鸿宁宫……咱们怕是没人。选几个忠心可靠的看看能不能悄悄加到衍钦衍钟屋里头,事事关照些。衍铭就不用了,他有亲娘护着,咱们非要往里头塞人搞不好还闹幺蛾子。」
宫里鸡飞狗跳过了新年。不消说,年节也出了不少问题:烟花不慎把永巷柴火点着了呀,除夕夜侍宴的下人染风寒在众臣面前打了一串喷嚏呀,元宵节御膳房突然发现做汤圆的核桃碎不够了呀……
都是些小事,不过足够闹心。皇帝登基后一直耐着不吭声的太后终于憋不住了,正月刚出就把皇帝传过去,半天才出来。
「……骂了好大一通!懿宁宫下人来报时都忍不住笑……皇上怕也是理亏,竟一句没驳。」涟玉笑得合不拢嘴。
「娘娘!」澄玉跑进来,「御前的人说皇上出了懿宁宫就去了凤仪宫,里头好像又吵了一架。现在皇上气冲冲跑出来到御花园兜圈子,隐隐的好像要往咱们宫里来……」
「快!」我赶紧丢下手里的葡萄干,急匆匆跑到内殿,「过来帮我更衣!雀儿呢?叫她来上妆,就上回生病那个妆……你们都搁这儿守着,表情要悲痛,就跟给我守灵一样,听到吗?」
御前消息灵通,不一会儿就听外头来报「皇上来了!」随后郑履珩走过来——
映入眼帘一个满脸惨白瘫在床上,眼看着只有进气儿没有出气儿的萧玫安。一旁伺候的澄玉涟玉都面色惨痛,给他行了个礼的时候还落下泪来。
「怎么这般不好了?」郑履珩看起来着实吓了一跳,「太医可来看了?」
我气息奄奄:「太医日日来请脉,是嫔妾福薄……」随后一串夺命连环咳,吓得他赶紧来抚我的背。我赶紧躺下,别碰爷,你个狗皇帝。
「皇后不是说你身子大好了,还能去跟前惹她……她不还罚你跪了?那时候……那时候也这样不好吗?」
我眼看着他面色逐渐阴沉,赶紧补刀:「给皇后娘娘请安是嫔妾本分,身子再不好也不能……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澄玉赶紧给我端茶,郑履珩阴晴不定:「给皇后娘娘请安……萧玫安,你不是素来最傲气的吗,肯这样伏低做小?」
瞧瞧这都是什么鬼话,我伏低做小,谁害的?我心里气得咬牙面上却只连连落泪:「嫔妾自小受的教导,要遵礼仪,讲宫规,事事为皇上着想……如今您让我做妾,我自然肯听从皇后娘娘的……可皇后娘娘,娘娘,咳咳咳咳,咳咳……」
「皇后怎么?」他一面接过涟玉手中的汤药一面问。
「皇后娘娘很好,待嫔妾、待六宫都很好,您放心。」我楚楚可怜着一双眼,喝下他喂我的汤药。郑履珩盯着我,似想说什么又不忍心说:只怕是在质疑一向风风火火、喜欢和他顶嘴的萧玫安怎么变了个人似的;不过看我现在病的要死,又不忍出言相讥
我不理会他探寻的目光,轻声说:「皇上许久没来过了。您来是有什么事吧?」
郑履珩犹豫了一下,还是出声了,「琇言初掌宫务,不大熟练,总出纰漏……玫安,你素来做事最妥帖,你能不能——」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我赶紧又一阵连环夺命咳。指望我帮周琇言干活?只怕是给他心爱的女人找一个背锅侠吧。当初我做事偶有什么差错都被他一通斥责,也不见叫个人帮我。出力不讨好的差事我怎么可能接。
在其位谋其事,周琇言想当皇后,也要知道欲戴王冠必承其重。
郑履珩现在也不好说话了。让一个病秧子干活,先不提人道主义精神,这活我也干不动啊。
他突然在我身旁坐下,低垂了头:「玫安,你倒是生病躲了清净……如今宫里头乱七八糟的事情一大团。
皇后处理不好埋怨我,母后责怪我,朝上礼部大臣也不知从哪听来的消息一封封折子弹劾皇后不讲宫规不恤母子情,还弹劾朕的宠妃……
西北战事吃紧,朕身边却丝毫不得安生,就连宫内,都在说皇后狠……」他突然止住。半晌,他握住我的手:「玫安,朕很想念你身子好的时候。朕……」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我不合时宜地开咳,「臣妾……咳咳!臣妾身子实在太差,等身子养好了,再为皇上分忧……咳咳咳咳咳!」
郑履珩:「玫安……」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你……」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朕……」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朕走了。」郑履珩有些气恼,但对着我这么个病人又找不出发作的理由,「朕改日再来看你。」
他大踏步走了出去,还带倒了门口一尊琉璃花瓶。拜拜了您嘞,改日多和皇后吵架,别来看我。
我迅速从床上爬起来活动四肢。澄玉和涟玉过来扶我时,我们六目相对,再也忍不住幸灾乐祸之意,大笑了起来。一时间宫里充满了轻松愉快的气氛。
看皇帝和周琇言遭罪真乃平生一大乐事,我边笑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