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燃提着东西回去，小影给她打了四五个电话都没人接，站门口迎着她的时候，跑过去。
“姐，你去哪了？”
“早饭，顺便逛了逛。”白燃将早饭递过去。
“你怎么这么早出去买早饭。”小影拿过以后和她一起回到楼里。
乔余就坐在沙发上，他手边放着一个CD机，看起来很旧，挺复古，音乐也很有年代感。
“白老师好。”他打招呼，疏离陌生。
“乔老师起的也很早啊。”白燃笑着和他说，然后分早餐。
“是啊，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一晚上没睡呢，白老师昨晚上睡得好吗？”
这话问的白燃心里在打鼓，她觉得自己出门的时候很轻，只是不知道能不能有人听见了动静。
“姐，你这黑眼圈太重了，要不要上去再补觉。”
“好。”白燃没考虑其他，直接提了一份往楼上走。
乔余跟着上去，他的脚步声重，白燃听出来以后停下往下看。
一个人站在高处，一个人站在低处。
“你晚上没在这住。”他说的陈述句。
确信她没回来。
“你和我也不是住一间，难道看见了吗？”她问。
“你身上有味道，他的味道。”乔余走上去，靠近她，嗅了一下。
然后捂住鼻子：“酸味。”
白燃转身就走，进门以后将卧室门轻轻一推没发现他就在身后，她走到里面，打开衣柜，考虑要不要洗个澡。
回来的时候简单冲了一下，结果脚又软了一次。
脱下羽绒服，她觉得身后有动静，果然乔余跟着进来，一楼还有人，又是白天。
乔余也不是那种人，她当然知道，可心里就是毛发。
“我想休息，有事情等我睡醒了再睡吧。”
“做了一夜？”他好奇。
好奇之余还有嘲讽，语调上扬。
“这和你没关系。”白燃觉得再说下去真的要发脾气了，她走到他面前：“你不必恼羞成怒，我和你之间八字都没有一撇，我以为你很清楚我的为人。”
“不是光明磊落，更不正派，我只是个普通人，我喜欢他有钱，我喜欢他能给我很多东西，我喜欢他那张脸，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我以为你不是那么肤浅的人。”
“那你以为我是什么人。”白燃最讨厌别人定性她的为人处事，等到落空以后再来反击她是个坏人。
她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她只要自己开心就好了。
“我只是想得到我想要的，其他的人我不在乎。”
乔余逼近她：“你真的不在乎，还是你觉得自己不配在乎。”
“你想要什么，白燃，我或许也有，你从来没考虑其他人吗，换个人，棠云生能给的又不是唯一。”
“就是唯一。”
白燃说出这句话，她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些东西无法替代，比如死去的亲情还有死去的喻星云。
而棠云生是让她觉得最能接近喻星云的人。
那种接近不仅仅是脸，而是沉迷于他。
光靠她自己的意志力，她根本做不到走出当年的伤痛，她用另一种无关紧要的伤害麻痹自己，这样她就觉得，自己真是个坏人。
不配再去怀念那么好的喻星云。
“只有他能给你吗？为什么？”乔于想不通，他不明白。
棠云生除了钱，还有什么，论相貌他一点都不差。
“白燃，醒一醒，他是个商人，他这样的身份不会爱你，等他玩够了抛弃你，你怎么办。”
“那我就做个弃妇，谁要就给谁。”
白燃恬不知耻的将自己变成一个不要脸的女人，她觉得乔余可能没有想到自己欣赏的人是这样。
也或者，他只是喜欢这张脸，皮相而已。
谁没有。
“漂亮的女人遍地都是，或许爱不会长久，我的容貌等到三十岁以后也会不够好看，可是那又怎么样，我现在担心受怕的离开他，谁能缓解我的痛苦呢。”
真心话和假话缠在一起，没人分得清楚。
“白燃，你离开他能死吗难道。”
这算是问出了一个很奇怪的问题，谁离开谁都不会死吧。
白燃嘴角弯曲，露出嘲笑的神情：“我离开谁都不会死，但你没必要管我的事情。”
“好。”
大门给乔余咚的一声关上，在楼下吃饭的小影吓了一跳，刚想上去看的时候沧澜从外面走进来。
“导演来了。”
“白燃和乔余呢？”
“燃姐和乔老师在楼上休息。”
“下午三点，去村西的那个庙门口集合，做个仪式。”
“好。”小影看着他离开，果然当成功导演的感觉很不一样，有气势，她羡慕的不行。
等吃完手上的蒸饺以后上楼，白燃累了，她躺在床上睡着，小影先是敲了乔余的门，但没人应。
“不是上来了吗？”
她奇怪的下去，想着中午的时候估计就差不多会醒了。
没等到中午，十点半的时候有人在一楼说话，直接将白燃吵醒，她起身洗了一把脸，穿着睡衣裹这外套下楼。
柯戴正在分特产，她春光满面的和其他人说说笑笑。
“白老师也在呢。”她打招呼。
白燃点头：“你好。”
其他人也没在意这个细节，只有白燃知道柯戴冲着她，脸上都是不怀好意。
主要角色的演员基本上都来了，柯戴也住在一号楼的二楼，其他演员还有固定的宿舍。
下午导演和寺庙沟通了一个小时举办一次小型的开机仪式。
到时候能见到所有人。
小影不知道柯戴和白燃的事情，还和柯戴的助理打成一片，小姑娘，年纪都不大，看起来也很乖。
“我们家燃姐很好说话的，你们以后处起来就知道了，柯老师之前不是你跟组吧，我记得那个姐姐。”
“我是小纯，之前那位跟组姐姐不干了，我还在实习。”
“没事，别担心，有什么情况找我问。”
小影长了一张人畜无害，还特找人喜欢的脸，有她在，白燃拍戏的时候确实不需要考虑那么多的事情。
没等一会，工作群就已经完整的建起来，几个主角还有小群，里面有编剧和导演以及副导演等。
白燃简单的露脸以后又上楼，等下午的时候和小影去寺庙路上碰上了棠云生的助理。
他抱着衣服。
“白小姐。”他打招呼。
“棠总也要去寺庙？”
“是的，棠总是剧组的出品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