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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个月，这个系统偶尔冒出来一次，都是说一些无关紧要的话。
　　这导致她都差点忘记它的存在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第31号公告》期限快到了，她这条人鱼快要被送回海里，它作为搭档急了，最近频繁冒头。
　　关于系统的事情，她该问谁呢？
　　白舒很快想起，海底管理局开发了一个APP，叫做《海底两万里》。
　　海底的通讯，购物，还有娱乐全是通过这个APP。
　　拿出手机一看，还好这个APP一直保留在她手机里。
　　她点开进去，找到了“客服”，然后输入——
　　【人工客服】
　　没反应……
　　【人工客服】
　　没反应……
　　输入几十遍之后，手机都要卡了，但还是没有反应，弄得她都有点暴躁了。
　　最后，她只能死马当活马医，她开始输入——
　　【鱼工客服】
　　下一秒，对方正在输入，紧接着——
　　【海底管理局鱼工客服小小替您服务，尊敬的人鱼，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到您的。】
　　白舒：“……”
　　足足沉默了三十秒，将管理局骂了一顿之后，她的心情才平复下来。
　　【我想问，人鱼系统的事情。】
　　小小：【很抱歉，给您带来不理想的体验，“海底两万里”全体员工在此向你致歉。】
　　白舒：【……我是想了解人鱼系统的有关详情。是否能联系到开发人员？】
　　小小：【很抱歉，给您带来不理想的体验，“海底两万里”全体员工在此向你致歉。】
　　白舒：【？？？】
　　小小：【很抱歉，给您带来不……】
　　白舒：【打住，说人话！不对，说鱼话！】
　　她几乎是咬牙切齿输入这行文字的。
　　小小：【我们并不知道您说的系统是什么。】
　　吐了一口气，白舒的心情逐渐平复，最后归为面无表情。
　　而小小：【鉴于尊贵的人鱼没有继续对话，这边先给您中断了，祝您生活愉快。】
　　聊天对话框结束之后，白舒的手机秒收到一条短信。
　　【尊敬的人鱼，方才为您解决问题的是客服小小。下面进行有奖评价，10分表示非常满意，9分表示很满意……您的十分满意，是我们的无限动力。】
　　白舒：“……”
　　又是深呼吸几口气，她的心情再次平复下来，最后归为一滩死水。
　　她终于知道他们海洋世界为什么这么穷了。
　　人类世界好的东西没学多少，就这种没用的话术学得还挺通透的。
　　差点气死人。
　　哦，不对，是差点气死鱼！
　　她该怎么调查系统的事情呢。
　　她又没有办法直接联系海底管理局。
　　因为海底管理局每次通知他们的，都是凭空出现短信。
　　别说是虚拟号码了，他们连号码数字都没有。
　　所以，只能等他们来联系上岸人鱼，上岸人鱼是没有办法接触到他们的。
　　“行吧，我自己研究这个系统吧。”
　　白舒长叹一口气。
　　这一晚，因为有钱，她睡得比较踏实，楼上怎么作妖她也懒得理会。
　　第二天早上，她把自己简单收拾了一番之后，就急匆匆出门。
　　她要去兑奖了！
　　她要成为富婆了！
　　入电梯的时候，居然又碰到楼上那个臭气熏天的女人。
　　“哟，看起来还挺有精神的，昨夜睡得还好吧。”她阴阳怪气地说道。
　　昨夜，她家可是“duang”了一整夜。
　　白舒低头在查彩票的事情，懒得理会她。
　　但那个女人也不罢休，她扫了一眼白舒的手机。
　　然后又开始嘲讽起来了。
　　“有些女的，就是想不劳而获，整天想着天上掉馅饼，自己中彩票。也不看自己什么脸，什么运气！”
　　“自己什么水平没点数，有个男人看得上你，你该得谢天谢地了，还敢挑三拣四！别哪天自己成了没人要的老女人了，不得守着这个墓地公寓过一辈子。”
　　就在她还要继续哔哔的时候，白舒突然抬头了，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你要是没事干，找个坟坐坐吧，别老在人间蹦跶了。最近空气本来就污染严重，你还要雪上加霜。 ”
　　白舒冷幽幽问道。
　　“你，你……”女人气得满脸通红。
　　“天天阴阳怪气，不说人话，小心对面墓园的老大哥们找你叙旧。”
　　白舒继续开怼。
　　“噗呲”，旁边的几个邻居低头憋笑。
　　他们早就看这个泼妇不顺眼了。
　　但对方那么尖酸刻薄，他们一旦反驳就不得安生。现在听到有人怼对方，他们也忍不住心情舒畅。
　　“没教养！和你这样的人做邻居，简直是丢了我的脸。”
　　那个女人平日里还很嚣张的，现在被白舒气得只能憋出这些话来。
　　“嫌丢脸啊？那还不赶紧搬走，别留在这里祸害千年。你喷一口毒气，等千年老王八死了都没消呢。”
　　白舒瞥了她一眼，冷哼道。
　　对方气急败坏，咬牙切齿道：“我就租在这里了，你有什么本事赶我走？我告诉你，你得罪我了，你以后就别安生。”
　　“哦，放心吧，你住不了多久的。”白舒给了她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电梯再次到一楼，白舒抬脚就走出去。
　　那女人在她背后囔囔：“哟，那语气这么嚣张，我怎么就住不了多久？我就一直租，有本事你别让我租。”
　　“都买墓园公寓住了，当自己是千金小姐，豪门夫人，暴发户啊！”
　　走了很远，那个女人还在跳脚叫骂着。

第18章 深夜相约，又想霸凌她
　　思虑再三，白舒决定还是低调行事。
　　她不怕劫匪盯上她，毕竟她打得赢。
　　就是有点……麻烦而已。
　　她最近事已经够多了，就不想再横生枝节。
　　所以她去兑奖之前，给自己买了个青蛙头套套上。
　　流程不算复杂，很快就办好了。
　　对方还问她要不要捐款。
　　她是想捐的，但最后想到可能会有中间商赚差价，她就暂时拒绝了。
　　出了彩票中心，她拿着兑奖单、支票和税票去银行，让银行帮她把钱打入自己的银行卡。
　　看着那一连串的数字，她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毕竟，贫穷的海底世界，所有人鱼加起来的可流动资产都没有她这串数字多。
　　没有任何犹豫，她打开了“海底两万里”APP。
　　她还没有来得及输入“鱼工客服”，当“捐款”两个字先发出去之后，客服秒上线。
　　【在。海底银行卡号：44392****39377***6782】
　　白舒：“……”
　　行吧。
　　她用手机银行试了一下，发现对方账号居然真的是海底管理局。
　　她就把三分之二的钱捐出去。
　　钱打进去之后，消于无痕。
　　她知道，这是海底管理局的本事。
　　既能与外界有联系，又有断绝外界追踪他们踪迹的能耐。
　　毕竟，要真的让人类知道，在海底两万里有人鱼世界，那可能对于整个人鱼族来说，都是毁灭的存在。
　　虽然她经常吐槽人鱼管理局，吐槽人鱼世界，但刚才那笔钱她捐得没有任何后悔。
　　毕竟，她是孤儿，要不是人鱼管理局，她活不到现在。
　　在海底世界，还有很多像她这样的孤儿，正在艰难求存。
　　所以，所有上岸的人鱼都心照不宣的，要是谁有钱了，就会捐点回去，尽一下绵薄之力。
　　“现在，貌似还有一件挺重要的事情要做的。”她幽幽开口。
　　很快，她就拿出手机找到一张照片。
　　公寓楼下经常会有人贴租房信息，她刚才顺手拍了一张。
　　那上面的个人信息是她楼上房东的。
　　她直接打过去：“您好，我想买下你在南城墓园对面的公寓房。”
　　电话那边的是一个中年男人，他懵了。
　　“姑娘，那个地方很近墓园的，你确定要买？我们平时都不怎么回去住，就是出租给别人。”
　　这个世界上嘛，还是有不少人觉得穷比鬼更可怕。
　　更何况那个公寓设备还挺不错的，所以出租还是挺抢手的。
　　但要有人想买下来，那岂不是要当冤大头？
　　“没事，我这个人特别喜欢幽静。你出个价，我们聊一下……”白舒语气坦然。
　　其实，当初看中那个公寓，不仅仅是因为那里便宜。
　　还因为，她这个人是真的喜静。
　　那地方一到晚上八点钟，大妈ᵂᵂᶻᴸ们就不敢在楼下跳广场舞了。
　　还有劫匪大晚上的也不敢光临。
　　而且它距离城大也就开车半个多小时，挺合适的。
　　她多买一套，还能换着住。
　　最重要的是，楼上那个女人很快就要气死了。
　　那个男人见白舒爽快，他也不磨蹭了。
　　“我也在南城，下午见个面签合同行不？正好我那个租客合约到期了，我让她尽快搬走。”
　　说起“那个租客”的时候，男人的语气有些生气感觉。
　　白舒挑了挑眉，大概猜到了些什么。
　　那女人天天这样折腾，邻居们肯定没少和他这个屋主诉苦。
　　挂了电话之后，白舒神清气爽。
　　买下楼上的公寓，她还能剩下不少钱，这笔钱该如何利用为好呢？
　　就在她思考的时候，突然——
　　“噔噔噔。”
　　“基于991视金钱为粪土，毫不犹豫捐款的爱心行为，赠与景隆湾别墅一套。”
　　“咳咳咳……”
　　白舒差点被自己口水给呛死。
　　她没有听错吧？
　　“她视金钱为粪土” 的这个说法本来就荒谬。
　　赠送别墅更荒谬。
　　景隆湾，那可是全南城排行第三的别墅区，价格不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