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我外面的行李箱,她道:「看来,隽儿把事情都告诉你了。」
我脸色微白。
沈母给了我一张支票:「这是我给你的补偿,答应我,以后不要出现在他面前。」
我瞥了一眼金额,沈母算大方的了。
虽然心动,但理智让我摆手:「这个钱我不能要……」
「劝你最好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拿好钱,好聚好散。否则,我有的是手段收拾你!」
我一点不怀疑沈母的话。
跟沈隽这五年来,上流圈子里的事情我听了不少。
就前不久,有位少爷在外养的小情人不识趣,在少爷订婚那天,拿着孕检报告来闹,企图上位。
结果那少爷的家里人当天就把孩子给弄没了不说,还给人直接送牢里去了。
小情人人财两空,连下半辈子都给耽误了。
所以说,这些上流家族里历经风雨的长辈,真没有一个人是简单的,敢不听他们的话,结局就只是自讨苦吃而已。
因此,我可没有半分忤逆的心思,只是道:「沈总这些年给了我不少,我知足了。」
沈母看了我一眼:「你倒是个识趣的。」
但她还是把支票塞到了我怀里,冷声说:「但我们沈家不差这点钱,拿好后,就此消失。」
3.
沈母走后,我默默揣好支票,去酒店开了间房。
因为事情来得太突然,一时间我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我来自大山的偏远农村,妈妈在我刚出生没多久,嫌家里穷,跑了。
爸爸在我六岁那年,给工地扛炸药包进山洞,图省事没操作规范,被炸死了。
因为是我爸全责,工地那边不给赔钱。
因此我不仅一夜之间成了孤儿,还是个没钱的孤儿。
很幸运的是,那年从城里来了有钱人,一路资助我到上大学。所以,我童年倒也不至于过得太凄惨。
但现在想来,我好像有点太对不起我的资助人了。
花钱把我养大,供我读大学,结果毕业后,我却没出息地做起了有钱人的情人。
但做情人,也实在不是我初衷。
起初,应聘进沈氏集团做秘书,我也很开心的,一心想的都是好好干,等挣了钱后,学习我的资助人,回馈贫困山区。
但,转折总是来得那么猝不及防。
大约是我做秘书的第三个月吧,我陪沈隽去参加一场酒会。
其间,沈隽喝得有点醉,我给他扶到酒店包房去休息。
那天我生理期恰好来了,肚子隐隐作痛,伺候他的时候,时不时捂着肚子。
大概是被他看了出来,在我给他端去蜂蜜水时,他一把把我捞到怀里,大掌捂上我肚子:「疼?」
那一刻,我是惊慌失措的。
平日里的沈隽,是不苟言笑、高高在上的大老板,一个淡淡的眼神扫过来,就能让我全身每根神经都死死绷紧,每次对视,更是要耗尽全身力气,来扛下他无形中带来的压力和威严。
如今,他竟然用如此暧昧的动作和如此温柔的语气,问我:疼?
我吓坏了,挣扎着:「沈总,您喝多了……」
「别动。」他紧紧搂着我,交颈在我耳边说,「我给你揉揉。」
喝了酒的他,语气滚烫,但语调简直前所未有地温柔。
一时间,我有些沦陷。
帅气逼人的总裁,又有能力和财权的加持,相信换作任何一个女人,都会克制不住内心的悸动。
我当然也免不了俗。
因此,鬼使神差地,我没动了。
沈隽像是彻底换了一个人,一边揉着,还一边问:
「这个力度怎么样?
「有舒服一点吗?
「你以前经常这样疼?」
「……」
语气温柔得不像话。
我也渐渐愈发沦陷。
以至于,他后来在我耳边笑得狡黠,说「我听说有个办法,可以治这个痛,你想不想试试」时,我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然后,一切发生得顺其自然。
只是,到一半,我俩就都停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