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唯爱试图)陈望高韵正版小说推荐-我曾唯爱试图陈望高韵小说推荐

时间:2023-03-29 11:03:46   热度:37.1℃   作者:网络

就凭你自以为是的技巧,还是万事都能砸钱解决的魄力?
“陈总,我说这些,你应该能明白我到底想表达什么。”
我深吸一口气,重新闭上了眼睛。
“明白。你什么都不要,什么都不问。你只想要尊严。”
我轻牵唇角:“谢谢陈总理解。”
我什么都没有了,只剩这张破烂不堪的尊严。
我曾在他面前社死无数,出尽洋相。
我不在意,是因为我相信陈望是个特别的人。
他明白我的坦率,欣赏我的直爽。
他心疼我的遭遇,支撑我的反击。
现在,我依然不觉得我看错了他。
只是那些东西,只关乎吸引,不关乎爱情。
是我从一开始,就没搞懂游戏规则。
所以九死一生后的挽尊,也不过只能拿前夫这种烂鞋底子来说事儿。
我没有侮辱陈望的意思,我只是唾弃我们之间似是而非的那一层暧昧。
让我,受尽了委屈。

“高韵,我明白。”
点点头,陈望站起身:“你好好休息。”
“陈总慢走。”
我看着他推门而去的身影,直到最后一刻,依然强撑着优雅。
只是在他脚步走远到听觉泯灭,我终是忍不住狠狠呕出一口鲜血。
我摒得太辛苦,却只有他,我不想再放一丝狼狈和脆弱在他面前。
他一刀插在我心口上,搅合得热血倒灌。
我没死成,但心死了。
“高韵!”
门外闯进来一身白大褂,将我一把扶进怀里。
我看了一眼徐斌满红的双眸,轻蔑地叫了一声“徐主任”。
无论是陈总,还是徐主任。
对我来说,都是弃牌堆里的垃圾。
但是没爱了,至少还有个人与人之间的尊重吧?
这两个货,都不好好叫我一声“高教授”。
我说,你放手,我疼。
我浑身都疼,你们当医生的就这样治病救命么?
我内外伤一堆,骨头都要断了,你再敢动我一下,信不信我告到你吊销执照?
“高韵!高韵!”
徐斌只顾呼唤着我的名字,扶着我的肩,擦拭着我的脸颊。
他说,没事的,不要紧的,高韵你坚持一下,马上帮你止血止痛。
我吃力地笑笑,然后说:“你滚。”
“高韵!”
徐斌抱着我哭,他说,刚才他就在门外,他都听见了。
“对不起高韵!我从来没想过,事情会是这样的。是我混蛋,是我自卑,是我不相信你爱我,是我亲手,毁了我们……”
我冷笑:“徐主任,你看,你们男人就是贱的。我骗陈总的话,是为了让他相信。他不信,呵,你倒信了?”
说完,我就昏过去了。

我病的很重,枪伤感染加上二次内出血,高烧了一个星期都不退。
整个浑浑噩噩地在病床上过了除夕,大多数时候,我的意识都是模糊的。
浅浅的印象中,病房里总有人来看我。
一批一个轮回,蓝瑶,七夜,甚至林哥他们都来过。
还有我同事们,领导,所长。
就连陈妈妈和杜律师都来过。
张三宁和徐斌应该属于常驻嘉宾,守我身边就是轮番着跟哭丧似的。
有好几次我甚至以为,我真的快要死了。
在分不清白天黑夜的混沌里,我依稀记得,有个人总是在固定的时间,大概是夜深人静的时候吧——
陪着我,但从来不说一句话,只是在我身边坐着片刻。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陈望。
我想,他对我,终究还是有内疚的。
可能是没想过我会伤得这么重。
这大概,会让一向自以为是的男人,觉得很挫败吧。
他骨子里残忍,却也有情有义。
我要真有个三长两短,他良心过得去?
所以在第七天深夜,只有他一个人在我身边的时候,我终于退烧,清醒了。

我看到陈望的脸上有伤,看样子,好几天了?
我问他:“张三宁打的?”
他说不是,他妈打的。
陈妈妈?
有些人的所作所为,确实亲妈都看不下去。
我眼里的他,憔悴到了极点,他似乎也没比我好到哪去。
后来我也是听旁人说的,在我昏迷的七天里,陈望几乎夜夜不离。
过了探视时间后,他就坐在医院楼下的花坛边,正对着病房的阳台。
我不知道,陈望图什么。
都是九死一生的沉疴病体,何苦再这么互相折磨呢?
“陈总,您别再来了。”
我说。
“我扛过来了,以后会好好爱惜自己。而我爱惜自己的第一个条件,就是想远离你。行么?”
他的薄唇抖了抖,瘦削的双腮抽动了两下。
最后,点点头。

他说:“我下周要去国外看看格格,不打扰你休养身体。”
我点点头:“好,回头我再去单位找找,有没有小海豚。”
“高韵。”
陈望临走前,回身停驻。
我以为他要对我说点什么,然而我等了半晌,他终是什么都没说。
我想,他到底想说什么呢?
如果是对不起,那我不原谅。
如果是谢谢你,那我觉得,相处一场,他觉得新鲜,我也很快乐,那我也该谢谢他。
如果是我爱你,可闭嘴吧。
他不配说爱我。
所以,陈望什么都没说。只是在转身前,他回头看了我一眼。
那个眼神里蕴含的情愫,是我认识他大半年以来,从来不曾在他眼里看到过的。
后来,很后来。
当他满身鲜血倒在我怀里的时候,才让我知道,当初他的这个眼神只代表着一句话——

「高韵,我到底该拿你怎么办?」

又过了一周,我终于能下地了。
但出院还要等等。

能下床的第一件事,我就到隔壁去看陈御。
他情况肯定是比我严重的,前后贯穿那一下,差不多失去了全身三分之一的血。
我敲门时,他正好在睡。出来开门的,是一个圆脸白皮肤大眼睛的姑娘。
她就是我那天在陈望家楼下看到的姑娘,他的堂妹,陈书影。
“韵姐你好。”
陈书影笑起来甜甜的,眼睛弯弯如月,声音细细软软。
一看就是那种从小就生活在很多宠爱里的,修养优良,素质极高的大家闺秀。
年纪二十六七,完全没有沾染社会毒打的痕迹,一双大眼睛透着清明。
我想,能用两件不同毛衣来暗藏小心思的姑娘,一定是明媚又温暖的。
“你好,陈小姐。我来看看陈秘书。”
“御哥刚刚睡下,我叫他。”
陈御的加护病房是V套间,可能是因为陈书影坚持每天在这里陪护,所以专门安排了这样的套房。
反正整个中心医院,一共也就五六间。
我赶紧叫住陈书影:“哎!陈小姐不用了,让他休息吧。我……等他醒了再来吧。”
“韵姐,你先在这里坐一会儿吧。”

陈书影笑眯眯地把我拉到套房外面的沙发上,然后红着脸收拾上面的靠垫被褥什么的,“真不好意思,乱了点。”
我笑笑:“没事。”
“韵姐,真的非常谢谢你救了御哥。”
陈书影很真诚地冲我道谢,“我听医生说,你当时是用了蛇皮的内筋膜敷在他伤口上的。要不是你当机立断,他多半是撑不过来了……”
说到这里,我看到陈书影的眼圈一下子又红了。
我安慰她,“应该的。何况当时情况那么危机,也是我拖累了陈秘书,才害得他中枪的。”
陈书影叹气:“这事千错万错,都是我哥不好。居然让御哥去做这么危险的事。”
我只能说:“其实,陈总也很自责的。好在一切有惊无险,研究所这边的几个坏分子,也都绳之于法了。”
“韵姐,我哥把你害成这样,你都不生气的么?”
陈书影不可思议地看着我。
我无奈笑道:“气什么呢?陈总也是为了工作,他不先下手,回头早晚被吴伟山拖下水。也是我自己不够聪明,弄坏了他的计划,还害了陈秘书受伤。我还担心他下季停发我们的赞助款呢?哪敢跟陈总生气?”
陈书影大眼睛扑闪扑闪的:“我还以为,你跟我哥其实是……是情侣关系?”
我笑:“当然不是了?”
你见过谁家情侣这么坑的?
像人家陈御这样,血都快流干了,想的都还是临闭眼之前,能看一眼陈大小姐。
想到这,我索性把这事儿跟陈大小姐说了。
我不知道陈御和陈书影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但能做点积德的事,我何乐而不为?
果不其然,听了我的话,陈书影脸上的表情又复杂又欣喜。
“韵姐,你……你说真的?他当时……”
“人之将死其言也真么。”
我笑道,“陈秘书可就是靠这个信念撑下来的?怎么,你们从小到大几乎天天在一起,难道从来都没告白过?”
陈书影红着脸,小声道:“他就像块木头……”
就在这时,里间病房传来一些响动。
估计是里面的陈木头醒了。

陈御本来就偏瘦,一场伤病下来,人看着更是憔悴了。
但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他的眼神比之前清澈纯粹的许多。
好像有什么一直压抑的东西,豁然云开雾散,露出了原本的晶亮的颜色。
他看到我来了,试着撑身起来打招呼。
陈书影赶紧过去扶他,可是陈御的一声“大小姐”,让我这个局外人听着,都觉得难过又尴尬。
“大小姐,你回去ʄɛɨ休息吧,这里有护工来照顾。”
他避着陈书影的眼神,仿佛之前那一片难能呈现的光彩色,都不是为陈书影所有。
我看到陈小姐的手顿了一下,但最后还是坚持着将他扶起来,并悉心给他拿了靠枕。
“高教授。”
陈御叫我。
我心里越发觉得不是滋味。
无论是陈望还是徐斌,我都不觉得他们还有资格叫我的名字。
倒好像只有陈御,过了命一样的交情,坦坦荡荡,我仿佛更希望他能别这么客气。
“你们聊,我先出去了。”
陈书影起身,离开。
经过的是后,那双大眼睛里幽怨的委屈,简直要把人给溺死了。
我看了陈御一眼:“她……你……”

我叹了口气,走到陈御跟前,坐在椅子上。
“那天你说的话,我可是记着的。好不容易九死一生,何必再这么错过呢?”
陈御淡淡笑了一下:“你自己同样拖着这样的一身伤病,过来看我,就为了说这些的么?”
我苦笑:“可能,见不得女孩子受委屈吧。”
陈御摇头:“我和陈少不同,你和大小姐也不同。”
我想,人和人本来就是不同的,但共情的喜怒哀乐,总是相通的。
“所以,假如那天,你真的不行了。你想过,你会后悔么?会遗憾么?”
陈御说,男人和女人思维不一样,就像男人很少会愿意买保险一样。
“死都死了的事,我不会多想。倒是你……高韵,万一你也,你有想过遗憾和后悔么?”
我笑着摇头:“当然不会了,我要是死了,兴许我还以为陈望是真心喜欢我,会为我的牺牲而难过呢!”
我只是想自嘲两下,让聊天的气氛不要显得那么尴尬。
然而陈御突然很认真地盯住我的双眼,对我说:“高韵,对不起。”
这是他第二次对我道歉,比生死关头弥留的时候还要真挚。
我奇怪道:“你干嘛道歉啊?我该谢谢你才是,当时,要不是你舍身救我……”
“也没救好。”

陈御苦笑,“可能太瘦了。想挡一下,竟然打穿了……”
我弯腰笑了出来,笑得伤口痛。
缓了好一阵,我才终于喘匀了气。
“陈御,你能跟我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么?那天我在夜孔雀,听到你跟吴伟山还有王庆尤的谈话,我当时,真的是吓傻了。”
我说,“你不是吴伟山的侄子么?那你二叔做的这些事……”
陈御点点头:“我确实是吴伟山的侄子,我的父亲吴伟光,是陈叔的司机。”
原来,吴家跟陈家原本就是有些渊源的。
吴家兄弟的父亲,早年就是陈老爷子的司机兼保镖。
后来年纪大了,干不动了,陈老爷子给了他一笔钱,让他退休讨老婆去了。
可惜这位吴老爷子运气不太好,讨了个贼妇人,后来找了个姘头把钱骗光,丢下两个儿子逃之夭夭了。
吴老爷子一气之下得了重病,没半年时间就窝囊死了。
当时吴家两个儿子也就只有十几岁,陈老爷子知道这事儿之后,叫人把他们寻了来。
想着老吴给自己干了大半辈子,总不好让他的孤儿骨肉就这么流落在外吧。
吴家这个两兄弟,别看年纪只差两岁,但完全是两种性格。
老大吴伟光特别稳重老实,简直跟老爹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陈老爷子就叫他子承父业,继续给家里开车。
吴伟山呢,就属于那种特别精明滑头的人,老爷子原本想培养他念书的,叫他跟着长子陈峥嵘,也就是陈望的父亲。将来在事业上能给当个得力的左膀右臂。
但没想到,这小子心术完全不正,只想着歪门邪道,最好尽快能发大财。
没多久,就发现他偷运公司里的建材走私等勾当。
后来,陈家也就不再管顾他了。
再后来,他事儿犯大了,被抓进去关了近十年。
而这时候的吴伟光,一直就在陈家二公子陈峥峻手底下开车。
娶妻生子,又离婚。
陈御就是他的独生子。
“我父亲和陈太太出事的时候,二叔吴伟山还在监狱服刑。而我生母离婚之后,早就嫁到外地重组家庭了。”
陈御说,“所以陈叔问了我的意思,愿不愿意留在陈家,做他的养子。陈叔坦诚跟我讲了我父亲和二叔的事,他说,他不希望我走他们两人中的任何一条路。他希望我能好好读书,只有读书才能改变命运。”
我说:“我听陈望说过,你是港大毕业的?”
“嗯,港大经管专业。”
陈御点头,“但是我没想到,失联许多年的吴伟山,后来会找到我……”
陈御说,那会儿吴伟山的生意已经做的挺大了,他希望能跟华西长久合作。
我大概明白了,因为陈御要比陈望大四五岁的样子,所以在陈望还没有毕业正式接手华西的时候,陈御已经开始接触一定的层面业务了。
可是,养子毕竟是养子,他再努力,也只能作未来少东家的助手。
“吴伟山,他是不是蛊惑你了?”
我小心翼翼地问。
因为我记得陈御曾经跟我提过,他说陈望既然愿意再给他一次机会,那么他一定会为此赴汤蹈火。
陈御的眼神轻轻转了一下,没有直视我,但他嗯了一声。
“他骗了我,他说我父亲的死不是因为单纯的意外车祸。而是因为陈家人冤枉他偷东西,陈太太在路上质责辱骂他,所以他才一气之下撞了车的。”
陈御说,“他拿出了很多伪造的证据,甚至是买通了曾经在陈家做工的女佣。而那会儿,我也才刚刚研究生毕业,还不是特别……擅于分辨是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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