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顶峰相见秦茵墨霖谦十八岁对着他死缠乱打,正值林允恩出国,她被当着消遣,任他呼之则来挥之则去。二十岁,外出遇到抢劫犯,她替他挡下刀。他看着她笑,秦茵,做戏做得挺逼真啊,你不当演员可惜了。二十一岁,意外怀孕,他以为她想借子上位,大发雷霆,带她去做有痛人流,让她清醒地记着痛。二十二岁,毕业后,扔下简氏不管,陪着他艰苦创业。二十三岁,公司遭遇危机,需要大量资金,心高气傲的他不肯向傅家低头。...
她会很识相的离开,或是在网吧或是在酒店呆上一晚。
只是今天,她实在太累了,不想动。
她捏了捏口袋里精致的礼盒,目光无神地走到客厅里,坐在沙发上。
这是她接到墨霖谦电话后匆匆从医院赶去店里拿的。
分量不重,小小的东西都没有她手掌大小,却沉甸甸地压在她的心上。
想到路上回来的时候,自己心里存着的那点儿希冀,秦茵自嘲地笑了笑。
他怎么可能会送自己礼物呢?
抬眼扫视了一圈这间已经住了十年的别墅。
从十八岁到二十八岁。
不知不觉,她跟了墨霖谦十年。
秦茵一直都知道,墨霖谦从没把她当一回事。
不过是消遣时候的玩意儿,是心上人离开后的慰藉而已。
自然,他们俩的关系也算不上是男女朋友关系,充其量算个长期床伴吧。
这个床伴还是秦茵死缠烂打穷追不舍求来的。
里屋里的欢笑声不绝于耳。
秦茵心如刀绞。
其实,她知道墨霖谦在外面有人。
知道是一回事,亲眼见到又是另一回事。
平时,自己不是很会装乖吗?
平时,自己不是很擅长自欺欺人吗?
放下礼盒离开就是了,为什么偏偏要找不自在呢?
秦茵想了想,大概是因为自己这段时间身心都透支得相当严重,撑不住了,想从墨霖谦这里找一点儿温暖。
这些日子,秦家的公司被竞争对手恶意陷害,资不抵债,形势危急。
母亲震怒之下心脏病复发,送到医院抢救,才脱离危险期。
礼盒被秦茵扔在桌子上,她起身去吧台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
猩红的液体在透明的杯壁攀爬,丝丝缠绕,将秦茵专注的眼眸染红,映荡着其中弥散不开的苦楚。
其实,公司的危机是有迹可循的,秦茵知道为什么,却没有阻止。
不仅如此,在发现墨霖谦染指公司的时候,她还不动声色地为他铲平阻碍,将权力一一交付。
闺蜜林薇薇得知后,怒不可遏:“秦茵,你他妈犯贱也要有个限度行不?你把他当宝,他把你当什么?用过就扔的套!”
秦茵忍受着林薇薇的怒火,呢喃道:“我爱他啊。”
她爱墨霖谦,把他看得比谁都重。
只要他想,她的命都是他的,区区公司又算得了什么?
秦茵一杯接一杯的喝,很快,酒瓶见底了。
她回到客厅,坐在沙发上平躺下来,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视线逐渐蒙了一层水雾。
咯吱——
门被人推开,穿着黑色针织衫的冷峻男人走出来,在见到秦茵时,眉目间满是厌恶。
“东西呢?”
秦茵抹了抹脸,从沙发上起来,把礼盒递过去,小心翼翼地问道:“我听说项链是你自己设计的?”
见墨霖谦不说话,秦茵又问道:“你以前不都是让秘书给那些小情儿,挑成商场里现成的东西么?”
墨霖谦养了不少小情儿。
这些人或多或少都和林蔓青有几分相似。
林蔓青是墨霖谦的小青梅,他放在心尖尖上疼着爱着的人。
墨霖谦瞥了她一眼,似笑非笑地说道:“外面养着的那些玩意儿也配和蔓青相比?”
秦茵一怔,无意识地攥了攥手掌,嗓音干涩:“林蔓青回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