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先看上的,要睡也得跟老子睡。”
“美人鱼有什么可争的,我倒是稀罕那个被带来的小美人,长得是真漂亮。”
何忧听不到他们的声音,只能凭借着仅有的那点左眼视力,勉强看着现场盛景。
虽然碍于白长森的气场威压,这些男人们不敢轻易上前,但目光还是时不时落在何忧身上,有所图谋。
何忧身上只穿了件长度到膝盖的丝质白色吊带裙,几乎遮挡不住肌肤上的那些伤痕。
落在现场男人眼里,愈发想要欺负她。
此时,凑上来一个身材好到爆的女人,娴熟的坐到白长森腿上。
涂着红色指甲的纤纤玉指往下滑动着肩头细带。
那女人执起白长森的手摁在胸口,声音娇媚风情:“Derek先生,您好久没来看苏苏了,人家可想您了。”
“苏苏在这里学了好多东西,不如今晚您赏个面,帮苏苏指教一二?”
薄衫褪去,一片玉肌。
何忧发现女人的后背肩头上竟有一个独特印记,是一个字。
她顿时明白长安俱乐部是什么地方了。
夜色里面的公主起码还算干净,做着明面生意,而长安俱乐部里的女人...
白长森无情将女人推了下去,声音冷漠:“没兴趣。”
他现在的心思全在何忧身上。
带何忧来这,就是打算让她好好看看,他以前对她有多好。
白长森转了转拇指上的扳指,又像是抚摸宠物般摸了摸何忧的头,薄唇勾起冷漠弧度,话里没有一点温度:“我记得你怕水来着,不如也去当条美人鱼,被男人看遍?”
何忧听不见声音,只感觉有不好的预感在心里浮现,抬眸仰望白长森。
昔日她那泛着清莹光芒的月牙眼早已如死灰般暗淡,没有生机,没有光彩,双眸涣散。
也不知道白长森刚刚说了什么,何忧下意识摇头。
突然心脏袭来猛烈疼痛,逼得她不由得蹙紧眉头,抬手捂住胸口,气息虚弱的喘息着。
她疼得眼泪接连从脸上滑落,脸颊黏糊糊得粘着发丝,肤色苍白的能看到浅层血管。
白长森抬起何忧的下颌,见晶莹透亮的泪珠从她眼角滑落,这楚楚动人的凄美模样让他没半分怜惜,“不愿意?”
“何忧,你是不是以为每次都能跟长得好看的男人睡?”白长森极尽嘲讽。
他强制让何忧看向前面的男人们,“你看看这里的这些男人,喜欢吗?”
这些男人大都身材平常,肥头胖耳,脑满溜圆的。
看一眼都嫌恶心,更别说跟其睡觉。
何忧就算再渣,也不是来者不拒,她审美很高。
“有些老男人的年纪当你爹都绰绰有余,他们可都期望着跟你睡呢。”
何忧听不见声音后,格外敏感别人说话时的唇形。
从白长森的薄唇中,何忧能将他的话读懂个七八。
意思就是差不多想把她送给在场的老男人睡。
何忧心生害怕,拼命摇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心里惊慌着急。
这一刻,真的好恨不能说话。
她不要被他们睡!
也不想成为这里的女人,余生只能倚靠男人过活,时时刻刻离不开男人。
比金丝雀还要凄惨。
“别急,好戏还没开始。”白长森脸上若有若无的笑意看起来极其阴冷,他声音也冷,蚀骨阴森。
他要好好治一治何忧这见异思迁的心,是个男人就勾引的毛病。
白长森随便唤来了个老男人,跟其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
不过比起聊天,他似乎更想看何忧出丑难堪。
看她害怕发抖,看她难以应付。
他故意纵容这个又老又丑的老男人摸她!
何忧只恨没有能力戳瞎男人的眼,平白被揩油了好几次。
..
楼上包房。
温原虽然脸上戴着半截银色面具,但仍能看到那右眼下的黑色泪痣,明晃晃的一颗。
性感禁忌。
“一克五万?你这是天价啊!”
温原微微侧头叼着烟点燃,深深吸了口后吐出烟圈,迷离的眸子乍现狠厉阴鸷,声音不容置疑:“七万。”
对面男人毫不犹豫说:“不可能!”
温原身形慵懒地往后倚靠,挥了挥手,他的下属将手枪抵在对面男人的额头上。
冰凉得蚀骨。
温原挑了挑眉,笑得极其嚣张邪肆,充满危险感,“我做生意,向来没耐心。”
哪怕在别人的地盘上,他也全然当成自己的场子,无所畏惧。
男人举起双手,妥协:“别,伊森先生,别杀我。”
“七万就七万。”
温原起身,拿起桌子上的一袋白色商品拍了拍对面男人的脸。
他神色是一贯的慵漫恣睢,洁白整齐的牙齿咬着烟蒂,殷红的唇没有温度地微勾,“这才乖嘛。”
温原垂眸又瞥了男人裤裆一眼,“吓尿了?”
“哈哈哈。”他随即爽朗大笑。
“废物。”
温原带人彻底离开包房,那男人如释重负的脱力倒在桌子上,劫后余生的大口呼吸着空气。
温原出了包房,大厅里正在举行某种盛宴,极其热闹。
正在派发数字卡片的服务生给了温原一张,兴致勃勃的跟他介绍着:“现在正在举行合春宴,若屏幕上滚动出的数字与您手中卡片上的数字相同,便是中签。”
“中签者,可以上台跟美人欢乐。”
“不过有个小规矩,并不能真的碰。”
温原在大厅里一眼看见被男人抱在怀里的何忧。
第一百一十二章 手指
白长森将何忧拽进自己怀中,让她坐在他腿上。
肥头胖耳的老男人盯着何忧看,不死心道:“我把我的女人给您,您的这位小美人...”
“滚。”白长森声音里满含威严压迫,一股浑然天成的王者气势将老男人狠狠碾压。
老男人碍于无形威压,只能滚了。
白长森一个眼神,陈京就知道这人不能留活口。
没有老男人揩油,何忧瞬间深深松了口气,可殊不知,真正的危险在逐渐靠拢。
原本台上的水缸通过机关缓缓下落,随即准备好一张张奇怪的躺椅。
躺椅两侧有铁环固定,人一旦躺上去就会被牢牢锁住。
躺椅前方还有悬在空中的摄像头,似乎要记录着什么。
过了会。
何忧终于明白那些躺椅是要干什么了。
台上愈发火热。
何忧攥紧白长森的衣领,心里不断乞求着他赶紧带她走。
白长森之前说的没错,真正的肮脏她根本就没见识过。
今日看到的也不过冰山一角。
权势带来的顶级风月,丧心病狂。
白长森拍了拍何忧的小屁股,这里倒是没瘦。
他轻笑了声,却不含半点温度,“该你上去了。”
这种玩法叫合春宴,不能真睡。
虽然何忧身子本来也不干净。
可白长森还是不舍得她被别的老男人真碰。
涨个教训,以后好好听话就是。
何忧拼命摇头,极其不愿。
一张一合的唇发不出声,她心里着急死了。
有工作人员将她强制拉走。
透过层层人群,何忧对上白长森幽深阴冷的眸子。
一年时间,第一次见识了他的冷血、残忍、无情。
所谓的好,都是因为没踩在他雷区,顺了他心意。
而一旦触碰逆鳞,便是万劫不复。
..
温原饶有兴致的看着何忧被绑在上面,冷笑了声,“有趣。”
她竟被男人带到这玩了?
台上电子屏幕快速滚动着。
很快,数字停在了二十七。
温原手中的数字卡片与屏幕上一模一样。
“二十七,谁是二十七啊?”
“我是二十六,妈的,差一点就能玩到了。”大厅里响起男人们的遗憾、不满声。
“先生,您中签了哎。”
“原爷,咱还得回缅越呢。”温原的亲信莫殷说。
温原朝他摆了摆手,“不急这一时。”
说罢,温原朝台上走去,他潋滟的桃花眼微眯,心里始终萦绕着几丝对何忧的好奇。
白长森、裴寒楼,他们都碰过的女人得是什么滋味?
这可是何忧主动送上门的,不玩白不玩。
..
何忧在台上挣扎不开禁锢,心灰意冷的仰头望着天花板。
璀璨的水晶灯散发着晶莹光芒,似梦如幻。
她好像看到了阿淮哥哥?
只见一个戴着银色面具的男人出现在她眼前。
嚣张的烟灰蓝发色极其醒目,面具遮挡住了他的上半张脸,但露出来的鼻梁和薄唇都特别好看。
男人右耳戴着两枚耳钉,看起来邪肆不羁。
何忧望着他微有所失神,男人的下半张脸是那么熟悉。
好像姜淮!
何忧又仔细凝视了下。
他有泪痣!
右眼下有黑色泪痣!
“阿淮哥哥。”何忧眸间炸开惊喜的光芒,无声轻唤。
她攥紧温原的衣袖,月牙眼里闪烁光亮。
真的好想把面具摘下来!
可她被禁锢着双手双脚,根本没办法做到。
何忧只能一直无声呢喃:“阿淮哥哥。”
努力的想跟他说话。
温原朝她勾唇坏笑,戴着三枚戒指的修长左手按下机关。
他站在何忧面前,并不心急,而是细细打量着。
他知道何忧为什么会对他激动,因为这张跟姜淮一模一样的脸。
温原低头睨她,溢出几分轻嗤:“这才多久没见,被姓沈的弄成这副鬼样子了?”
他记得她以前没这么瘦来着。
现在仍旧漂亮,但失了灵气。
眼睛下方的黑眼圈显示着她的疲惫,过分白皙的面容有种病入膏肓的奄奄一息。
“怪不得把你带到这。”温原淡淡嘲讽。
终究残花败柳。
何忧听不到他说什么,也无法发出声音跟他说话,面色着急,一直咬唇冲他摇头。
温原看不懂她的意思,不由产生出几丝烦躁。
他瞥了眼一旁,勾唇狂肆冷笑。
管它长安俱乐部的狗屁规矩,要怎么玩他说了算。
他嗤了声,连内内都是纯白的。
他可不喜欢白色。
温原摸了摸何忧的小脸,太瘦了,一点肉也没有。
“我喜欢黑色。”他莫名跟她说。
他宽大挺拔的身躯将何忧这么小小的一整只笼罩在怀中。
半响。
奇异的感觉让何忧眉间紧蹙。
她的心脏又像是被人用力狠狠攥紧般,骤然迸发出极其强烈的疼感。
两种感觉混合在一块,让她生不得,死不能。
何忧有些缺氧,张开嘴,大口呼吸着空气。
她眸间浮现白雾,视线愈发朦胧模糊。
温原低头与她对视。
扑朔成扇的浓密睫毛下,桃花眼里融着微醺之色,隐有光芒闪烁。
难怪会引得白长森和裴寒楼的喜欢。
确实是个不可多得的尤物。
明明温原在冲她笑,可何忧却感到阴森危险。
她好想看他的脸。
看他是不是姜淮。
温原挡住了何忧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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