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触到他讽刺的目光,闻笙心中微凉:“商止,我跟慕风哥是清白的。”
“慕风哥?叫的好亲啊?”夏微微冷笑,忽地目光定格在闻笙的小腹处,恶毒地勾起了唇角,“不是我说,闻笙,你怀着孕却屡屡往医院里跑,这孩子该不会是叶医生的吧?”
“夏微微,你别血口喷人!”
夏微微却是勾唇,“是不是血口喷人,咱们做个鉴定不就知道了?”说着她饶是体贴地看向商止,“止哥,现在医学那么发达,小孩子在母体的肚子里也是可以做亲子鉴定的,事关商家血脉,不得马虎啊。”
闻笙之所以还能活到现在,可不就是仰仗着肚子里的种?
如果她肚子的孩子不是商止的,那她就死定了!
夏薇薇仍旧在笑,闻笙只看向商止,“商止,你就说,信不信我?”
她这一辈子,只有他一个男人。
包括那一个晚上也是她的最开始,在商止心中她是恶毒的,可他应该最清楚她是不是忠诚的。
忽地,沉冷的熟悉音调传进耳朵:“闻笙,去做鉴定。”
第六章商止,我去做亲自鉴定
一刹那,闻笙大脑一片空白,不敢置信地看着商止。
他说什么?
商止终于抬起头,目光阴沉地看着她,伸手敲了敲茶几:“我说,去做亲子鉴定。”
他敲着玻璃质的茶几面,每一下都重重地砸在闻笙的心尖上。
闻笙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竟然让她去做亲子鉴定,竟然怀疑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的?
“我不去!”她恨恨地瞪着他。
夏薇薇顿时呵了声:“为什么不去?你是不是心虚了?”
闻笙扭头瞪向她,怒不可遏:“你闭嘴!我们的事情容不得你来置喙!”
当即夏微微被吼的面红耳赤,委屈地抱住了商止的胳膊撒娇:“止哥,你看她,分明就是心虚了!”
商止也不知道被戳中了哪一点,蓦地起身,拉着闻笙便往外走。
闻笙知道他的用意,使劲挣扎:“商止你放开我!你混蛋!”
商止却始终阴沉着脸,男女力量毕竟悬殊,她硬是被商止塞上了车。
商止开车直奔医院。
医院走廊中,闻笙使劲挣扎:“商止你放开我!”
她不要去做亲子坚定!为什么他不相信她,这是她仅剩的尊严了!
商止却不由分说地拉着她往亲子鉴定科走。
叶慕风听到消息匆匆赶来。
“商止你做什么!”
他冲上前抓住闻笙的手腕,将闻笙护到身后。
商止看到叶慕风的一刹那,脸色更加沉郁,阴森森地冷笑了声:“你来的可真快啊。”
察觉到他话中的阴阳怪气,叶慕风眉心轻蹙:“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商止冷嗤了声,瞥了闻笙一眼,“做个亲子鉴定而已,看看有没有人在我眼皮子底下暗度陈仓。”
“你说什么?”叶慕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迅速看向身后的闻笙。
闻笙不堪忍辱地捂住了脸,顺着墙壁滑了下去:“商止,你为什么要怀疑我这个……”
商止却冷哼:“我为什么要怀疑你跟他?你心里应该有数,从小到大你们两个人在一起做了什么龌龊事你们自己心里清楚!”
“商止你混账!”叶慕风嘭一声狠狠地打了他一拳。
商止的唇角刹那肿了起来。
叶慕风紧紧地抓住了他的衣领,“你说话给我注意点。”
商止擦了擦嘴角的血迹,竟笑了:“被我说中,恼羞成怒了?”
“你——”叶慕风向来温润的脸上已经挂不住,他咬着牙,一字一顿清晰地道:“对!我就是喜欢笙笙,你若是不要她,你说一声,把她让给我,也犯不着你费这么大的力气折磨她!”
“你找死!”商止一拳头狠狠地砸在了叶慕风的唇角。
似乎一头被激怒了的野兽一样,他对着叶慕风拳打脚踢,不顾曾经的兄弟之情招招下狠手。
叶慕风是个文弱书生,哪里是他的对手,被打的节节败退。
护士台的都连忙冲过来拉架。
“都别打了!”
混乱中,闻笙歇斯底里地喊了声,浑身都是抖的。
因为她的喊声,走廊一片安静,那打架的两人也都不约而同地看向了她。
她笑着,再看向商止,目光却彻骨的凉:“好,我去做。”
第七章给你下药的人绝对不是笙笙
羊水穿刺性亲子鉴定,胎儿在母体中便可以做。
闻笙仍笑着,眉眼好看,走到商止面前,被商止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她蓦然笑的更灿烂了。
“但我要告诉你,”
她说。
“我和叶慕风是清白的,我也最后一次跟你解释,四个月前你的药也不是我下的。若有一句假话,我不得好死。”
她很平静,就像一堆火燃烧过后的那堆灰。
在护士的带领下,她转身平静地朝科室走去,瘦弱的背影却透着决然。
一刹那,商止觉得有什么仿佛离他远去。
他竟有些心慌,想喊住她。
“笙笙。”叶慕风喊出了声,几乎要上前拉住闻笙,却被身边的护士拉住。
闻笙停下脚步,扭头看了他一眼,微微勾唇:“谢谢。”
说完,头也不回地进去了。
科室的门随之关上。
前来拉架的人见商止和叶慕风似乎平静下来,劝说了两句便也纷纷散开。
叶慕风抹了抹嘴角的血渍,目光冷冷地看着商止,“商止,为了笙笙,我有必要跟你解释。”
商止冷冷地瞥了他眼,目光仍旧阴沉。
不管他如何想的,叶慕风伸出手,发誓道:“我拿这么多年的交情跟你保证,我跟笙笙是清白的。你怎么也不想想,如果我跟她不清白,还有你什么事?”
“还有,四个月前夏念的生日派对,给你下药的人绝对不是笙笙。”
叶慕风不知想到了什么,眉目些微沉郁,“不信的话你可以再去找人查,查个清清楚楚彻彻底底!”
他说完,抹了下唇角的血迹,转身干脆地离开了。
商止颓废地靠住了墙壁。
脑海中不断回荡的,是闻笙刚刚进科室之前,看着他,说出的那一番话。
她那种目光,他从未见过。
失望后的平静,像凋谢的花。
四个月前,夏念过生日,他们一众人开开心心地举行了派对,本来他当晚想给夏念一个惊喜,可不知为什么他喝了一杯酒后便醉了,等他第二天醒来就在闻笙的床上。
他恼怒,闻笙却只知道哭。
就在他和闻笙还什么都没有说清楚时,夏念突然闯了进来,看到他和闻笙躺在一起她接受不了,开车冲了出去,出了车祸。
那是他的未婚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