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斯言刚才没回一下手，但是这一句话，却让他猛地往裴昼身上招呼了一拳。
“心疼了？”裴昼却突然笑了，眼神底下照旧是冷。
徐斯言冷声道：“嘴巴放干净点。”
林楚歌在旁边无声的看着，许久后才开口说：“徐斯言，你先回去，我跟他谈。
“你确定他不会对你做什么？”男人皱了皱眉。
林楚歌看着裴昼，回答他说：“他不会。”
徐斯言却转身往房间走，只是显然没有走的打算，他说：“你们聊，我先睡了。”
林楚歌稍微顿了一下，不过倒也没有说什么，转身套上外套往楼下走去，她没有回头，但听见身后有脚步，裴昼显然跟着她。
她最后到了车库，打开车门上了车，裴昼很快也跟上了副驾驶。
“就在这儿聊吧。”
裴昼显得异常安静，很久很久之后，才开口说：“你们大概不是第一次这样吧，第一次是什么时候？我在……国外那会儿？”
林楚歌淡淡说：“记不清了。”
“其实婚礼后一天，撞见他回国，我就猜到大概率我又得输给他了，可我总抱着侥幸心理，我想也许这么多年，你已经不爱他了，时间早就把一切都给冲淡了，而且我也不比他差，我敢光明正大的跟你好，我敢带你见我父母，他们不同意你，我就跟你离家出走，徐斯言他有哪一方面比我做得好么？”
裴昼凉凉的笑了笑：“你跟我结婚，只是为了对付林横山吧？”
林楚歌道：“我的确目的不纯。”
裴昼说：“就这么喜欢他？”
“嗯。”林楚歌说，“都这么多年了。”
裴昼的声音带了点沙哑，说：“你明知道，我最怕他。”
多难得，他居然会用“怕”这个字。
林楚歌道：“抱歉，感情这东西，不是我能控制得住的。如果可以，我也不想。”
裴昼又是安静了很久时间，声音这会儿已经是哑得厉害，道：“最后一个问题，你有没有带徐斯言去过我们的家，有没有跟他，在属于我们的那张床上……”
最后几个字不知道是不是太过于腌臜了，他没有说下去。
林楚歌一直沉默。
沉默久了，反而像是一种无声的默认。
裴昼很快打开车门下了车，说：“就后天吧，后天我跟你去民政局。“
说完他头也不回的走了。
林楚歌在楼下坐了很久，才起身上了楼，徐斯言就躺在她的床上，抬头眼神复杂的看着她：“聊完了？“
“嗯。”林楚歌说，“后天去民政局。”
徐斯言又看了她好一会儿，然后起了身，打横把她抱起往床上丢，蹭蹭她的鼻尖，说：“他走了，我们继续。”
林楚歌却伸手挥开了他，淡淡的说：“刚刚是我喝多了，有些冲动。现在清醒了，没必要犯这种错。你这样的身份，一旦出意外，影响的不仅仅是你自己，还有你整个家族。”
徐斯言的态度却有些不容拒绝，骨子离还是霸道得厉害，他声音中也带着欲，道：“我带着你找找感觉，我能给你裴昼给不了你的。”
他尝试去亲吻她，林楚歌偏开头，一脸几番拒绝，徐斯言终于蹙起眉，眯着眼睛看了看她。
林楚歌淡淡说：“时间不早了，你可以走了。”
徐斯言挑起她的下巴说：“楚歌，利用完我就想赶我走，天底下哪有这么翻脸不认人的事。”
138
林楚歌在听完徐斯言的话之后，脸色依旧没有什么变化，道：“原来我利用了你。”
“原本没觉得，不过一切都太巧了，你带我回家，裴昼就来了。”徐斯言的手顺着她的下巴往下滑，触及禁地，就被拨开了，他慢条斯理的说，“不过没关系，哪怕你利用我，也无所谓，我心甘情愿，只不过我得收点利息。”
林楚歌淡淡说：“我没你想的那样厉害，你可以看我聊天记录，我设计你和他，也得事先通知他，我并没有跟他联系过。”
徐斯言诚恳的说：“楚歌，我跟你是一伙的，你对我坦诚点不好吗？”
“没有的事，要怎么坦诚？”林楚歌态度突然冷淡了下去，“你走吧。”
徐斯言今天根本就没有走的打算。
“徐同学，看来你并不了解我。”林楚歌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起了身，朝外头走了出去。
徐斯言是看见她眼底的失望的，那失望也不像是伪装，他皱了皱眉，开始反思是不是自己判断错了。
即便这两天发生的事，很像布好的局。
林楚歌一开始刻意在他面前抽烟，让他心疼，知道她跟裴昼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所以他开始频繁找她，然后是今天，她喝了酒，给了她邀请他留下来的理由，再之后便是裴昼上门。
徐斯言还是不太愿意相信林楚歌。
但是几分钟之后，他到底是叹了口气，从床上爬了起来，朝林楚歌追了过去。
片刻后，他看见她坐在楼梯的台阶上抽烟。
烟跟林楚歌实在是太不搭了，他到底是忍不住，上去把她嘴里的烟抢了过来，丢进了垃圾桶。
“别抽了，是我不该什么都往阴谋论想。”徐斯言道歉说。
林楚歌莞尔，浅笑道：“不怪你，确实过于巧合了。”
“这里风大，楚歌，我们回去吧。”
林楚歌说：“你回去吧，我想一个人呆一会儿。”
徐斯言妥协道：“我回家，你回屋子里待着，晚上真的风大。”
林楚歌便没有拒绝，只是徐斯言发现她跟他说再见的时候，跟前两天不太一样，带着说不出来的距离感。
第二天他微信联系林楚歌时，她的回复就显得冷淡了很多。
徐斯言有些烦躁，在办公室看见她没有回消息时，有些失望的捏了捏眉心。
叶晨曦进来时，就看见他脸色不太好看。
“徐总，我来送文件。”
徐斯言看了看她，随口问道：“昨晚你跟楚歌聊了什么？”
“就是一些有关感情的小事，我问她在一段关系当中最在意什么，她说是信任。”叶晨曦道。
这一句话，却让徐斯言脸色变了。
他昨晚确实算是怀疑她了，所以林楚歌今天就变得冷淡了不少。
正想着，他的手机响了一下，是林楚歌进来的消息：【不用了。】
半个小时前，他约她吃饭。她现在回他不用了。
徐斯言昨天和林楚歌差点发生什么，这会儿满脑子都还是她的身体，本身男女之间，最有诱惑力的就是性吸引，他也不知道自己今天居然有点着魔，没心情冷静下来处理文件。
林楚歌一不理他，那种烦躁就更加明显。
徐斯言在下班时候索性直接道：【我想见见你。去你公寓等你？】
林楚歌没有回。
徐斯言的脸色彻底冷了下来。
……
林楚歌躺在床上的时候，再次收到徐斯言的消息：【下来。】
她起身从窗户往下一看，徐斯言的车正停在林家别墅门口。
林楚歌穿着睡衣下了楼，说：“怎么过来了？“
徐斯言不动神色道：“故意不回我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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