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编为小伙伴们带来萧旸创作的小说《假扮千金》,叙述了萧旸高眠的故事。精彩片段:「孤的名为萧旸,」就在我失神时,温凉的指尖在掌心滑动,酥酥痒痒,是萧旸在给我写他的名字。「凌,是母后的姓。故孤易名为阳凌。」萧旸仿佛一眼看穿了我的担忧:「你放心,孤既娶了你,断不会弃你而去。」...
「孤的名为萧旸,」就在我失神时,温凉的指尖在掌心滑动,酥酥痒痒,是萧旸在给我写他的名字。
「凌,是母后的姓。故孤易名为阳凌。」
萧旸仿佛一眼看穿了我的担忧:「你放心,孤既娶了你,断不会弃你而去。」
我点了点头,一切又归于沉寂,耳旁只余辘辘车声。
原本我与萧旸之间话也不多,即便有,也多是我吩咐他做事。
可一日之间,我们身份高低互换,寄人篱下,于情于理,我也该说些讨好的话。
「殿下如今复位,萧寻又该如何处置?」
「今日可有去看郎中?」
二人同时开口,不由得一怔。
还未等我想好应该如何隐瞒下有孕一事,萧旸便道:「萧寻为夺东宫之位不择手段,如今人证物证俱在,在劫难逃,具体还需查清他其他罪状后才可定论。」
语毕,他又轻描淡写地飘来一句:「你倒是关心他。」
「妾身只是随口一问。」我解释着。
「随口一问?据孤所知,你还住在高府时他便时常同你来往,还曾在扇上画过你的小像。」
面对萧旸的逼问,我百口莫辩。
原来他嫌弃的并不是我的身份,而是我曾与萧寻那份比纸还薄的虚伪情意。
「不过迫于权势,殿下又何必在意。」
「就像殿下与妾身从前那般。」
话音随着马车停止落下。
「好。」萧旸笑着,眸光却是冷的。
宫人掀开车帘:「殿下,高家小姐已在府外等候多时了。」
萧旸闻声下了马车,而我掀开车帘,看着他渐渐朝高姮走近,最后一起消失在了太子府大门。
凉风乘虚而入,带起一阵寒意。
我被赶出高家那日,天也是这样冷,人也是一样,从未回头看我。
我被安置到了东宫一处较偏远的院子,服侍的宫人都恭恭敬敬地唤我一声侧妃。
但我知道,我的日子不长了。
一个身份低微的女子,在东宫得不到太子宠爱,最后也只有死路一条。
一连几日萧旸都未曾来过,倒是高母来拜访过我一次。
话里话外无非是日后我与高姮要共事一夫,让我们姐妹齐心。
高姮流落到农户之家,仪容姿态一时难改,高父高母怕日后高姮遭人取笑,特将婚事延了两年。
这一延,正巧赶上萧旸复位。东宫易主,但高姮仍旧是太子妃。「哦?」萧旸眸光冷冷扫过,「可萧寻今日特地向孤提出,离京前想再见你一面。」
轻描淡写的几个字如雷轰顶,胸口的余韵久久未止。
我并不知道为何萧寻一定要见我,我只知道,在萧旸心中,我与萧寻的余情未了一事已是百口莫辩。
「他可有说是因为何事?」
萧旸摇摇头:「未曾。」
脑中忽然冒起一个念头:借此逃走,也不失为一个办法。
我长叹一声:「许是因为从前妾身与萧寻时常探讨诗画,也算是半个知音,如今他再无回京可能,或许是想见见我这个故人罢了。」
我小心翼翼地观察着萧旸的神色,果不其然,平静的面色下眸底暗潮汹涌。
「那侧妃可要前去?」
「从前妾身被贵女们欺负时萧寻曾出手相帮,于情于理,妾身也是该去的......」
清脆的瓷盏裂开,滚烫的茶水四溅,和着鲜血流下,白皙的手背顿时泛红。
我惊讶地抬头看向萧旸,掏出手帕替他包扎。
「萧寻三日后离京,届时孤让人送你去城门。」萧旸避开了我的手,语气里探不出情绪。
三日后,是萧旸同高姮成亲的日子。
到时候繁琐的礼节定会让萧旸应接不暇,无法抽身,真是天赐良机。
「你这里的茶具不好,孤让人送些新的来。」萧旸瞥了眼地上破碎的茶盏,起身道,「孤过几日再来看你......」
「妾身恭送殿下!」话音未落,我已行礼相送。
萧旸半合着嘴看了我半晌,欲言又止地勾起嘴角,眼尾带着淡淡的嘲弄,随即头也不回地疾步离去。
等到萧旸消失在视线中我才彻底放松下来,从前他厌弃我时我还能恬不知耻地往上贴,如今身份横在眼前,多一刻独处都让人精疲力竭。
萧旸与高姮成亲那日,热闹填满了东宫,冷清的小院显得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