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肿成猪头一般的脸,就这样不期然地出现在眼前。
萧聿简直倒吸一口凉气。
“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的?”
男人的动作太快太突然,星河根本没反应过来,回神后,立刻低头,双手挡着脸,急道:“别看,别看,难看死了,会吓到你的。”
闻此,萧聿只觉一股怒气冲天而起,情绪彻底失控,恨得不得了:“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乎难不难看,你TM的都快没命了!”
说着,一把抓住星河手腕,扯着她往外走:“我送你去医院。”
刚迈出一步,就想起星河还伤着脚。
萧聿心头顿时一梗,才出去几天而已,这个死丫头就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
若是再多几日,她是不是把命都玩没了。
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底沸腾的怒火,萧聿俯身,一把将星河抱起。
星河还懵着,就突然感觉双腿一空,接着整个人都被萧聿抱起,还是……公主抱。
“顾、顾——”星河想让他把她放下来,她自己能走。
结果就迎来男人冷厉低喝:“闭嘴!”
星河顿时不敢说话,小可怜似的,揉成一团缩在男人怀中。
察觉到怀中人的颤抖,萧聿低头看了她一眼,然后撇开目光,声线微颤:“你的脸怎么搞的?”
“过敏。”
“没去医院吗?医生怎么说?”
“我吃过药了,应该没事。”星河对自己身体有数。
“应该——”男人音量蓦地提高,又开始燃起怒火,“应该是什么意思?你是医生么?你连大学都没毕业,就敢给自己瞎治,你就不怕把自己治死了?”
说这话时,萧聿胸膛堵得慌,特别难受,有一种后怕的情绪从脊柱攀升。
到了外面,保镖打开后车门,萧聿将星河放到座位上,然后,绕到驾驶位置,刚要坐上去,就发现自己双手颤抖得厉害,根本稳不住。
萧聿闭了闭眼,坐到了副驾驶,让司机开车。
他现在心潮起伏,不适合开车。
星河像一只小奶猫似的,乖乖坐在后面,看到萧聿上了副驾,立刻摆手:“顾大爷,我自己去医院就行,不用麻烦您,您去忙!”
萧聿回头狠狠瞪了她一眼。
星河顿时不敢说话了,猫在后面一声不吭。
她不明白,萧聿这是怎么了?怎么发了这么大的火?
难道是觉得她现在样子太辣眼睛?
星河拿出手机照了照。 院长去和萧聿打招呼,两个医生上前,要将星河抬上去。
萧聿见状微微蹙眉,觉得两个医生动作太粗鲁,直接抬手阻止。
自己亲自上前,将星河抱上病床。
星河还没等回过神,就被医生推进了医院。
先是一系列检查,输液、涂药、包扎。
星河迷迷糊糊地睡着,睡梦中隐隐约约察觉到一道目光,自始至终地落在她身上,没有片刻的离开。
似是在守着她。
星河莫名有点安心,睡熟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她清醒过来,刚开睁眼,就听到房间里萧聿的声音:“喂?凝凝。”
他在和夏凝打电话。
糟糕,夏凝肯定来告她的状的,夏凝那臭丫头可会告状了,估摸着过一会,顾大爷就会对她发飙了。
这个时候星河根本不敢睁眼,只能继续装睡。
萧聿怕吵到星河,就去外面的走廊接电话。
夏凝心情不太好,一直闷闷的,关于萧聿接星河回去这件事,她非常非常地不满。
“暮邰哥哥。”她软软抱怨,“我在这边连说话的人都没有,好无聊啊。”
萧聿回头望了一眼病房,透过窗户,见里面女孩依然熟睡,才淡淡开口:“无聊就回来。”
“不是啦。”夏凝皱眉,“我不是觉得南城无聊,这边还是有很多好玩的地方的,就是没人分享,没人聊天。言言走后,就剩下我自己了,那个新陶李人倒是不错,但却是个闷葫芦,不爱说话。
怎么办啊,暮邰哥哥?”
夏凝将问题抛给萧聿。
以前就是这样,她遇到什么烦心事,直接告诉萧聿,他就会立刻将她想要的双手奉上。
这次,应该也不会例外。
夏凝坐在椅子上,一边给自己涂脚趾甲油,一边夹着手机等着萧聿主动开口。
然而,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那边却迟迟没有声音。
夏凝捏着指甲刷的手一顿,莫名有些不安。
她试探性地开口:“暮邰哥哥,你还在吗?”
“在。”萧聿的声线清冽干燥。
闻此,夏凝松了口气。
然而下一秒,就听他道:“你知道程星河过敏么?”
夏凝一怔,不明白萧聿怎么会突然问起这件事,不在意道:“知道啊,她吃了药的。”
萧聿换了只手接电话,极力压制情绪,但还是不可避免地泻出几分怨怪:“程星河过敏很严重,面部充血,喉头水肿,差一点就引起致死性的气道梗阻。
还有她的脚,关节严重扭伤,要用石膏固定,卧床至少三周。”
说到这,萧聿深吸一口气,“你不让她回来,现在还跟我说你无聊?凝凝,你是不是太娇气了!你知道什么是人命关天么?”
没等夏凝解释,萧聿就啪地一声挂断电话。
他知道自己现在不够理智,是在迁怒夏凝,但他真的控制不住自己。
萧聿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在看到程星河一瘸一拐的回来,脸上肿得没个人样时,他就彻底失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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