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偏过头,有意打趣,“要不许警官帮忙救助一下呗?”
她扬起一张小脸,弯着眼冲许行之笑。
许家也是江城里的名门,虽不能和齐家,陆家比但是一千万对于许行之来说只是一笔小钱而已。
许行之勾了下唇,“唐小姐找我帮忙,还不如去找陆先生来得靠谱。”
“我就是欠他的钱。”姜娆语气云淡风轻,就好像是在说她今天中午没吃饭一样的平常。
这样的结果让许行之大为震惊。
姜娆见许行之怔愣,她问,“你这是任务结束了?”
许行之回答得也很呆滞,“结束了。”
“那你能不能送我去一个地方,我迷路了,手机也没电了。”
姜娆怕许行之不信,还从包包里掏出了那个没电的手机,特意举起来给许行之看。
许行之犹豫了半晌,他想拒绝。
姜娆看出了他的为难,她放软了声音,拿出了专属于女生的优势,“许警官,你就当行行好,送我呗,我也是公民啊,你是有义务帮我的。”
怕许行之不答应,她还搞起了道德绑架。
最后许行之无奈答应姜娆的要求。
姜娆成功地坐上了警车。
许行之视线很冷,“去哪?”
姜娆把名片上的那个地方点了出来,“去这里。”
*
悄悄跟在姜娆身后好久的余特助,拨通了陆宴州的电话。
半晌,那边传来陆宴州清冷慵懒的声音,“怎么了?”
余特助声音公式化地回,“陆哥,有一个坏消息,和一个更坏的消息,你想听哪一个?”
陆宴州声音不耐,“别废话,快说。”
余特助说,“坏消息是少奶奶刚才在路边的样子应该是要哭了,更坏的消息是她上了许警官的车。”
“什么?”那边的电话音量忽然增大,“你再说一遍,这个女人上了谁的车?”
余特助说那边的声音很小地回,“许行之,就是许家的那个少爷,当警察的那个。”
陆宴州的音量现在处于一种很难克制的状态,“那你还在那里干什么,还不去跟着啊?”
余特助说被自家老大的架势唬住了,颤颤巍巍地回,“我已经派人跟过去了。”
“你也去。”
陆宴州给余特助下达了命令。
余特助赶紧回,“好好好。”
*
许行之侦查能力真不是盖的,刚开车没几分钟,就发现了后面有人跟着他。
“你惹了谁?有人跟着你。”
他对姜娆说。
姜娆拧眉,也往后看了一眼,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没有呀?”
许行之,“被我甩掉了,有三辆车,还都是宝马。”
姜娆尴尬地笑了声,“可能是陆宴州那个狗吧,我也想不到会有别人会跟着我了。”
上次坐在这辆车上,她还是以卿舒舒案件的嫌疑人身份,现在算算过去得有一个多月了吧。
姜娆感叹,“其实和许警官的相遇还真挺晦气的。”
许行之偏过头,用着狐疑的眼神撇了姜娆一眼,她是懂说话艺术的。
“怎么就让你觉得晦气了。”
许行之马上收回目光,认真地开车。
姜娆迟疑了一下,似乎是在想怎么解释和许行之相遇的那次遭遇。
“当时你来我家抓我的时候,我就有一种我是犯人的感觉。”
姜娆的说话方式十分奇怪。
但是她弯着眉,说得十分认真,让人不想打断。
“你肯定好奇为什么说我们的相遇很晦气。”
说到这,姜娆停下,特意看了一眼许行之脸上的表情。
许行之这人老是摆出一副别人欠他钱似的样子,一点也不亲民。
姜娆继续说,“因为我是被你们和卿舒舒的案件联系到一块的,卿舒舒是我心最晦气的存在。”
许行之,“为什么?”
第117章 可怜的人
卿舒舒是受害人,在警察的眼里她是可怜的一方,也确实她的遭遇还真是挺可怜的!
姜娆觉得许行之肯定也是这样想的。
“你想问什么为什么?”
许行之看着前方的路视线没有任何的偏差,“为什么你会说她晦气,因为她让你成了嫌疑人?”
姜娆想了会,很认真的回应,“这是一部分吧,主要还是卿舒舒这个人真的很晦气。”
“大抵也是因为我跟她的个人恩怨,就说她出事的那天吧,她再进那个房间之前还在跟我炫耀,她话里的意思大概就是陆宴州不要我了,而她马上就成了陆家新的女主人了。”
姜娆叹了口气,“可谁想到了,那间房于她来讲不是登上更高层的阶梯,而是让她跌下万丈深渊的媒介。”
“卿舒舒这人一直挺笨的,但是其实我还是挺羡慕她的,如果没发生这件事的话。”
许行之听出了姜娆话里的言外之意,他的指尖在方向盘上轻敲着,“你干嘛羡慕她?你不才是陆家正牌的少奶奶?”
“陆家少奶奶而已,我又不稀罕。”姜娆不屑地说,紧接着她眼睛亮了,“我羡慕的是我和卿舒舒的遭遇明明就很像,她也是没爸没妈,我的父母去世了,可是她被陆家老太太青睐,成了陆家的养女,我却成了泥垢里的一片泥。”
“倒也不是说我这些年过得不好,如果没有四年前的祸事,我现在应该会过得更好,起码不会像现在这样欠了人家一千万。”
可能是许行之警官的身份,他今天还帮了她,姜娆觉得亲切就多说了几句。
“你可以和陆宴州复婚的,这样你应该不会过得这样难过。”
许行之是个聪明人,能看出陆宴州为什么要逼姜娆,陆宴州是为了让她服软,堂堂陆少又怎么会却那一个亿,那点钱对他来说不足挂齿,让他惦记的不过是姜娆这个女人罢了。
“我是不会复婚的。”
姜娆说得肯定,不给自己留下半分的余地。
这句话姜娆不止一次这样告诫过自己。
她是绝对不会复婚的,陆宴州那个狗这辈子都别想得到她,凭什么他说放手就放手,他说不记得就不记得,他想要了,他就想着把她弄回去?
她姜娆是谁,他陆宴州的一条狗吗?
挥之即来召之即去?
凭什么?凭他有钱任性?
她是绝对不会让陆宴州得逞的。
既ᵚᵚʸ然一开始选择了漠视和嫌弃,那他就要坚持到底。
不是他半路想回头就能回头的了的。
姜娆永远也忘不了陆宴州再次看见她的第一眼,充满了嫌弃和冷漠。
别人可以那样对她,唯独他不行。
“我倒是挺好奇你四年前到底遭遇了什么?”
许行之对姜娆嘴上提到的四年前的遭遇挺感兴趣的,他能感知到,那是迫使她人生的转折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