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打到她招为止!”皮鞭再次落到了盛锦姝身上,打的她皮开肉绽,打的她雪白的肌肤一片青紫。但是她却没有再哼一声。而是这样静静的看着王爷。好像要把他刻在自己的骨子里,光温柔的像是花前月下。...
“所以,这些年之所以只有你熬的药才有用,都是因为你的血?”
王爷的声音之中有一种说不清的味道。
似是愠怒,又像是疼惜。
她跟着自己回宫三年了。
也就是说...这三年来,她几乎天天都在给自己喂血?
王爷突然一把抓住了盛锦姝的手,掀开了长袖,看到她手腕上有一条深深的疤痕,像是用什么东西硬生生的割开了一样。
她的手指上,更是有许多刚刚形成的血痂...
“王爷,长命锁不是那么好解的..玛丽独家整理.”盛锦姝收回了手,似是看到了他眼中的心疼,心里一喜,说道:“但是臣妾愿意一生一世都守候在王爷身边,以血替王爷解蛊...”
只要他欢喜,只要他愿意对自己好一些,哪怕这消耗的是自己的阳寿,她也心甘情愿!
“一生一世?”
王爷嘴角突然勾起了一抹冷笑,甩开了她的手!
“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王爷淡漠的看着她,一字一句的说道:“本王只愿和言蹊一生一世!既然你的血能解百毒,那你便调制出一剂药方,给言蹊治病!”
“她没有病。”
盛锦姝心里狠狠的疼起来了,但是却平静的看向了王爷,“而且王爷有所不知。给王爷解蛊,臣妾愿意。但臣妾的血,也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用的!”
“盛锦姝,你到底想要如何!”王爷心中腾起一股不耐和怒意,喝道:“只是一点血而已!更何况本就是你害的她!”
“将王妃绑来抽血!”
一点血而已?
盛锦姝心中凄然。
王爷不知,这一滴血,就是她的一丝阳寿。
“王爷,臣妾最后说一次,是她自己跳进池塘里的,臣妾没有推她,她更没有怀孕!”
盛锦姝眼眶通红,一字一句,如同杜鹃啼血,决然的想要证明自己的清白!
他能不能相信自己一次?
哪怕一次都好?
“不招是吗?”
看着眼前倔强的女人,王爷心里突然闪过一丝狠意。
“打!打到她招为止!”
皮鞭再次落到了盛锦姝身上,打的她皮开肉绽,打的她雪白的肌肤一片青紫。
但是她却没有再哼一声。
而是这样静静的看着王爷。
好像要把他刻在自己的骨子里,光温柔的像是花前月下。
不知为何,面对这眼神,王爷的心里突然有些发堵。
他命人住手,甩袖离开,盛锦姝被重新扔回了冷宫里。
躺在扎人冰冷的草席上,看着楼顶上漏风的破口,盛锦姝突然无声的笑了。
喂了三年的血,她知道自己燕日无多了。
受了三年的冷落,她也知道,他有多厌恶她。
他的心里,从来就只有言蹊一人。
既然这样...
她就用这条贱命,偿还一份大礼吧...
盛锦姝突然狠狠一掌拍到了自己的胸口上,吐出了一口心头血。
第二日。
冷宫门口跪着一个浑身是血,目光呆滞的丫鬟。
她手上紧紧拽着一个黑色的木盒,看着迎面走来的王爷,突然疯癫的笑了。
“王爷,王妃为救您,血已经抽尽了!哈哈,死啦..”
“去去去!在这瞎叫什么?别挡了王爷去路。”旁边引路的人一见丫头疯疯癫癫的,嘴里也没什么好话,作势就要抬腿踹人。
而燕徇却蹙了眉,脸色瞬间沉了下去,冷声问道:“何意?”目光却下意识地往屋里瞥去。
“王妃人呢?”
“哈哈哈!哈哈哈……王妃啊,可怜的王妃一心一意对待王爷,如今还为了您死了!”丫鬟又哭又笑,声音渐渐放大,晕晕乎乎凑到王爷面前,又疯疯癫癫地道:
“王爷您忘了?您为救侧妃抽尽了王妃的血......”
“死啦!死啦!你们满意了?啊?满意了?哈哈哈……”
向来规规矩矩的白玉,如今成了这般疯疯癫癫的反常模样,任谁见了都知道准有大事发生。而她一遍遍又哭又笑重复着那府中上下都极为忌讳的二字燕,任是傻子都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