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最终的皇后小说》是萧玫安写的,在这本小说里我们可以阅读到萧玫安郑履珩的故事,一起来阅读吧:「慎言。」我喝住她,「澄玉,涟玉,如今不比太子府,你们是这贵妃宫里的大宫女,一言一行皆代表我的意思。这样大不敬的话休要再说。」澄玉一脸悲愤:「您是太皇太后为皇上亲定的发妻,就这么屈居贵妃之位了吗?」...
「慎言。」我喝住她,「澄玉,涟玉,如今不比太子府,你们是这贵妃宫里的大宫女,一言一行皆代表我的意思。这样大不敬的话休要再说。」
澄玉一脸悲愤:「您是太皇太后为皇上亲定的发妻,就这么屈居贵妃之位了吗?」
我不言,只伸手接过小宫女递来的帕子,在温水泡开的玫瑰花汁子里细细洗了两遍脸,直到谁也看不见我的泪痕。随后我示意宫女端水下去,轻笑道:「贵妃就贵妃,既然他非要一意孤行,我硬碰硬又有什么好处?」
澄玉犹豫不决:「可是娘娘,咱们真要自请辞去皇后之位吗?」
「皇后之位是要不得了,但请辞是不可能请辞的。」我声音低下来,「既要咱们吃亏,又要把理挣过去,敢情好处都让他们得了...哪有这样的好事。」
第二日内宫传出萧贵妃病重的消息。传言头一日皇上去找萧贵妃说了什么,又怒气冲冲离去;当天晚上贵妃就一病不起。等太医来看诊时,贵妃娘娘竟吐血了,着实把满宫吓得不轻。如今太医也束手无策,只说贵妃乃气血攻心导致经脉紊乱,如今只能好生养着,期间再不可受刺激。此言一出满宫哗然,谁不知道身子一向康健的贵妃为何突然「气血攻心」?别说朝臣,便是宫内妃嫔都颇有些看不下去了。
我此时正舒舒服服依在床头吃南边贡来的葡萄一面听涟玉给我汇报她上午去见郑履珩的经过:
「奴婢上来就哭,说娘娘本来硬撑着就要写辞让表的,写了一半忽然一口血吐出来。如今在床上昏着已经不能提笔了,只让奴婢来说,您如今既然病重管不了六宫事务,自然也当不了皇后。既如此,就听凭皇上另封一位皇后吧,」她说得有声有色,「奴婢把咱们那张』表』递上来,您没见皇上那脸色!简直当时就要垮下来。再问什么奴婢就只是一面叩头一边哭,最后皇上气得让奴婢快滚了。」
澄玉给我剥好一颗葡萄:「不枉咱们大半夜的抓了两只鸡,可放了足足三大碗的血。光那奏表上就淋了大半碗,能不瘆人吗?」
我差点又呕出来。这个馊主意是我自己出的:找一些鲜鸡血,一部分洒在奏折上做出我悲痛欲绝吐血的假象,另一部分灌到细肠衣里去,直接吞下。待太医前来我便当场呕血——反正是真的血,谁还仔细看它是人血还是鸡血?太医也诊不出病症,那便自然是,受正妃变成侧室刺激而骤然大病呗。
至于大半夜里哪来的鲜鸡血?虽然宫规里后妃与御膳房勾结可是大罪,但我萧玫安,自八岁起被太皇太后接入宫中教养,到嫁与太子、封为贵妃,在宫里摸爬滚打已经十几年,早蓄下一批自己人分散在宫禁各处。找御膳房熟人要两只鸡可不是问题,只要钱到位,一切都好办。
至于钱——我内有太皇太后、太后先时赏赐,外有整个萧家支撑,只怕整个宫里最富得流油的后妃就是我萧玫安了。
自此我在宫里安安静静养(吃)病(睡),大臣们终于停止争论,勉强同意立周琇言为皇后。自此登基三个月的中宫之争终于落下帷幕,内宫外宫乃至京城中人无不可怜我因皇上偏爱失掉后位。周琇言正式母仪天下掌握宫权,而我则在偏宫里苟延残喘。
「得位不正,既失民心,」我望着凤仪宫喃喃道,「别急,才刚开头呢......咱们以后走着看吧。」
又过了三个月我才第一次去拜见皇后。这三个月我被下令好好养病,不用参加一切活动 ——也就是变相的禁足。原先在我宫里住的几个小妃嫔也被尽数迁出,似乎生怕我生病期间没事组组小团体。我也不在意,只管好好休养。
「不是说咱们让出皇后之位他们就能放过咱们的,必须未雨绸缪,以后糟心事只怕不少。」我私下里叮嘱澄玉涟玉,「宫里从来不是安生地方,再干净的人进来也浑了......更何况周琇言向来也不怎么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