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鸿一掠百花枯墨玄花似锦花似锦一生求而不得,替墨玄挡过天劫,替他受尽苦难,但他从不另眼相看。她曾笑言:“墨玄,不会有人比我更爱你。”墨玄却冷笑,“也不会有人比你更令人烦。 花似锦看着他,眸光一点点黯淡下来,最终什么也没说。她死时,百花凋零,但他却浑然不知。等他知晓时,她已魂飞魄散,再无踪迹可寻。而他,再无挽回的可能了……...
清晨。
花似锦站在凤凰树下,抬手抚着祈愿灯的流苏,笑容有些苦涩。
他说过他会来赴约的,可她等了一宿,都没有等到他。
她长长的睫毛微微往下压,广袖一扫,做工精致的祈愿灯便化作一团青色的火焰,随着清风消失殆尽。
“你可曾,在乎过我?”
花似锦贵为天神,却很向往只羡鸳鸯不羡仙的平凡生活。
可惜,那个人永远给不了她想要的。
或者说,他所有的温存,爱意,都不是留给她的……
午时将近,落花宫外传来了小仙童的唱喝:“天帝陛下驾到!”
借酒消愁的花似锦愣了愣,转过头正好看到他们的天帝陛下——墨玄。
他衣带轻飘,款款走来,好一派清冷雅俊。
她轻笑,“你终于来了。”
墨玄冷漠的望着御水池边的女人,轻蔑的冷笑道:“花似锦,你好歹是花神,却整日无所事事,若真这么喜欢喝酒,不如把你花神的神职转交出去,给酒仙当仙婢算了。”
她轻轻笑着,摇摇晃晃的走到他跟前,纤长的手指点着他的眉心一路向下,最后抵着墨玄薄薄的唇瓣。
“交出去?交给谁?你新宠的华芸仙子吗?”
男人黑色的瞳孔微眯,大手一挥将她甩开,“注意你的言辞和举止。”
花似锦踉跄着后退了两步,险些没站稳。
另一只手中的酒瓶被这么一甩,应声落地,摔了个粉碎,“啊,这可是醉仙宫新酿的梨花白,多可惜啊!”
她对着洒了的佳酿叹息,他却觉得她不可理喻。
昨日接到她的传信,说是有要事相商,他答应会来赴约,但是华芸修炼时不小心伤了灵脉,他为华芸调理忘了时辰,方才记起便前来一见,如今想来……他是多此一举了。
正想着,却听她道:“昨日是我生辰。”
闻言,墨玄目光微滞,但转瞬即逝。
“你曾答应父君护我无忧,给我所求。”花似锦目光清明的看向他,“墨玄,可愿与我双修?”
她的神元已经受到反噬,痛不欲生,如不能双修借他的灵力滋养,不日她便会陨落。
墨玄拧眉看着她,好像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冷冷的回了她四个字,“白日做梦。”
“既然你做不到,那契约便解除吧。”
话音刚落,花似锦手中便多出一枚玉佩,一面刻着她的名字,一面刻着墨玄的名字。
这是他们婚约的证明。
墨玄凝视着花似锦手中的玉佩,眉头紧蹙,语气不善的道:“你又想耍什么花样?”
“你的心并不属于我,这么些年来委屈你了。既然你已经把她点上天庭,日夜相陪在侧,我就不做那个恶人了,祝你们有情人终成眷属。”
“你会这么通情达理?”他嗤笑道。
华芸初到天庭那一会儿,可没少被她折腾,直到他将人护在身边,才没让她有机可乘。
“是啊,我就是一个心胸狭隘,睚眦必报,喜欢棒打鸳鸯的人。”花似锦半嘲讽的笑着,“如今我玩累了,不想玩了,不可以吗?”
她划破手指,将在玉佩上刻着她名字的那一面轻轻一抹,玉佩发着淡淡的光,出现了一条裂缝。
“到你了。”把玉佩交到男人手上,花似锦的指尖碰触着他的,有点凉,她忍不住捏在手里握了一下。
墨玄却像是被什么东西烫到一般,立即甩开。
这一次,他带上了真气,花似锦没有防备,结结实实的摔倒在地,掌心刚好压在破碎的酒瓶瓷片上,刮出一道道血痕。
他冷漠的看着她,深刻的怀疑其中有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