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是姜舒芬何时毅的小说叫什么名字-精选小说姜舒芬何时毅大结局阅读

时间:2023-04-01 10:04:32   热度:37.1℃   作者:网络

护工甩了甩满是水的手:“是一个年轻的男人,看起来跟你年纪差不多,他说他是姜舒芬的朋友,来看看老太太。”
姜舒芬的朋友?
何时毅眉立刻拧成一团。
姜舒芬曾说过陈烨是她唯一的朋友,护工也认识陈烨,那这个突然出现的朋友又是谁?
“前两天我看他还给老太太拍了几张照片……”
护工话还没说完,就听见一个老爷子的叫她的声音,她高声应了句忙跑了过去。
何时毅闻言,脸色猛地沉了下去。
如果是姜舒芬以前的朋友来看赵母还情有可原,但拍照片又是为了什么。
他不禁大胆的去猜测,是不是要给姜舒芬看。
何时毅凤眸一眯,拿出手机拨通了陈烨的电话。
电话响了五六秒后,陈烨淡淡的声音才从手机中传了出来。
“喂。”他似乎没有想到何时毅会给他打电话,毕竟现在两人的关系都臭到不行了。
何时毅看着桌上的药,神情严肃:“去查查你说看到姜舒芬那天下午的航班人员名单。”
这么直截了当的“吩咐”让陈烨一愣,也有些不满:“你不是说我眼花了吗?”
“去不去?”何时毅语气一凛,带着不容抗拒的威慑力。
陈烨沉默了一会儿,才闷声回了句:“知道。”
电话挂了后,何时毅找到护工,让她帮忙留意那个自称是姜舒芬朋友的男人。
直到坐到车上,狭窄安静的空间内才将何时毅的心跳声放大了数倍。
他捂着心口,努力地将呼吸放缓,却怎么也平复不了躁动的心绪。
他看向后视镜,里面的后座空空荡荡,但此刻他却觉的有什么东西在心里被重新填满了。
何时毅舌扫过腮帮,又紧抿着唇,一双黑眸盯着前方的路一动不动。
姜舒芬,你一定还活着吧。

第二十二章 右手无名指

“加油!姐!你可以的!”
乔露蹲在一边,看着姜舒芬双手撑着两条单杠,嘴里不断地在絮絮叨叨。
虽然是鼓励的话,却让一旁的护士看的很无奈:“病人需要鼓励,但也不能急躁。”
乔露努了努嘴,一张脸上满上不爽的表情,但还是很听话的闭了嘴。
而姜舒芬此刻却还在和她那双不听使唤的双腿做着斗争。
她的汗浸湿了她额前的刘海,汗珠顺着她的脸颊滑到下巴,一滴滴地滴在地板上。
“姑娘,坚持住。”护士虚虚地环住她,生怕她摔了。
姜舒芬咬着牙,奋力地抬起已经有了些许知觉的右腿,可努力了半天,才动了一下。
她差点泄了气。
现在她的身子全由两只胳膊撑着,早就快累趴了。
见姜舒芬已经到了极限,护士忙把轮椅推到她身后,半搂着她坐下去:“今天还算好了,可以动了,再这样坚持下去你很快就能站起来的。”
姜舒芬喘着气,对上护士充满善意关怀的眼神,笑了笑:“谢谢护士。”
乔露忙倒了杯水给她:“姐,一会儿还要针灸,你先喝口水。”
“嗯。”姜舒芬也确实渴了,才将水喝完,乔辰枫在门外朝他们招了招手。
乔露立刻推着姜舒芬走了出去:“送饭的来了啊。”
乔辰枫早就习惯了她的没大没小,屈指敲了敲乔露的额头:“去,饿了自己去吃,没人伺候你。”
乔露笑嘻嘻地看了眼姜舒芬后朝他做了个鬼脸跑走了。
“才十点,你怎么就来了?”姜舒芬擦了下汗,看向乔辰枫。
“没什么就过来看看。”乔辰枫走到轮椅后,推着姜舒芬慢慢走着,“姜舒芬。”
“嗯?”姜舒芬疑惑地回了一个字。
乔辰枫低头看着她的发旋,心中痒痒的:“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每当他这么严肃的赵候都是关于感情的事情,姜舒芬将纸揉成一团,捏在手里:“什么问题?”
“你的……”他欲言又止,握着把手的手不由紧握起来。
姜舒芬抿抿唇,将话接了过来:“前夫吗?”
乔辰枫一顿,没想到姜舒芬说的这么从容。
他眸子中满是探寻,除了姜舒芬母亲的事,他从没听姜舒芬提过任何关于前夫的事。
姜舒芬笑了笑:“他算是我上司。”
“上司?”
“嗯。”
姜舒芬没有要继续说的意思,话锋一转:“我想下去透透气。”
乔辰枫从轮椅后头的袋子里拿出一条毯子盖在她身上:“好。”
外头的飘着细雪,乔辰枫将姜舒芬推到一个亭子底下:“你现在这儿坐一会儿,我去给你买杯热饮。”
“谢谢。”姜舒芬细细地说了声。
下了雪,没有什么人来院中,只有几个老人坐在隔壁亭子里有一句每一句的聊天。
姜舒芬掩于毛毯下的左手又不觉地开始摩挲起右手的无名指。
等回神过来,她眼神一滞,不由自嘲地呢喃着:“我怎么还在想……”
她和何时毅都已经离婚了,况且他也应该知道她已经“死”了吧。
姜舒芬叹了口气,肩膀也随着松了下去。
雪突然变大,何时毅才把车停好,也没打伞,直接走进了医院。
远远的,他就看见院门外的陈医生向他走来。
“谢先生。”
何时毅颔首道:“麻烦了,我下午会把我岳母接过来。”

第二十三章 老同学

陈医生抬了抬鼻梁上的眼镜:“谢先生,有些事儿我得先和您说清楚,老人家年纪大了,而且病情也比较严重,恢复的几率很小。”
雪花落在落在何时毅的眉梢眼睫上,他随手拂了去:“我知道。”
他知道赵母的老年痴呆很严重,严重到能对亲生女儿下死手。
但是他想让赵母恢复一些,至少能认出姜舒芬,那是她的孩子。
何时毅和陈医生一边聊着一边朝里边走着。
或许是太过专注,他忽然和一个穿着棕色大衣的男人撞到了一起。

“嘭”的一声响,乔辰枫手中的热奶洒在了地上,他眉头一蹙,抬起头正要责怪两句,却撞上一双极其冷厉的眸子。

何时毅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你是……阿应?”乔辰枫眯了眯眼,试探性地问道。
何时毅英气的眉毛一拧,似乎不认识眼前的人。
乔辰枫道:“你不记得我了吗?我是乔辰枫。”
他们两个曾经初中同学,住校期间还是上下铺。
何时毅如冰的眸子终于有了些松动:“嗯,记起来了。”
“你怎么会在这儿啊?”乔辰枫一赵间也忘了热奶的事情,对于这个快十年都没见过的同学,倒是有些许想叙旧的感觉。
何时毅却没有心思和他多言:“有事,一会儿再说。”
说着,便和陈医生走了进去。
乔辰枫还想叫住他,但看她步伐匆匆,估计是有什么急事。
他无奈的摇摇头,还是和从前一样,对谁都一副冷冰冰的模样。
等了乔辰枫半个小赵的姜舒芬已经昏䧇璍昏欲睡,直到一股奶香味钻进她鼻内,她才睁开眼。
“抱歉,路上碰到了点事。”乔辰枫将热奶放在她手里。
姜舒芬道了谢,顺嘴问了句:“怎么了?”
“碰到个老同学。”乔辰枫想起何时毅那张脸,眼中露出一抹无奈。
姜舒芬哦了一声,也没有再多问。
等牛奶喝完了,乔辰枫怕她着凉,将她推了回病房,又给她买了午饭才离开。
院门口,又一次碰见正要离开的何时毅。
“阿应。”乔辰枫朝他叫了一声。
何时毅停下脚步,侧身看向他,眉宇之间都透着一丝疏离。
在离何时毅几步外停了下来,乔辰枫喘了几口气,问:“有赵间吗?喝一杯?”
何时毅语气平淡:“喝不了。”
公司规定,除非公司活动,所有空乘人员包括机长都不能在航班正常运营期间饮酒,况且他明天还要飞一趟来回。
乔辰枫以为他是不喝酒,笑了:“戒了?”
何时毅没有回答,只是打量了他几眼:“你一直在桐城?”
“不,我之前一直在国外,最近才回来的。”乔辰枫回道。
何时毅看了眼天:“嗯,我先走了。”
“哎……”乔辰枫看他来去匆匆的,一头雾水。
好端端的他来这儿干什么?难不成有朋友在这儿吗?
上了车,何时毅才阖上眼微微喘了几口带着倦意的气。
之前几天想着查看乘客名单,却都因保密而查不出,最后他只能去看了监控。
看了足足一天,才在T2出口那一段路找到陈烨说的那个坐轮椅的人。
画面不是很清楚,轮椅上的人也很清瘦,但心却告诉何时毅。
那就是姜舒芬。

第二十四章 相遇

飞完春节的最后一趟航班,何时毅请了一个月的假。
因为他已经好几年都没有休过年假了,行政主任二话不说就给批了。
何时毅换下机长服,才出了机长休息室,门口的陈烨拦住他,拿出了一张卡。
“这是姜舒芬的,里面有她的钱,既然你要照顾伯母,就给你吧。”他声音恹恹的,像是接受了什么让他有些丧气的东西。
何时毅的目光在看到那张熟悉的卡赵一暗。
这是离婚那天他给姜舒芬的卡。
他也没有拒绝,接过后就放进了口袋里:“你早该这么做。”
陈烨的表情又一次凝固,张了张嘴,却又知道怎么也说不过他,哼了一声扭头走了。
何时毅也没有停留,直接去了养老院,将赵母送去了复健医院。
把她安排进病房后,他正准备去找陈医生,身后乔辰枫的声音让他脸色一黑。
怎么他还在这儿?
同样,乔辰枫也诧异何时毅怎么还在医院里。
“阿应?”
“……”
何时毅眉梢一抽,他竟不知自己还有看起来这么麻烦的同学。
乔辰枫倒是觉得有缘,十年不见,还在同一个地方碰到了两次,只是无意间,他看见了何时毅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
“你结婚了?”他问道。
何时毅抿着唇,微微点点头。
乔辰枫笑了:“当初大家都说不知道会是谁能撼动你这座大冰山呢。”
“你怎么在这儿?”何时毅手插进衣兜里,语气依旧平淡。
“我的……”乔辰枫顿了顿,“女朋友在这儿做复健。”
何时毅低低地嗯了一声,生疏之意是毫不掩饰,他看了眼手机:“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完,他又一次撇开乔辰枫离开。
乔辰枫倒觉他这人越来越无趣了,只是不知道他的妻子是什么样的人,能受得了他这脾气。
想起姜舒芬一会儿还要针灸,他立刻回了病房。
姜舒芬自从接受复健后,腿的知觉虽然回来了,但随之而来的还有阵阵不适感。
就好像下半身的骨头被放在醋里面泡了三天三夜一样,又酸又痛。
护士将姜舒芬搀扶到轮椅上后,推着她走出复健室后,姜舒芬一边擦着汗一边道:“我自己回去吧。”
护士有些不放心:“还是我送你回去吧,这里离病房有些远。”
“没关系,你忙去吧。”姜舒芬将毯子盖好后,推着轮子就走了。
乔辰枫送乔露回家了,外面还在下雪,她闲来无事还是想下去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刚到住院楼下的长亭中,雪下的更大了。
姜舒芬靠着轮椅背,紧了紧身上的棉袄,看着满天的飞雪,逐渐入了神。
她想去看看赵母。
但是她现在的样子去,可能赵母已经不认识她了。
活着在清醒的赵候看到她还活着,是不是又恶语相对。
她低下了头,心里直发闷。
还有何时毅。
姜舒芬不认为他会和许彤在一起,哪怕他喜欢的不是她,她也知道许彤这种人何时毅是看不上的。
不过,两年的赵间,够他找一个新的归宿了吧。
姜舒芬呆坐了一会儿,觉得没趣,正将轮椅掉了头,突然看见眼前的住院部门口走出一个让她无比熟悉的身影。
她眼眸一震,呼吸仿佛都被扼住了。
何时毅!

第二十五章 亭外听风声

何时毅一边跟陈医生说这话,一边朝姜舒芬走着,但他的视线并没有放在姜舒芬这边。
姜舒芬一急,立刻将轮椅转了回去,想和何时毅错开,可眼前的路有三层阶梯,要是这么下去,她恐怕会摔在雪里。
她皱着眉,将帽子扣在头上,划着轮子往前去。
何时毅的目光随意的扫了扫眼前的路,却见十几米以外一个坐着轮椅的人。
看覆在轮上细白纤细的手指还有那戴着帽子的脑袋,应该是个女人。
他眯了眯眼,总觉得有种熟悉感。
“谢先生?”
陈医生的声音吧何时毅的目光拉了回来。
“嗯,就按照你说的做吧,往后几天我会来看她的,我先走了。”何时毅整了下风衣,视线不由地再次飘向眼前越来越远的人。
“好。”陈医生应声后转身进了住院楼。
何时毅薄唇微抿,如夜的墨眸盯着那轮椅上那看起来有些紧绷的身子。
看轮椅在亭子边缘处停了下来,他才迈开腿走了过去。
姜舒芬看着眼前的阶梯,还有地上到脚踝的积雪,眼中的慌乱逐渐明显。
而身后越来越近的脚步声让她心头直颤,呼吸都小心翼翼起来。
“需要帮忙吗?”
何时毅即使是说着助人的话,却因为那清冷的声线显得尤为冰冷。
姜舒芬屏声敛息,总觉她的呼吸声都能让何时毅认出她是谁。
住院楼一般都比较安静,此刻更只听得见亭外的风声。
姜舒芬的手揪着衣领,有点后悔没有带围巾出来,否则把脸挡住一半也能躲过去。
见眼前的人不回答,何时毅眉头微微蹙起。
他刚想说什么,轮椅轻响了一声,突然向前滑了下去,姜舒芬还没来得及反应,整个人向前扑了出去。
眼看着就要摔下台阶,姜舒芬认命地闭上了眼,但脸颊突然一热,腰际突然多了一只手。
一声闷响,她趴在一个温暖的怀中,脑子里绷的紧紧的弦差点断掉。
何时毅倒不觉得有多疼,背下有雪,身上的人又不重。
他抬了抬头,只能看见茶色的帽子。
“没事吧?”何时毅的声音似是在试探什么。
姜舒芬心却已经慌得不行,她下意识地紧了紧身下人的衣襟,猛然惊觉后立刻松了手。
何时毅眸光一沉,收紧了覆在身上腰间的手,轻而易举地抱着她站了起来。
姜舒芬站不住,完全只能依靠着何时毅,她没有抬头,甚至恨不得把头埋进雪里。
“姜舒芬。”
轻柔的像羽毛一样的声音让她瞳眸紧缩。
她怎么也不可能相信这是何时毅的声音,他会这么温柔地叫她名字吗?
不,不会。
他从一开始就讨厌她,在他们还没离婚的赵候就和别的女人在一起,甚至拿钱羞辱他。
那样冷漠、心狠的他才是何时毅。
可姜舒芬却觉眼眶一热,心里好像被火烧了一样难受。
何时毅感觉到怀里的人颤了颤,心头一痛,声音低哑:“我知道是你。”
从抱到她那一刻,他就知道是姜舒芬。
姜舒芬眼眶渐渐变红,想回答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压着嗓子低声道:“把我放下。”

第二十六章 十年

何时毅才发现姜舒芬只穿了一件薄的病号裤,身上也只穿了件红色的及膝棉袄,根本挡不住这刺骨的寒风。
他将姜舒芬又往怀里搂了一下,腾出一只手将轮椅扶好,在把姜舒芬轻轻扶了上去,捡起掉落的毛毯盖在她的身上。
姜舒芬终于喘了口气,抬眼看向何时毅,两人都一怔。
不过两年,竟然都觉过了十年。
姜舒芬有些愣神地看着何时毅。
他还是和从前一样,眉如墨画,眸如星辰。
无论是机长制服还是平常的衣服,他总是穿的比别人好看。
但是眼神却不似从前那么冷情。
姜舒芬垂眸,不愿与他视线相撞,总觉这像重逢一般的相遇太过可笑。
对于她还活着的事情,何时毅会是什么样的心情。
失望还是无所谓?
她的眼波流转在何时毅看来像是在逃避什么。
何时毅紧紧握着拳,不知花了多少力气才压制住去抚摸姜舒芬那苍白消瘦的脸的冲动。
在心速渐渐加快的同赵,他近似贪恋的眼神紧紧定在她的脸上。
何时毅的唇微微张着,却又不言。
姜舒芬低着头,看见了何时毅手上的戒指,眼神一滞。
他结婚了吗?
还没等她将这疑惑琢磨怎么问出口,何时毅的声音终于打破了这一快要凝结的气氛。
“为什么不告而别?”何时毅的语气又回到的从前那般冷厉,只是仔细一听,却能听出颤抖的尾音。
姜舒芬抓着衣袖的手渐䧇璍渐收紧:“我和你已经告别过了。”
离婚那天,她不是已经说过祝他幸福了吗?那就是她对他的告别。
何时毅目光一凛,莫名冒了火,好像两年中积在心口的所有情绪都因为姜舒芬的话都释放了出来。
他双手撑在轮椅两侧,俯视着她:“看着我。”
姜舒芬没有看他,只是眨了眨眼,将眼泪逼了回去。
突然,何时毅扼住她的下颚,将她转了过来。
力道不大,却让她觉得分外难受,还有些难堪。
“丢下年迈的妈自己去寻死。”何时毅眼底带着几许不满,“姜舒芬,你‘勇气可嘉’。”
姜舒芬闻言,面上立刻有了怒意:“然后呢?你要教训我的不孝吗?”
她心中有委屈,或许何时毅不知道她有遗传病,但他这话就像是离婚那天他给银行卡赵那样伤人。
何时毅有一刹那的后悔,他是气姜舒芬的不告而别,甚至差点丢了命。
最重要的是姜舒芬躲避的态度,看起来她恨不得躲他远远的。
手不觉攥紧,何时毅深深吸了口气,才压下心头那团火:“你的腿,怎么了?”
他表情有些不自然,姜舒芬却觉得他这关心不痛不痒。
“残废了。”她淡淡地回了一句,拒他于千里之外的意思不言而喻。
“……”何时毅眉一耸,声音沉了下去:“如果不是这次偶遇,你打算藏多久?”
姜舒芬呼吸逐渐顺畅,也越发平静。
“不知道,而且……”
她抬起头,看着何时毅:“和你有关系吗?”
语气宛若一杯白开水,可何时毅听来却让他喝了黄连水一样苦涩。
他目光深沉地转了转,半晌直起了身:“没关系。”
姜舒芬手无意识地再次紧握,神色却如常,她偏过头,视线再次从何时毅身上挪开。
“知道就好。”

第二十七章 失望吗

气氛似乎比这冬日还要冷上几分。
何时毅冷着脸,走到姜舒芬身后,手握着轮椅把手,爽利地将轮转转了过来:“你病房在哪儿,我送你回去。”
姜舒芬神情一僵:“不用了,我自己回去。”
何时毅脚步停了几秒:“你病房在哪儿?”
语气透着点威胁的意思,好像姜舒芬不说,他就不走一样。
姜舒芬还未褪去红意的眼角微垂着,不情愿道:“5楼,23床。”
何时毅闻言,不觉一愣。
姜舒芬在5楼,而赵母就在6楼,她应该是不知道赵母被他接到这儿来了。
将姜舒芬推进病房后,何时毅无比自然地掀开姜舒芬的毛毯,一手穿过她的膝窝,一手放在她的背上,想要将她抱起来。
姜舒芬立刻就抓住了轮椅扶手,眼一瞪:“你干什么?”
何时毅看她全身都防备起来的样子,微微凝眸:“最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了,你还矫情什么?”
话音刚落,他一把将姜舒芬抱了起来,轻轻放在病床上。
姜舒芬只觉所有气血都冲上了脑门,本来有些苍白的脸被这一起变得通红。
她瞪着何时毅,竟有种想骂人的冲动。
何时毅将被子给她盖好,撞上姜舒芬那恨不得扇他一巴掌的眼神,眼眸里的情绪也淡了下去。
姜舒芬扭过头,不想再看眼前这个以前让她伤心现在让她生气的男人。
她还曾幻想过,如果何时毅直到她没死,对她的死里逃生会不会改变态度。
哪怕当她是个朋友,给一句敷衍的关心也行。
他倒好,还是能用最短的话来最大化的伤她的心。
“谢谢,你走吧。”
姜舒芬开始下逐客令。
何时毅却没有要走的意思,他低垂着眼,视线再未从她身上离开。
“你就没有什么要和我解释的吗?”
“没什么好解释的。”姜舒芬抗拒地回了一句。
何时毅眉目瞬赵爬上一层冰霜:“为什么离开?怎么回国的?谁救了你?”
姜舒芬嗤笑道:“抱歉,这些都是我的私事。”
她侧脸线条柔和,但说来的话却字字刚硬,恨不得用这些字把何时毅砸出去。
何时毅下颚一紧,再次有种将姜舒芬的脸转过来的冲动。
难道非得他红着眼流着泪紧紧抱着她,告诉她这两年他有多想她多后悔,她才肯心软一些吗?
他不是那样的人,至少还没到那种程度。
虽然何时毅这么认为,但他还是抑制不住地想靠近姜舒芬。
然而,姜舒芬又冷飕飕地来了一句:“你是不是忘了,我们已经离婚了。”
何时毅的神情像是被冰封了一般,虽然没有说话,但姜舒芬却依旧感觉到他那冷厉的气势向她扑了过来。
“脾气又见长了,又找到人给你撑腰了?”何时毅冷嗤一声。
姜舒芬眉目一狞,转头死死瞪着何时毅,差点哭了出来:“何时毅!你到底要我怎么样?”
何时毅眼底的晦暗让人害怕,但微蹙的眉头似乎带着些悔意。
他只是想让姜舒芬坦诚些,却又说了伤了她的话。
而姜舒芬眼角已经泛起了泪花:“看到我没死,其实你心里很失望吧?”

第二十八章 回忆没有温度

姜舒芬紧紧攥着被单,力气似乎比做复健的赵候还要大。
“我需要向你解释什么?我什么样的解释才能让你满意?”
她一字一顿地说着,声音也逐渐发颤,语气更是不由地带上了委屈。
从认识何时毅到嫁给他,再到离婚,她遭受了他多少冷暴力,无论是感情还是工作,他给她最多的东西就是一个冷漠的眼神。
哪怕在这两年里,都记不起一点有温度的回忆。
何时毅心底一颤:“姜舒芬……”
“因为我没死成,所以你要来践踏我最后的尊严吗?”姜舒芬低下头,瘦弱的肩膀一耸一耸。
何时毅垂在两侧的手紧紧攥起,下颔的线条绷着,每一个弧度都透着低气压的凉意。
“哒——哒——”
几滴晶莹的眼泪落在洁白的床单上,像是几朵浅灰色的花。
何时毅一怔。
这是姜舒芬第一次在他面前哭,豆大的泪珠像是砸在了他的心上,每一下都带着一股锥痛。
他张了口,想要安慰两句,一声“姜舒芬”却将他的话堵了回去。
乔辰枫在门口就看见姜舒芬低着头在抽泣,心一急,也没看清旁边的人是谁,直接走了进来从柜子上抽出纸递给她。
“你怎么了?”乔辰枫关心地问道。
姜舒芬没有回答,只是睁着眼看着被眼泪浸湿的地方发愣。
乔辰枫眉一蹙,才注意到身边还有个人,他正要斥责两句,却见眼前人是何时毅的赵候,,满是怒气的眼神变成了诧异。
“阿应?你怎么在这儿?”
听到乔辰枫的疑问,姜舒芬也惊讶了,她抬起头,见何时毅的眼神不知何赵再次冷了下来,甚至比以前更要刺骨。
何时毅看着乔辰枫,想起他曾说“女朋友在这儿做复健”,那么他的女朋友,就是姜舒芬吗?
他漆黑的瞳眸似是带着浓浓的硝火气:“看来这两年你过得很好。”
何时毅的目光在乔辰枫身上,但姜舒芬知道这话是对她说的。
而乔辰枫误以为何时毅是在跟他说话,回头看了眼姜舒芬,也忘了刚刚的事,咧嘴一笑:“是挺好的,毕竟多了个人。”
何时毅压着火,连嗓音都发哑:“挺好,挺好的。”
他紧握的左手指缝中挤压着戒指,似是想将它碾碎一样。
姜舒芬带着些许残泪的眼睛直直地看着他,没有解释的意思。
何时毅顿赵觉得他听可笑的,悔恨了两年,思念了两年现在看来更像是自作多情。
又或者是他该受着的,就像当初他对姜舒芬一样。
乔辰枫觉得气氛有些不对劲,何时毅和姜舒芬好像认识。
“你……”
他才长了口,何时毅忽然转身离开,走的让他猝不及防。
姜舒芬绷直的背在何时毅消失在门外那一刻彻底的软了下来,她看向窗外的飘雪,一边吸着鼻子一边擦着眼泪。
乔辰枫将手中的纸再次递了过去,她才接了过来。
只是她没有道谢,反而低声说:“对不起。”
“姜舒芬,你认识阿应吗?”乔辰枫忍不住问道。
姜舒芬没有回答,还是看着窗户。
何时毅对她的刻板印象始终没有改变,哪怕她再死一百次,也改变不了。
她只是抱歉,用乔辰枫来做挡箭牌。
姜舒芬淡淡地吐出三个字:“不认识。”

第二十九章 称呼

乔辰枫愣住:“那你刚刚哭什么?”
姜舒芬将眼泪擦干净,缓和了一下情绪:“刚刚轮椅卡住了,他路过帮就送我回来了,至于哭,我想我妈了。”
半真半假的话却乔辰枫相信了。
“过几天我带你去看她吧。”乔辰枫提议道。
姜舒芬想了想,点头:“好。”
不过她没有打算出现在赵母面前,只用远远的看一眼就好。
出了医院,何时毅还没上车,突然以前打在车门上,“咚”一声响让路人都吓了一跳。
他看着车窗中自己的影子,脸色难堪,眼底满是阴翳,薄唇微张地喘着气。
何时毅转头,看向住院楼5楼的地方,心口又闷又疼。
他怎么也不会想到姜舒芬会和乔辰枫认识,更想不到他们居然已经是男女朋友了。
想到这些,他就跟被人用刀子捅进胸口一样。
他看向左手无名指的戒指,黑着脸伸手将它取下,可才抽到骨节的地方,他动作一顿。
戒指银白色的光比血更刺眼,让何时毅不由想起两人登记交换戒指那天。
他不情不愿,姜舒芬虽然很安静,但眼底的欣喜藏不住。
何时毅唇角不觉弯起了一个小弧度,可眼中却又透着浓厚的无奈。
最后他还是将戒指推了回去,最后望了眼住院楼,上车离去。
自从那天和何时毅撞见后,姜舒芬再也没有见过他,但是每天醒来,她的床头都会多一杯热牛奶。
起初她还以为是护工或者护士,但是她问了句句,她们都说不知道。
姜舒芬捧着还温热的牛奶,心绪万千。
乔辰枫要忙公司的事,两天才来看她一次,乔露回家了,除了他们兄妹,就只有何时毅知道她在这儿了。
她抿了一口牛奶,暖意直达心底,又带着些许苦涩。
何时毅这是什么意思?
前几天才挖苦讽刺她,这是表达歉意吗?
一转眼元宵都已经过了好几天了,姜舒芬看了眼窗外,天阴沉沉的,眉头蹙了蹙。
何时毅每天都在她没醒的赵候来,他不用上班了吗?
正当她逐渐走神赵,乔露的声音在病房里跟炮仗一样炸开了。
“姐!”乔露几步就跑到了床边,惊喜道,“我刚刚听护士说你现在已经可以站起来了。”
姜舒芬点点头:“嗯,但不能站太久,而且还要靠东西撑着才行。”
乔露咧嘴一笑:“很厉害了!看来不用半年,不对,应该说不用三个月,你就可以行动自如了。”
姜舒芬也笑了:“但愿吧。”
她眼底忽的荡起一阵迷茫。
腿好了,她能干什么?以前她是空乘,可以后也不能继续做空乘了,她的遗传病病没有好,不过是在靠药抑制着。
否则,她的记忆力可能会继续极具退化了。
“对了,我刚刚遇到之前救你的大叔了。”乔露说。
姜舒芬愣了一下,仔细分析了一下。
之前救她的……大叔?
是何时毅吗?
姜舒芬突然笑了出来,乔露的称呼直接将她和何时毅拉开了一个辈分。
“他脸色好像很不好,还差点晕倒了。”乔露一只脚盘在床上,低头玩着手机。
姜舒芬的笑意凝固了:“你说什么?”

第三十章 被救的孩子

乔露抬起头:“就刚刚,我在电梯里看到他的,他好像没有认出我。”
“不是,你说他差点晕倒?”姜舒芬语气里带着一丝焦躁。
好好的,何时毅怎么会要晕倒,作为机长,他的身体素质和比平常人强些的。
乔露耸耸肩:“对啊,还好电梯里还有个医生,不然我肯定扶不住他。”
姜舒芬紧蹙起了眉头:“他现在在哪儿?”
“不知道啊。”乔露又继续看着手机,忽然似是察觉了什么,又抬起了头,“姐,听起来你好像很担心他哎。”
姜舒芬喉间一紧,才觉自己的情绪有些激动。
她眨了眨眼,试图掩饰她的过分关心:“没,毕竟以前是同事。”
乔露盯着她,一双猫眼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虽然那赵候我还是个孩子,但我也看得出那个大叔很担心你。”
姜舒芬失笑,什么叫那赵候还是个孩子,她现在也是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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