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蕊不服气:“害他们的又不是我!刀可以杀人,也可以救人,你莫非要将所有铁匠都抓起来吗?”
刀剑跟春药能一样吗,春药是下作之物,谁会说刀剑是下作之物?
京兆府尹懒得与这种人争辩:“来人!仗责三十!”
安蕊气的脸红脖子粗,红着眼眶:“傅承渊,你要看着他们打我?!”
陆砾自然不能看着安蕊被人打。
“本侯提她受这三十棍棒,大人应该没有意见吧。”本侯的称呼都出来了,显然是不让京兆府尹有意见。
京兆府尹眉头皱的都快跟眼睛挤到一处去了。
镇北将军也是千军万马中杀出来的,怎么偏偏要护着这样一个女子?
京兆府尹简直费解死了,他也不好多说,挥挥手让官差带陆砾去后堂受罚。
本来安蕊也得被羁押,但京兆府尹火气发完了也不敢一点面子都不给宁远侯。
就在他准备让人回去时,忽然有个女子冲上公堂朝安蕊扑去。
“毒妇!你这个毒妇!你怎么不出去死,你这种人就该死!你该死!”
这是一名受害的女子,方才他们都在后室听审。
原本她恨的是那个对她用药的人,没有记恨安蕊这个制药的人。
可安蕊那些话,她忽然觉得这个女人比那对她用药的男子更可恨。
她不懂,同样是女子,这个叫安蕊的人为何要制作那样的药物售卖,她不知道这种药物害的都是女子吗?
女子双目猩红,神色癫狂,死死掐着安蕊脖子,恨不得时期肉饮其血,同归于尽!
安蕊被女子的表情吓住了,直到官差上前将女子拉开她都没有反应过来。
“既然案子已经了结,我先带安蕊姑娘离开。”
第60章
安蕊被卫谦护着离开京兆府,上了马车她总算想起来陆砾还在后堂提她挨板子。
“等……等等骁炎。”安蕊望向衙门的方向,眼里满是担忧。
如果陆砾直接用身份强行喝退京兆府尹,她或许还没什么想法。
但陆砾替她受罚,这些日子以来的埋怨都变成感动了。
等陆砾挨完板子出来看见安蕊跟卫谦孤男寡女的坐在一辆马车里,是什么心情不好说,肯定是没有感动的。
——
时桑落在检查场地这边搭建舞台的材料,忽然有个小厮过来。
“景小姐是吗?我家主子有请。”
时桑落打量对方一眼,一个身形瘦弱的小厮,但有功夫底子:“你家主子是谁?”
“景小姐去了就知道了,我家主子就在那边等您。”小厮看向远处一家酒楼。
时桑落神色不变,语气却冷漠了几分:“回去告诉你家主子,本小姐不见无名之辈。”
小厮一愣,皱着眉头有些不悦,似乎没想到时桑落会这么说。
但是他来都来了,肯定是要将人请回去的,又不敢当众强行带走时桑落,只能道:“我家主子是安国公府的小公爷。”
哟,卫谦啊。
“你家主子又不是见不得人的东西,还要藏着掖着。早自报家门不就好了。”
小厮的表情瞬间就扭曲了,竟敢说他家主子是见不得人的东西,卫家的人何曾受过这种羞辱!
酒楼里头卫谦已经跟安蕊还有陆砾等候多时了。
安蕊隐忍着恨意,陆砾隐忍着痛苦,他被打的三十板子还没有上药呢。
陆砾不愿以狼狈的样子示人,硬扛着没有露出痛苦之色来,安蕊心里感动归感动,却也没有去想他挨了板子是不是需要休息。
卫谦还是跟个病美人似的,脸色苍白,眼里带着寒霜,嘴角倒是挂着笑意:“景小姐,这么快又见面了。”
“不是你派人请我来的吗,小公爷忘性真大。”时桑落对两位贵人一一见礼,自顾自坐下后才将视线落在安蕊身上。
“安姑娘竟然没有被扣押。”
安蕊脸色不好:“果然是你做的,时桑落,你要对付我,冲着我来就是,为什么要动我铺子的掌柜和伙计?!”
啊?
这女人在说什么,她怎么听不懂?
时桑落眼里充满了迷茫:“安蕊姑娘这颗神奇的脑子,不是所有人都能与它共鸣的。你不如将你想说的话直白的表达出来。”
安蕊听出时桑落的意思了,时桑落在骂她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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