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是我曾唯爱是图的小说-高韵陈望(我曾唯爱是图)已完结完整章节阅读大结局

时间:2023-03-29 11:03:10   热度:37.1℃   作者:网络

“还好。”
陈御把礼盒放在桌子上:“正好路过附近,我便绕下了高架。高教授你看看行么?如果不满意,还是可以去换的。这是云南的银贡白茶。没有太平猴魁那么高端,但是送送朋友客户长辈也拿的出手。”
我心说我看也看不懂。陈御做事一向谨慎得体,他帮我选的,我肯定
“多,多少钱?我转您。”
我拿出手机。
“不需要的,陈少已经给我了。”
“他下午给我打电话,说让我帮忙选一份名茶礼盒,下周给他继父过生日。于是我说了在商场偶遇你的事,他说让我帮你挑一份就行。钱付过了。”
陈御逻辑清晰,条理完整。
看起来好像是非常丝滑的一件事,可是我仔细琢磨琢磨,好像哪里不是很对——
陈御在茶庄遇到我,且我有托付他帮我买茶叶这件事。
然而我都没告诉陈望,最后陈望是从他那里听来的。
这……怎么觉得有点……
“你就吃这个?”
陈御看了眼我用ipad压着的泡面,淡淡道。
我有点不好意思:“下午有点事,刚回来就没买菜。”
“一起去楼下吃点?我看到你这附近有不少餐馆。”
我愣住,心想:这有点奇怪吧?
“正好我有些事,想跟高教授请教一下。您上周五才回单位,一直没有时间单独跟您聊几句项目上的问题。何况,你下午才说过,我帮你买茶叶,你回头请我吃饭的。”
这,完全没办法拒绝啊!
于是我请陈御进来,先让人家在沙发上坐一下,然后我借口去换身衣服,来到了洗手间。
我给陈望打了个电话。
“你把茶叶钱给陈御了?”
我直接问。
“嗯,他下午正好跟我说起。”
陈望那边是噼里啪啦的打字声,估计是在处理公事。
我说:“可是说好了我买嘛,也是我给杜叔的一点心意。”
陈望哦了一声:“那你三万块钱转给我好了。”
我说,他现在在我家呢,专门来送茶叶。我想,耽误人家一下午时间,挺不好意思的。要么请人家吃个饭吧?他有什么忌口的?偏好?你了解么?
“这种事,”陈望无语:“你直接问他不就是了?还专门打电话问我?”
我心说:废话!那我单独跟你兄弟出去吃饭合适么!我为什么问你,你心里难道没有数?
我说:“我就是告诉你一声嘛。”
陈望半开玩笑地哼了一声:“那你跟我前女友出去吃饭,怎么没告诉我?”
第183章 意外访客
我选了对面街的一间还比较简单家常的本帮菜,名叫老爸厨房。
进去以后,我才觉得有点不太合适。
我没爸,陈御,陈望都没有。
但我们分别都有继父或养父,也还好了,呵呵。
想着刚才陈望的那通电话,我心不在焉。
陈御在说华西生态度假村的项目问题,我嗯嗯啊啊,几乎没听进去。
他轻轻咳了一下:“您没事吧?”
“啊?抱歉抱歉,陈秘书您刚说到哪了?”
“我说我周末看了下数据,研究所过去一年的保育幼兽存活率,有一个相对很稳定的数值曲线。我觉得有些奇怪,就好比老人院里,每个月都固定死去两位老人一样。高教授,你不觉得异常么?”
我不好意思地笑笑:“陈秘书,您连这些数据都在关注?我以为,这些跟合作项目无关。”
“也不能说完全无关,生态林建成后,贵单位要投放捐赠过来的动物幼崽,也是要保持在一个相对稳定的存活线上才有效。例如巴西陆龟……”
我苦笑:“爬行类的,我这里不负责。”
可能是看出我的状态实在不佳,陈御点点头:“没关系。这些事工作的时间再谈好了。休息时间,可以说点别的。”
说点别的?
我跟陈御之间,有什么好说的?
话题,难道不也仅仅限于陈望?
可是我刚刚才因为跟他前女友见面吃饭被他生怼了一通,回头立刻就去问他哥有关他的事?
这真的好么?
“陈少的事,我不清楚。”
没等我脑子转明白,陈御竟然主动开口说。
“而且,就算有些事我知道,也是不能乱讲的。希望高教授理解。”
我差点被豆腐烫了一下:“没有没有,我没有想问这个。”
所以,话题总是要找一个的。
于是我想到了林向凡和林向薇。
“对了,林总监下周应该来不了了。”
我说,“他妹妹出事了,他可能要照顾几天。”
“嗯,我听说了。”
陈御夹菜的动作斯文又温淡。大多数时候,他的脸上总是看不出表情的。
我说:“哎,谁也没想到会弄成这样,不知道林小姐之后会有什么打算。真的会告钟老板的妻子么?”
“应该不会,但是应有的赔偿,钟子诚夫妻应该不会少给的。这件事,归根到底,大家各持立场,说不清对错。又因为都在一个圈子里,朋友之间也确实不好站位。”
陈御的确是很谨慎的人,谈论起别人的事,总是这么守口如瓶滴水不漏。
我说:“也不知道,林总监来不了的话,下周会不会派别的人来——”
“应该不会。”
陈御淡淡地说,“陈少最信任的就是林总监,他不会让其他人来盯我的。”
“陈秘书,您……这,什么意思啊?”
我实在很尴尬,但陈御竟然丝毫不以为意。
“没关系,大家都懂的。我身份特殊,陈少肯给我这个机会,我也理解他身上背的压力,为我担保的风险。”
陈御话说一半,听得我郁闷,但有效信息不少。
“是陈望叫你来接这个项目的?”
我哦了一声:“我之前还以为,是陈董事长的意思。”
“在华西,人人都知道陈望才是真正的话事人。”
陈御放下筷子,看看我,“高教授吃饱了么?”
我点点头:“嗯,饱了。”
陈御伸手招呼服务生:“买单。”
我赶紧去抢:“不是,这边!”
“高教授,还是我来吧。”
陈御说,“第一次吃饭,没有让女士买单的道理。”
我摇头:“这不行的,陈望让我请你吃饭的,回头发现没花钱,他要说我的。”
我故意这么讲,于是陈御就不好拒绝了。
于是我买完单,看到陈御从钱夹里拿出一张钞票,压在玻璃杯下面。
这是他给的服务费。
我有点惊讶,还没见过有人在这种比较评价接地气的家常餐馆给消费的。
就连来买单的服务生都惊讶了——

“先生,这是——”

“没关系,我个人习惯。请告诉餐馆的厨师,饭菜很合口味,非常感谢。”
服务生笑道:“谢谢先生,我们老爸厨房一向本着给每位顾客最舒适最家常的体验,带大家回到童年的味道。”
“确实,我爸生前做的红烧划水,也是这个味道。”
陈御微笑点头。
不可避免地将话题扯到了父亲的身上,我心里咯噔了一下。
我听说陈御的父亲是陈家的司机,后来是跟着陈二叔的妻子一起车祸去世,相当于殉职了。
看到我似乎有一丝出神,陈御说:“我父亲做菜很好吃,不会烧菜的保镖不是好司机。”
这是他第一次开玩笑,比陈望的笑话还冷。王马丽獨嫁
我尴尬地微笑了一下:“您是在陈望过去之前,就被陈董事长带回……”
“嗯,陈少的父亲不在了,他还有二叔。我父亲不在了,但我二叔当时在监狱。所以,就跟陈叔一起生活了。”
从餐馆出来,已经八点多了。
陈御的车子停在我家楼下,于是我们一并往马路对面走去。
“高教授,谢谢款待。”
来到车子前,陈御跟我告别。
“一顿便饭而已,是我要多谢陈秘书今天费心帮我挑选礼物。”
“那我先走了。”
陈御点点头,上车:“下周见。”
“嗯,下周见。”
我转身,看到他的车子开出了小区门口。
刚要上楼,我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个弱弱的女声。
“高姐。”
我吓了一跳,赶紧扭身四下寻找。
一个瘦小的身影从旁边的阴影里闪现出来,我惊讶地看着陶静的脸!
左边一块青紫的痕迹,乌在眼睛上。
我吓了一跳:“这……”
“高姐,我们能谈谈么?”
我不知道陶静脸上的伤是怎么来的,但要我相信是徐斌打得,好像也不是很可能。
徐斌干嘛要打她呢?
两人孩子都生了,不想结婚就不结婚,打人做什么?
我警惕地往后退了几步:“你要跟我谈什么?我们之间,有什么好谈的……”
对陶静,我或许是恨不起来的。
像她这个年纪的姑娘,遭遇了这些事,其实她并没有太多的选择。
第184章 孩子到底是谁的
我本不想邀请陶静去家里,但是她可怜的就像一只流浪猫。
我看到她的手上似乎还有淡淡的血痕,但比起脸上明显的淤青,她显然已经不在乎这点小伤口了。
我没有多余精力去同情,但我好奇。
“你出什么事了,小宝和徐斌呢?”
我让陶静坐在沙发上,然后去拿了些纱布和碘酒。
灯光下,我看着她那只充血的眼睛,心中暗暗叹了口气。
“你先跟我说,不是徐斌打的吧?”
陶静摇摇头。
我吸了一口气,心想,不是徐斌就行。
如果是徐斌,我倒有点害怕了。
拿了那么多钱还打人?这么丧心病狂,万一再有点什么事他能放过我么?
我叹口气:“没报警?你哥不是律师么?让他帮你打官司,谁把你弄成这样的?”
陶静的眼泪在眼眶里旋了一圈,然后直接掉了下来。
“高姐,就是我哥打的……”
我:“孙鹤?!”
陶静咬着唇,一边点头,一边哭到泣不成声。
我震惊不已:“到底怎么回事?你先别哭,你要说就慢慢说,你要不想说,要么就先回去?”
“高姐,我知道你是个好人。”
陶静猝不及防地给我发了一张卡。
我苦笑叹口气,心想:我也知道我是好人。
“陶静,我不管你当时是被于秀骗了,还是被徐斌骗了。但不管是什么动机,你终究还是插足的了我婚姻。”
我说,我不知道你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但是从你反咬我弟弟,差点把我们搭进去半条命那一刻起,你就注定了是我的敌人。
“你要是有话跟我说,我听着。你要是有事求我,上个药,下点面,我倒是还帮的上。”
“那,如果我让步,我退出。你跟徐斌,是不是还能在一起?我答应你,我带小宝走,我消失在你们的生活里。你跟徐斌复合吧,然后我……你们能不能把那笔钱分给我一点?”
我真是惊得五体投地!
陶静眼里含泪,嘴唇轻轻咬着:“高姐,我现在很需要钱。”
我想了想:“要不,你去问问银行?那里钱多,几百个亿呢。”
“高姐,我跟你说说我的故事吧。”
陶静用手抹过眼睛,泪水撒在伤口里,我感觉到她似乎疼得有些厉害。
我说,我去泡两杯茶,你慢慢说吧。
陶静的故事其实跟我想的差不多。
她从小无父无母,说表哥把她供养大的。
孙鹤比她十二岁,亦父亦兄亦魔鬼。
陶静在生小宝之前,也有怀过一个孩子的。
是她念卫校的时候,谈过的一个富二代男朋友。
孙鹤原本是希望她能攀上枝头当凤凰的,但没想到,人家只要孩子不要娘。
生了,人家抱走,打了,人家也给一笔补偿。
最后,陶静生了个女儿,对方给了四十万。
那一年,陶静才刚满二十岁。
孙鹤和他的老婆似乎看到了一条血淋淋的来钱道儿。
他利用自己当律师,懂法的优势,想要利用陶静再做几单这样的事。
毕竟,用陶静嫂子的话说,白吃白喝供了她十年,长得这么轻俏漂亮,也是时候该回馈他们夫妻两个了。
“他们真的这样对你?”
我听得三观尽毁,要知道,我们在研究所里逼迫动物交-配,繁衍,有时候还得看看他们的心情,看看能不能对上眼呢。
“我哥不是人。”
陶静哭得呜呜响。
“那你为什么不去告他?”
“他是律师,我怎么敢……”
我倒吸一口凉气。
我想,其实孙鹤是律师应该还只是其一方面。
或许对陶静来说,多年的圈养,心灵意念上的折磨。她对孙鹤,应该已经近乎是一种绝对服从的心理依赖。
就像马戏团里的动物——
你扬一下鞭子,它们就瑟缩发抖。
陶静继续说:“我在中心医院实习的时候,认识了徐主任。第一次有交集的时候,是我又一次拒绝了我哥给我安排的客户,被他打伤了腿。我一瘸一拐下楼,徐主任看到了,他关心地问我要不要紧。我承认,我对他一瞬动了心,但那时候,我知道他已经结婚了,而且老婆已经怀孕了。”
我深吸一口气,内心深处某个地方隐隐有些难过。
“所以,你们后来是两情相悦了?”
“不不,没有的高姐,徐主任他对我……其实……从一开始他就没有喜欢过我……”
陶静继续说道:“大约半年后,我听同事们说徐主任当爸爸了,他的妻子生了一个女儿,他特别高兴,给全科室的人都发了喜糖喜蛋。我虽然心里有些酸酸的,但我从来没想过有一天我会主动去破坏别人的家庭。直到有一天,我看到徐主任的妈妈站在医院外面,手里拿着一张报告单,在唉声叹气。”
“于秀?”
我惊讶:“那是什么时候的事?”
陶静想了想:“三年多前吧,因为,也就是那次事情之后……没多久,在于阿姨的促成之下,我,我跟徐主任就在一起了。”
陶静说,于秀拿着的那张报告单,是我女儿的亲子鉴定书。
她发现那个孩子不是徐斌的,所以非常苦恼。
她说,没想到自己的儿媳是这种人,在外面乱搞弄大了肚子,然后让她儿子当接盘侠。
我说,陶静,不管你信不信,且我也没什么必要跟你去解释这件事。
“但我没有出去乱搞。”
陶静点点头:“高姐,我知道你没有。但你的女儿,确实不是徐主任的。”
陶静看着我的眼睛,一脸真诚的样子,反而把我衬托的像个傻逼。
“高姐,因为你被迷女干了。你自己不知道,徐主任也不知道,这件事,说来话长,但你先别问我是怎么知道的。接下来我告诉你的事,句句属实。你可以不信,现在就赶我走。但你也可以相信,如果你愿意从我这里买走这段视频,我就更……感谢您了。高姐,我真的需要钱。”
说着,陶静拿出手机,给我看了一段视频。
毫不夸张地说,短短三十秒,跨越了我近三十年的人生都没有颠覆到那么长!
视频里,我躺在一张大床上,穿着一条红色的连衣裙。
地毯是酒店特有的那种花纹,白色的床单,暗色的窗帘。
紧接着,一个男人走进来。
我看不到他的脸,镜头中,他扔下领带和外套,丢在了床上!
第185章 那个男人是谁
“这是什么!”
我全身的血液近乎凝结,想要去抢手机时,陶静却先一步把手机收走了。
“你怎么会有这种视频!谁给你的!我……我到底……”
为什么我会有这样的视频?
为什么我没有任何的印象!
这条裙子是我的,现在还挂在柜子里。
可是那是我上学的时候买的,印象中已经好多年都没有穿过了。
为什么会出现在视频里?
我躺在大床中央,看起来像是已经完全没有意识了。
我和那个男人发生了什么,又是谁……谁拍摄了这个视频!
陶静深深吸了一口气,看着我的眼神里有清晰的同情。
只是那一刻,我已经分辨不出来——
那是她对我的同情,还是我眼里倒映着的,我对她的同情。
“高姐,我能继续说了么?”
我沉寂着,机械而混乱地点了下头。
“于秀说,是你背叛了徐主任。那时候,我对这一点亦是深信不疑,甚至会有一丝小小的庆幸。”
陶静苦笑着说,“我以为我的机会来了,我同情徐主任,也怨恨他那位生在福中不知福的妻子。我渐渐跟于阿姨走得近了,她一直在纠结要不要把真相告诉徐主任,这让我有些奇怪。我以为,身为一个母亲,她应当在第一时间维护儿子的尊严。所以,她为什么会那么纠结呢?有几次,我暗示她,应该尽快让徐主任知道真相,尽快跟背叛自己的女人离婚。但于阿姨目光躲闪,每次的借口都不一样,有时候说徐主任的妻子家里有钱,有时候又说,就算告诉了他真相,也未必能离得成,毕竟是在婚前怀的孕,万一女方说,是男方为了钱和房子,一早就答应的呢?”
“于阿姨甚至说,实在不行,尽快催个二胎出来,要是能有个儿子,这个孙女养着就养着吧。”
我原本精神恍惚,但听到这里的时候,瞬间清醒到震惊:“于秀竟然会这么说?这怎么可能!除非她心里有鬼!”
陶静叹了口气:“高姐,那时候,其实我也有怀疑过于阿姨心里是有隐情的。但我当时没想那么多,一心以为,我有机会能够跟徐主任在一起了。看到于阿姨那么想要孙子,而你这边又因为忙于工作,根本没有二胎的打算。于是……”
“于是你就自告奋勇了?”
我冷笑道,“你还真是善解人意。”
陶静的眼圈又红了:“我哥一直在逼我,我每天都生活在各种压力和水深火热里。徐主任的出现,就是我改变命运的一个转折。当时我想的是,如果我能跟徐主任生个孩子,然后顺理成章嫁给他。我就再也不用受我哥的控制了。于是,我把亲子鉴定的事,偷偷告诉了他。果然如我所料,他非常痛苦,带着孩子又去做了两次鉴定,一切确定无可改变的时候,他烂醉如泥,抱着我痛哭不已,我……就跟他……”
我以为,当我终于听到这个故事的时候,也会像我曾经以为的那样,痛苦,崩溃,甚至不甘心。
陶静把这一切讲出来时,她的情绪甚至比我还要激动。
我反而像个释然的胜利者——
“陶静,徐斌其实还是爱我的,对么?”
陶静红着眼,点点头,眼泪又砸了下来。
“然后呢?”
我喝了口茶,挑眉问道:“然后你怀孕了,他和于秀怎么说?”
陶静说:“我怀孕了,第一时间是被我哥知道了。他问我是谁的孩子,得知我要嫁给徐斌,他气急败坏,说徐斌根本就只是个穷医生,而且还是个有妇之夫,他非要我堕胎。于是我就跟我哥说,徐斌怨恨他的妻子给他戴绿帽子,正在想尽办法报复他的妻子。到时候,他至少能分到几百万。我说,等孩子生下来,徐斌一定会跟我结婚的。”
“但是没想到,小宝生下来就有心脏病?”
我呵了一声:“如果我上次的录音没有听错,你们是有做过产检的。当时就发现了异常,但你不死心,于秀又不懂科学,你们背着徐斌,偷偷回老家把儿子生了下来,对么?”
提到小宝,陶静又是一阵止不住泪。
我赶紧拿纸巾给她擦,这么一会儿下来,鼻涕眼泪都抹在我沙发上了。
“小宝生下来就有病,我哥说,让我拿着这个孩子去要挟徐斌。他担心徐斌根本不会养这个病孩子,说万一孩子活不了两年,最后只能落得人财两空。”
陶静说,“可是没想到,徐斌是真的用心在救小宝……他说,担心日后花费太高,承担不起,所以暂时不能跟你离婚。毕竟,你家有钱。那段时间,给丫丫报的各种补习班。徐斌给你要的钱里其实都有水分的。”
听到这,我不由得唏嘘一阵:“你说什么?”
我印象中,丫丫从一岁半就开始上早教,两岁多就上托班,育婴嫂一个月都要七千,三岁多,就在她出事的前半年,我还一次性给她报了一万五的艺术课和八千的轮滑。
陶静说:“其实真实的学费没有这么贵,徐斌虚报了价格,多余的钱都给小宝买药了。”
我说,没事,你继续说,我不生气。
“就这样,一年过去了。看徐斌根本就没有要跟你离婚的意思,而小宝的病情忽好忽坏。他太小,又不能手术。专家的意思是,至少要五岁才能移植。于阿姨心疼孙子,到处问怎么才能找到合适的移植器官,而我哥那边,也开始没了耐心……”
“所以,为了促成徐斌和我离婚。你们是不是合谋杀了我女儿?”
我双手紧紧攥拳,目光寒冷如冰,“徐斌不肯离,你们就想办法让我主动离?”
陶静被我的眼神吓到了:“不不不,高姐,不是的!我们真的没有杀人!而且您想想看,那个女孩如果没有了,徐斌和你之间的障碍,在一定程度上,就已经没有了。不是么?我们怎么可能害死那个女孩!”
第186章 我相信陈望
陶静说,孩子的事她真的不知道,或许真的只是个意外。
“但是你的女儿没有了,我和小宝这里,就更加……更加被动了。高姐,就像你后来故意骗我的那样。我确实对徐斌越来越没耐心了。我担心他不想要小宝了,我担心他作为心脏病方面的专家,早已评估过孩子的病情。我担心他所做的一起都是在故意拖延,隐瞒着你,同时等待跟你和好如初……”
陶静说,那时候的她,还并不知道当年我是被迷·奸的。
我深吸一口气:“陶静,那么后来的事,我就已经都知道了。你们鸠占鹊巢,想要骗我的拆迁款,用我和徐斌的共同资产给小宝治病。种种的一切……OK,现在我和徐斌已经离婚了,我不会再去追究。那你现在告诉我,当年我到底为什么会留下这样的视频?”
“高姐,我不知道……”
陶静说,“视频是我哥后来给我的。”
我:“孙鹤???”
我急道:“什么时候的事?你们什么时候有这段视频的?”
“大概,就……前几天吧,有一个匿名邮箱发给我哥的。但这视频很明显是不完整的,你刚才也看到了,没有男人的脸,你也没脱衣服……”
我倒吸一口冷气:“所以你们没有完整版的?也不知道是谁发给你们的?”
陶静点点头:“高姐,我真的是没办法了。现在于阿姨被烧成重伤,躺在医院里危在旦夕。徐斌把小宝送进医院看护,并给他存足了医药费。他手里还有好几百万,可是……一分都没有给我。甚至,甚至也没有要跟我结婚的打算。我哥急了,要我想办法从他拿分到钱。然后,他……他就打我……”
陶静掀开衣服,让我看她的伤。
我看得心酸,却也无能为力。
“所以现在,你到底是什么诉求?”
“高姐,这条视频有两个作用。我想,要么我去帮你跟徐主任澄清,说你当年是被迷奸的,不是故意背叛他的。让他跟你和好,然后把陈先生给他的五百万……给我。我分给我哥一半,然后另一半,我带走小宝,给他治病,生活……”
陶静眼睛亮晶晶的,看着我,祈求着。
“我哥答应我,拿了钱,他以后就再也不逼我了。高姐,我已经失去过一个女儿,我不想再失去小宝。不管将来,能不能治得好他的病,我……”
我说,陶静,你先停下。
我打断她的话:“首先,我绝对不可能跟徐斌再在一起了。无论我是被谁迷·奸,事情已经过去那么久了。其次,我的女儿是谁的都不重要,她已经离开了人世。如果是你们害死的,我早晚找到证据。如果不是,我也认了。所以,你死了这份心吧。你要想求我,不如去求求徐斌。说不定看在你可怜的份上,能给你分点钱。”
陶静咬咬牙:“那,我只有第二个选择了,高姐。这条视频,你肯定不会愿意被你现在的男朋友陈先生看到对么?要么你花点钱把这条视频买了,要么……我去找陈先生,让他花点钱买了!”
我抓起桌上的水杯,扬了她一头的茶叶。
不过她似乎已经不在乎了,只是目光呆滞地看着我:“高姐,我真的是走投无路了。”
“你有什么走投无路的!”
我吼道,“徐斌根本就没爱过你,你也未必真的爱过她!你只是被你哥逼成这幅鬼样子的,现在徐斌拿着钱,他愿意给小宝治病。你想看儿子随时去看,他不愿意跟你结婚,又不用你一个人带儿子,你为什么不能好好找个工作好好去生活!你为什么就摆脱不了你哥!姓孙的是律师有什么了不起?我认识更厉害的律师,比罗翔都厉害的。我还不信了,没有王法了!你一个二十四五的姑娘家,被你哥嫂当成摇钱树,生育机器,好好的人生都毁了,你就没想过反抗么!”
陶静又哭了,“我……我不敢。”
“你不敢个屁!你坑我弟弟的时候胆子倒是蛮大的!我问你,当初,是谁跟你说张三宁是我弟弟的!是谁让你接近他,是谁跟你和徐斌说,我已经知道了你们的计划?”
我到现在也想不明白,当初我到底输在了哪。
林向薇说不是她,林向凡也说不是她。
那么到底是谁?
知道这件事的,不就是那么几个人么?
我以为我能从陶静这里得到消息,然而她只是哭着摇摇头:“我不知道,对方是发匿名短信给我的。我一开始,还以为是徐斌换了手机号联系我的。”
匿名短信?匿名邮件?
我觉得,这件事好像越来越不简单了。
我说陶静,你给我听,我不会给你一分钱。
而且你刚才跟我说的那些话,我都录下来了。
我现在可以反手告你敲诈勒索的。
“我最后问你一遍,视频谁给你的?我当年,到底为什么被人迷·奸,谁干的?是不是于秀?她有病么!我是他儿子的未婚妻,我家里又那么有钱,她到底有什么跟我过不去的,要这么对我和徐斌!”
陶静抽搭搭地哭:“我真的不知道,高姐。我认识徐斌的时候,他刚升了主任,那时候你都已经怀孕了,你们都结婚了。我怎么会知道以前的事呢。”
我想了想,说:“那好,你给我两样东西。我花钱买。”
陶静眼睛一亮:“除了视频,你还要什么?”
我摇头:“视频我不要。”
首先这个视频上我又没干什么,我不怕被传出去。
其次,真要是有后面完整版的,只要上传到网路,就是违法,我有录音,到时候是不是你,你都吃定牢饭了。
最后,我不怕陈望知道。
我身上经历了这么多事,他比我自己还要心疼我。
这点自信,我对陈望还是有的。
我跟陶静说,我要两样东西。
“一,你当初收到的短信,给我看。二,发送这个视频的邮箱地址,还有发件的全部内容。”
陶静很奇怪:“你,只要这两样东西?”
我说,是,我不在乎事情已经发生了。
但我要知道,事情是怎么发生的。
第187章 噩梦
我从蓝瑶那借了三万块,给陶静。
但我告诉她,这钱不是让你拿去给你哥的。
如果你不想早晚死在这个畜生手里,你把这个钱拿去买一张飞机票,然后到一个谁也找不到你的城市,租个房子,重新开始。
小宝在徐斌身边,他会接受最专业的治疗。
他不会有事的。
“我连你都能相信,陶静,我也相信徐斌。他是个傻逼,但他终究有情有义。”
我从陶静那里拿到了两份信息。
一条短信,号码是国外的。
?高韵已经知道你和徐斌所有的秘密,伺机反击。夜色的主场shinning是高韵的弟弟,你可以接近他。】
这是那条短信里的内容。
一份邮件截图,是发到孙鹤邮箱里的。陶静拍了照片给我,日期确实就是几天前的。
?高韵当年是被人迷·奸后生下女儿,可用这份视频向她诈财】
看完这两份东西,我不确定我的毛骨悚然到底值不值三万块。
我根本想不明白这两条消息背后蕴含的目的——
我看不到利益,看不到算计,只看得到赤裸裸的陷害。
对方这是单纯在针对我,和我的人生?
他要干什么?
我高韵这一生跟动物打交道无数,人脉关系简单得两只手就能数清楚。
我想不通我到底得罪过谁。
我当年为什么被人迷·奸,如今又为什么会被人扯着这件事不放,血淋淋地想要挖出伤口来!
没有人能帮我分析解忧,陶静也不可能。
我看着她无助得就像个根本不会咬人,却又不得不亮牙伸爪的小兔子。
我唏嘘她的人生境遇,却也怨恨她当年自作主张的插足。
一切都好像是她的错,又好像并不是她的错。
于是我让她走了,但我没想到的事,陶静走了另一条路。
而这条路,直接导致了接下来的我,陷入了一团无奈又糟糕的境遇。
当天晚上,我躺在床上,浑身发冷,不能入睡。
一闭上眼睛,我就感觉自己身边好像一直有人在窥视。
陌生的大手抚摸着我的身体,我想尖叫,却叫不出声来。
我做了一层又一层的噩梦,醒来时已是泪流满面。
我被人迷·奸了,生下了不知道是谁的孩子。
我丈夫不相信我,一气之下跟小三背叛了我。
我的女儿又因为一场意外堕楼,带着无尽谜团消失在我的生命中。
我知道,这些都过去。
当是一场梦就好了!
求求上苍,告诉我,这是一场梦。
可是梦有几层,我扯不断,理还乱。
终于,我忍不住翻身起来,打开手机。
我打了陈望的电话。
他几乎是瞬间接听——
那一刻,我才意识到。
现在是凌晨三点半。
陈望竟然还没睡,秒接电话,就好像在刻意等我似的。
“高韵,怎么还没睡?”
他的声音沉沉的,暖而瓷韵。
我极力压抑着哽咽,最后却还是难逃他敏锐的察觉。
“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没有,就是……想你了。”
我不想告诉陈望。
那些陈年无处追查的旧事,那些不堪深究的污点。
我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我并不希望陈望知道太多。
因为他知道的越多,则意味着我似乎越是动摇在之前那段莫名其妙的婚姻里。
我和徐斌,无问对错,已经彻底不可能了。
“我也想你。”
我嗯嗯了两声:“你,你……什么时候回来。”
“尽快。”
我抽了抽被塞住的鼻翼:“陈望,我真的好想你。”
“要不,你明天休个假,来P城找我?”
他轻笑了一声。
女人的世界,只想听听情话。但成年人的世界,还有理智在一点点发芽。
我不再是那个二十出头的少女,为了结束跟徐斌的异地,拎着一个箱子就回国读研究生了。
我缓了缓情绪,说:“下周还有好多事情呢。我没事,就是想你了。跟你说说话,我觉得好多了。早点休息吧,你要当心点身体。别熬这么晚了。”
就这样,我们互道了晚安。
当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
我梦到了丫丫。
她站在我面前,赤着脚,没有鞋子。
她哭着喊我,妈妈,你为什么不要我!
妈妈,我想你,我要回家!
妈妈!妈妈!
“丫丫!”
这是女儿去世后,我第一次这么清晰地梦见她。
我抬手抓了一把脸上的泪水,又抓了一把窗外的阳光。
起床了,又是一个周一。
因为昨晚的事,我睡得特别不好。
早上冲了两杯咖啡,强打着精神把会开完。
出来的时候,身后的同事在说:“唉,你上次从云南带回来的鲜花蜜饯真好吃。”
我一个哆嗦,手里的咖啡杯直接打翻。
杜科长回头看着我:“没事吧小高?”
我尴尬摇头,说没事。
其实只有我知道,刚才对方说‘蜜饯’的时候,我听成了“迷·奸”。
我是一个成年人,我结过婚又离过婚。
我对性这种事早就没有了少女的神秘和羞耻感。
但是,这并不表示我在不知情的状态下,被一个陌生人占有了身体并生下孩子后,可以事了拂衣去一样淡然。
我甚至有些后悔,我为什么要听陶静的故事?
她的故事是真的么,是么?
我可不可以假装这些都是她瞎说的?
假装这些从来都不存在?
“看你好像没休息好的样子。”
杜科长说,“中午睡一会儿,下午养殖基地那边的许老师说要跟你谈点事?”
“许老师?”
我蹲下身捡起咖啡杯,丢到旁边的垃圾箱。
地上会有保洁阿姨来打扫,我抱歉地瞄了一眼,然后跟上了杜老大,“他找我有什么事?”
“说是陈秘书之前跟他沟通过,要拿一份表格给你看看,好像是育保存活率。可能是他想要了解下之后生态林的投放种类。”
听了杜老大的话,我心里似乎咯噔了一下。
隐约记得昨天晚上,我跟陈御一起吃晚饭的时候,他好想提了一句。
但当时我应该是走神了,后来他也就没再说。
“陈秘书今天来了么?”
我问杜老大。
杜科长苦笑说,“人家华西那么大的集团,每天日理万机的。呵呵,当谁都跟咱们小陈总一样,没事就往这里跑——”
我脸上一红,知道科长是在跟我开玩笑呢。
“我,我去做事了。”
我跑回自己的办公室,刚要进门,突然看到手机里传来一条消息。
这个微信号,是——
陆绪的?
圣诞节那天我跟他在洗手间门口说了一些话,他虽然拒绝了我的直接请求,但答应帮我找丫丫案子的负责警官。
第188章 让他放下
陆绪给我推了一个微信名片。
留言说,这位是张警官,你可以找时间跟他联系一下。我已经提前打过招呼了。
我跟陆绪说了句谢谢,然后加上了张警官。
对方可能比较忙,到了快下班才通过。
我先简单自我介绍了一下,并说明来意。张警官也很客气,说既然是小陆子的朋友,他一定尽量提供方便。
于是当天晚上,我提早了一小时下班,开车去了山泉路的派出所,在我们家两站路外。
张警官已经下班了,穿着便服约我见面的。
因为是饭点,所以我请人家去了一家烤鱼店。
张警官三十岁的样子,长得黝黑魁梧,可惜一条腿有点跛。
我想,警察应该都是从警校毕业的,经过严格的筛选,先天有残疾肯定是不行的。
所以张警官这条腿,多半是因公受伤。这让我无形中产生了几分钦佩。
我想,陈望的朋友大多伟光正有担当。他朋友的朋友,多半也是。
果然,寒暄了几句以后,我得知张警官以前是重案组,后来受伤了,才转的文职档案。
所以,他也并不是负责丫丫案子的警察,只是管理卷宗而已。
他的日常工作包括卷宗归纳,案卷审核。简而言之,就是说,如果在他初审的卷宗里,有发现明显不合逻辑的地方,他是会提交上一级报备的。
不过,这些潜行的工作内容不会向社会大众公开。
否则,谁家觉得自己是冤案,就都来找他们这些卷宗档案警申诉,岂不是要应付得忙死?
但陆绪帮我找了张警官。我知道,这已经是很大人情了。
“高教授您别客气,我跟小陆子是多年的好兄弟,在警校的时候我就是他师兄。他的事儿就是我的事儿,不过——”
张警官说到这儿,脸色稍微严肃了几分,“如果是涉及不合规定流程的原则问题,实在是不方便松口,这个还是希望高教授理解的。”
我赶紧点头:“明白的,放心,张警官,我不会让您为难的。”
我明白,他指的是DNA血样鉴定的事。
但其实,这件事对我已经不重要的。
我之前不死心,还想看看丫丫到底是不是徐斌的。
现在既然已经知道了我自己当年是被人迷·奸的,那丫丫十有八九就真的不是徐斌的,我还有什么好检验的呢?
接下来,我跟张警官大概讲了一下事情的经过,但是并没有把我的家庭矛盾完全细节话。
只说了我婆婆喜欢男孩,催生二胎无果后,怂恿我老公跟别人出轨生了私生子。
然后就在这个节骨眼上,我女儿意外堕楼了。
“张警官,当初事情发生的时候,我悲痛欲绝。且从来没想过这件事会不会有隐情,所以我甚至连验伤报告和案卷都没敢看。当时的警官说经过现场勘查定性意外。我选择了相信和谅解,便签了字了。可是后来,我发现了家里的事……”
张警感点头,表示理解:“确实,谁遇到这种事都会怀疑。但是高教授,怀疑只是怀疑,最后还是要用证据说话的。相信小陆子肯定也跟您交代过,堕楼后的尸检,对吧,还有解剖,包括现场的痕迹检验,孩子是怎么爬上阳台的,到底有没有可行性,以现在的刑侦科学手段,基本上是可以还原到八九不离十的。”
我点点头,我说我懂。
就像之前新闻爆出来,那个禽兽父亲担心新女友不接受自己的两个孩子,于是把孩子从前妻那里骗过来,先后从楼上扔下来。
一个三岁,一个一岁。
且不问这狗东西到底有没有人性,就说那脑子是怎么长得吧。
一岁的孩子,走路都不稳,他怎么爬上阳台的呢?
我跟张警官说:“我女儿其实胆子很小的。她有点怕高,摩天轮都不敢坐。她性格内向,大多数时候很听话。我从小就教育她,火不玩,电不玩,刀不玩,不能爬高,不能从比自己还高的东西上跳下来。”
我说,我真的想不通,她为什么要上阳台。
当时于秀说是打麻将把门反锁了,所以孩子醒来找不到人,或许才会又急又怕,从窗户掉下去的?
张警官说,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但是具体情况他还是要回去再翻翻案卷。
“张警官,那……等您把案卷调出来,能不能让我也看看?”
我不知道,这合不合规定。
张警官犹豫了一下:“带出来肯定是不合规定的,但是我可以把文字段落拍给您。不过要等一段时间了,我明后天要出一趟差,而且这个档案已经封存在市局办了,我回来找个时间去启一下。”
他说,只要不暴露姓名时间,案卷号,单纯的文字描述,还是可以打一个规定的擦边球的。
我连连点头,万分感谢。
“好的好的张警官,不急的。”
都过去快一年的事了,我也不差这几天的等待。
更何况,如果真的是于秀害死了丫丫。
那现在,那个躺在病床上浑身焦黑的她,也已经得到了老天的报应。
聊到八点多钟,我和张警官离开了餐馆,互相道别。
“对了高教授,小陆子最近怎么样了?”
这是张季川今晚第一次跟我提别的话。
当然,除了陆绪,我们应该也没有其他什么可聊的。
“您说陆医生啊?我……看他还挺好的。”
我笑得稍有点尴尬。
因为我跟陆绪其实并不熟。
他帮我,完全是陈望的面子。
但问题是这件事我又不想让陈望知道,所以现在的状况就有点尴尬了。
张季川轻呵了一声:“挺好么?他有女朋友了没?”
我说,应该……还没有吧?
“前两天圣诞节么,我们一起去会所party,我倒是没见到他有女伴呢。”
我试图挽尊,来打消他对我“可能并不太了解陆绪”这件事的怀疑。
张季川叹了口气:“高教授既然是他朋友,有空劝劝吧。或者……有合适的姑娘给他介绍介绍?毕竟,我姐都牺牲好几年了,让他放下吧。”
第189章 他生气了
我想起了那天跟陆绪聊天的时候,似乎也曾开过一句有点小过界的玩笑。
类似于“你这么好的条件,周围应该有很多警花小姐姐”这样的。
当时他的表情就非常异样,我即刻察觉,心里还咯噔了一下。
听张季川用了“牺牲”这个词,基本上也就可以实锤了,原来陆绪喜欢的女人,也是一个警察啊。
我心里突然有点难受。
一天之前我还以为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苦逼最不幸的人。
其实,生活从来就没有放过任何人而已。
手机响了,是陈望的电话。
他问我下班到家了么?
我说,马上。
“这么晚?”
我嗯了一声,但又不能说跟警察出去吃饭,也不好骗他说跟其他朋友。
于是我只能说,心情有点糟,不想做饭,就出去转转了。
陈望没有立刻说什么,但我不知道,他是不是能够很轻易就看穿了我的搪塞。
那一刻,我的不安不止来源于谎言和隐瞒本身。
更来源于,我表面上是那么相信陈望——
但其实,我已经不怎么太敢依赖他了。
我很奇怪这种感觉上的变化。
以前我还跟徐斌是夫妻的时候,陈望是我的甲方,是工作伙伴,是合得来的好友。
我在他面前,无数次社死,肆意丢脸。
我在他车上丢过死猫,安全套,废纸巾,我把我最不不堪的生活一面展现给他。
但我从来都不怕,我很依赖他,我很习惯他的帮助。
可是现在,我竟然怕了。
我不承认是白蕾的话对我起作用了。
但其实,确实是起作用了。
沉默的三十秒,足够我走神了刚刚那么久。
陈望问我:“高韵,你是不是有话要跟我说?”
我想了想,最后还是把话题牵到了我游离意识里最后的一个名字上。
“陈望,对不起,我私下见白蕾的事,你是不是生气了……”
昨天半夜之前的那个电话,我跟他说我同陈御去吃饭,他问了一句白蕾,后面就挂电话了。
“你觉得呢?”
陈望低吟一声,说。
我小声道:“你应该是生气了吧。我……其实,我……我只是想了解一些你的过去。”
“你问了我妈,我继父。老七,子诚,还有林哥。问了这么多人,还不够?还要去问白蕾?你觉得白蕾口中的我,和朋友口中的我,哪个更让你相信?”
“我相信你的朋友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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