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病房，虞欢馨径直走到窗台前，盯着雏菊发呆。
不知过了多久，掌心忽然一暖，她回过头，将楚朔墨站在身边。
“下次出去不要端热水，我给你买了暖手袋。”他一边说着，一边将清凉的药膏涂在她一片红的手背上。
细微的刺痛感让虞欢馨这时候才反应过来自己被烫伤了。
“小叔。”她看着楚朔墨，声音压抑的有些沙哑，“手术费是你出的？”
楚朔墨手一滞：“是秦霄宇，思辰也知道，医院不可能收双倍的手术费。”
他停顿了几秒，带着几许试探转移了话题：“刚刚的事你不要放在心上。”
虞欢馨神色微变，没有答话。
而她的沉默却像猫爪子挠着楚朔墨的心口，有些痛又有些发闷。
两人无言，微妙的气氛最后被李琳的提醒打破。
“虞欢馨，该拆线了。”
说着，她忍不住朝楚朔墨打趣了一句：“这回季律师可不能在一边盯着了。”
听了这话，虞欢馨面颊一热，才漫起的惆怅慢慢消散。
楚朔墨松开手，遮掩似的轻咳两声：“我先出去。”
说着，不放心地看了眼虞欢馨后才离开病房。
虞欢馨坐到病床上，李琳一边帮她整理衣服一边问：“你喜欢的人是不是季律师啊？”
虞欢馨眼底闪过抹愕然，但还是没有否认。
她点点头，又给出了另一个答案：“但不能再喜欢了。”
李琳愣了愣，没等她追问，唐医生就来拆线了。
走廊，楚朔墨倚靠着墙，脑海中不断闪着虞欢馨那个眼神。
突然，手机响了起来，是何思辰。
他缓和了心绪，按下了接听键：“什么事？”
电话那端的何思辰开口就问：“虞欢馨怎么样了？”
第五十三章
听见对方第一句话问的居然是虞欢馨，楚朔墨眼底掠过丝莫名的不悦。
何思辰和虞欢馨认识还不到两个月，就算作为医生关心病人，但那担忧又隐忍的语气无法不让人多想。
更何况他平时根本不是这样的性子。
“正在拆线。”楚朔墨下意识地看向病房门，“唐医生说刀口恢复的很好。”
话落，耳畔响起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
何思辰话锋忽然一转：“找个时间好好跟阿姨谈谈，特别是关于虞欢馨的事。”
楚朔墨听出他话里有话，忍不住道：“你什么时候学会拐弯抹角了？”
然而这一次何思辰没有嬉皮笑脸，语气反而凝重地像在宣告一个病人的死亡。
“寒夜，你和我都对不起虞欢馨。”
他顿了顿，嗓音染上分嘶哑：“你回去问问阿姨，你的大学学费怎么来的。”
说完，何思辰挂断了电话。
楚朔墨僵在原地，心因为他这莫名其妙的话开始掀起骇浪。
为什么何思辰会让自己和季母谈谈虞欢馨的事，甚至还有大学学费。
楚朔墨正愣神，唐医生和李琳走了出来。
“虞欢馨有些困了，让她休息一下吧。”李琳低声道。
他朝里面看去，虞欢馨已经躺下了，脸色相比刚才还要苍白不少。
楚朔墨心一揪，说不清的怜惜和担忧漫上眉梢。
唐医生叮嘱了些注意事项后走了。
楚朔墨思索了一会儿，叫住准备回护士站的李琳：“我回家一趟，如果有事立刻打电话给我。”
季母正在看电视，见他回来了，惊讶过后立刻黑了脸：“还知道回来，我以为你不要我这个妈了呢！”
楚朔墨没接话，而是望向听见动静从书房里出来的季父：“爸。”
因为钱的事，季母和季父开始冷战，季父看起来也没有以前精神了。
“寒夜？你怎么回来了？虞欢馨谁照顾啊？”
听见季父这么说，季母冷哼了声偏过头。
然而楚朔墨却转头看着季母，缓缓走过去：“妈，当年我大学学费是怎么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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