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书)《怎能不爱你》书名是言诗瑶纪云深全文免费阅读已完结

时间:2023-04-03 11:01:19   热度:37.1℃   作者:网络

“她现在在哪里?陈家村?”纪云深握着手机的手指紧了紧,多年压在心口上的巨石仿佛刚挪动一寸又死死的稳住在那里,令他一阵心慌。
“不在,在你离开陈家村的那一年,去世了,”江鸿羽的声音里满是担忧,十几年的好友,他能感受到他此刻情绪里的压抑。
纪云深的心又是一紧,“怎么去世的?生病了吗?”闭上眼睛,试图回想梦中那个女人的模样,原来她就是他的亲生母亲,所以才会屡次进入梦里去找他。他记得梦中的她面容清秀,却怎么也看不清五官的细致,她声音细软,总会轻轻的唤他:“沐沐。”
这么说他原名应该就叫沐沐,可是更多的是记得大家称呼他“陈小帅。”
他踏入纪家的第一天,纪允州就问他,“我给你换个名字怎么样?既然你现在成为我的儿子,那就按照你两个兄弟的辈分来取名,”他抬头思索片刻后,“就叫纪云深,你看怎么样?”
那个时候他刚满 7 岁,什么都不懂,只知道这位叔叔要收他做儿子,带他离开陈家村,他再也不用流浪,可以吃饱饭,睡好觉。
当他问他这个名字怎么样,想都没想就点头答应了,至少比“陈小帅”好听。
他答应后,看到叔叔满意的笑了。
陡然,他想起在他还是陈小帅时,村里有个女人经常偷偷来看她,却从来不靠近他,只记得她一出现,村里的孩子就会拿石头扔向她,嘲笑她是“疯女人。”
难道她就是陈阿枝?可是梦中的陈阿枝没有疯,与正常人无异。
16 岁前,陈阿枝从来没有进入过他的梦里,直到 16 岁后,她多次出现在他的梦里,尤其是 22 岁他出国后的那两年。
他听到电话里江鸿羽的回答:“不是,意外!”
纪云深的神色明显的沉了沉,“什么意外?”
“她——”这回江鸿羽怎么也开不了口,事实太残忍,他酝酿着措辞,想以更温和的语言表述以对他的伤害降到最小。
“说!”纪云深的声音蕴着一股莫名的怒意,他急切的想要知道答案。
“陈阿枝是位精神病患者,失足坠崖而亡。”江鸿羽憋着一口气说完,然后泄气般沉默不语,小心翼翼的等着他的回应。
纪云深却慌忙挂断电话。
精神病,又是精神病。
他恼怒的扔掉手机,双拳紧紧的握着,指节泛白,嘴角扯出一抹苦涩的笑意。亲生父亲是精神病,亲生母亲居然也是精神病,老天爷可真是“偏爱”自己啊,在他这个精神分裂症患者身上无情的加码又加码,这样毫不怜惜的鞭打他。
从小到大多少人夸他“神童”、“天才”,可又有谁知晓那异于常人的智力不过是源于精神病的病理反应,简直可笑至极。
他以一颗虔诚的心对待这个世界,为什么上天待他如此不公,还给他的是一记又一记的重捶。
为什么?
没有父亲,没有母亲,孤苦无依多年,满以为会迎来向往已久的亲情,可是命运偏要与他作对。
猝然,他抄起桌上的车钥匙,大步迈出办公室。
一路疾驰,心中的不平愈积愈多,双眸的怒火越烧越旺,胸腔似有一股巨大的力量要将他撕碎。
来到这个世上是为什么?承受折磨吗?不能结婚,不能生子,不能和心爱的女人在一起,随时面临着可能发作的病症,还有令他看见就恐慌的药物。
太阳穴突突的跳起来,脑仁昏涨,他蹙起眉,抬手按了按太阳穴,试图赶走突如其来的疼痛。
想起在纪家的那九年,多少人艳羡的纪家,却像一场“噩梦”深深烙印着他的童年与少年。床底下的蛇、满抽屉的蟑螂、毛衣里的针、兑了油漆的牛奶,他每天活在捉弄与恐惧中,晚上胆颤心惊的躺下,不敢闭眼,害怕可能会不知从哪儿突然冒出来的可怕的生物。
他在纪云翔的嘲笑与谩骂着学会了退让,在纪允州的歉意与忽略中学会了隐忍,在聂琴的纵容与冷漠中学会了喜怒不形于色。
他的身体不再流浪,可心灵早已在沙漠里迷失已久。
好像唯一的暖意来自纪云飞,他会在他难过时安慰他,陪伴他,陪他聊天到天亮。
不对,他也有过被浓浓暖意滋养的时候,大学最后两年,遇上了一生挚爱,在以为即将不再孤单,终于有人与他一路同行时,命运却将他推入万丈深渊。
头越来越疼,眼前一阵模糊,路上的行人、车和两侧的路灯影影绰绰。
如果没有行人,没有车辆,就这样往前狠狠的冲下去是不是就到生命的尽头?
他蓦地笑了笑,猛踩了一脚刹车,车子加速向前驶去。
“叮”一道铃声猛然划破令人窒息的空气,他身体微微一抖,全身涌动的血液慢慢放缓。
瞥一眼手机,来电是王凯。
“什么事?”
“纪总,那日给您下药的人查到了,言女士确实救了您。”
王凯继续说着,纪云深紧绷的神色微不可见的在松动。
直到王凯将查到的所有说完,他面色已恢复如常,挂断了电话。
不知不觉车速已减慢,环顾四周,才发现已行驶在沿海路上。
沿海路是南城一条环海主干道,一侧的商业街和居民区灯火阑珊,一侧的海滩夜景旖旎。

他找了个停车位,停好车,向夜色深处走去。

王之之临时有事需要晚点到,言诗瑶懒得在‘夜色’等她,就先去对面的海滩边溜达。
微风拂面,在沙滩上抬首看着面前的写字楼,灯火在深夜仍是如此璀璨,格子间里多少人在为生活奔赴。的确,生而为人,尤其是底层社畜,哪有资格和时间自怨自艾,伤春悲秋,有的只能是向前冲。
25 岁之前,她依靠过父母,依靠过丈夫,25 岁以后得依靠自己了。
可以没有爱情,但不能没有自我,爱情只是沿途的风景,但不是生命的道途。
转身吹海风,突然一道熟悉的身影闪现。
那人身形颀长,宽肩窄腰,两腿叉开,双手背在身后。
待确认那背影是纪云深,她立刻掉头。
此时,纪云深刚好转回头并看到了她。
“言经理!”一道低沉的嗓音扯住了她。
身体像灌了铅,想动动不了,眉头一紧,眼睛一闭,抿着嘴唇纠结是装作没听见果断逃跑,还是回应他上前打个招呼。
听到脚步声离她越来越近。
不,已经在身后。
不,已经走到面前。
双眼一前一后睁开,抬头即见瘦削的下巴,高挺的鼻梁,以及似覆上一层寒霜的双眸。
她不禁瑟缩一下。
纪云深脸色阴沉,“怎么,怕我?见到我像见鬼一样跑那么快?”
言诗瑶立马变脸,换上一副讨好的脸部表情,“呦,纪总怎么也在这啊,有幸在我等粗鄙之地遇见您,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嘛!”
“哦?是吗?”他眉头一挑,故意将尾音上扬。
她谄媚一笑,露出两个小酒窝,酸意十足,“当然啦!那纪总,您先忙,我就不打扰您勿入凡尘欣赏旖旎海景。”
她轻扯嘴角,欲跨过他身侧离开。
“站住,”纪云深偏不如她意,一个侧身挡住她的去路。
他打量着她,眉心拢起,几天前的长直发变成了长卷发,脸上化着精致的浓妆,红润的嘴唇微翘,黑色超短裙勾勒出苗条的身体曲线,“大半夜打扮的像只花孔雀是要干什么?”
“要你管,”言诗瑶嘀咕着,心里这么想着也这么说了出来,一双黑宝石般的眼珠转动着,想着怎么离阎王爷远远的。
上班时是甲方爸爸,下班后才懒得伺候他,如果是其他甲方,她会热脸贴上去,可是纪云深例外,谁让两人不对付呢,新仇旧恨加在一起恨不得用唾沫将他淹死。
纪云深见她滴溜溜乱转的眼珠就猜到她在想办法应付自己。
“吃枪药了?”
她咬了下唇,些微赌气,“吃了,准备用火药炸死你。”
他莫名的想笑,她这副模样像只炸毛的小猫,奶凶奶凶的。
“怎么,为竞标记着仇呢!”刚才的压抑、愤怒烟消云散,心中升腾起一丝轻快,竟然想给她顺顺气。
“纪总,您贵人多忘事吧,咱们的仇就这一件吗?”
“还有什么,那你给我说说!”纪云深双手插兜,附身凑近她,嘴角噙着笑意。
两人四目相对,仅两个拳头的距离。
男人的五官陡然放大,言诗瑶一愣,随即后退两步,不争气的脸红了。
纪云深反应过来,将身子挺直,目光移向别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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