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傅西泽的视线在温英芝的朋友身上扫过,略显疏离但还算礼貌的朝他们点了点头。
然后就拉着岑烟坐在了一旁。
温英芝照顾客人,无暇顾及他俩,温横山倒是远远的看了他们一眼。
傅西泽有些漫不经心的说:“温横山仗着跟薄家结亲,最近可是拿了不少合作,养的不知道多少肥。”
岑烟说:“之前不就知道有这种结果?”
傅西泽的语调带了几分讽刺的意味:“拿合作也就算了,连薄氏的人也挖。上次一起吃过饭的市场部经理丁业敏,如今正在他手底下替他卖命。”
岑烟顿了顿。
他伸手把玩着她的一缕头发,开玩笑道:“你跟人家接触过,是不是你把人家给拐进温氏了?”
程度淡淡的说:“我拐她有什么好处?”
“温氏现在跟你没关系,以后抢回来,不就是你的温氏了?”傅西泽道,“给你自己拉员工这个理由合理不合理?”
“谁替我抢回来?”岑烟波澜不惊的反问。
傅西泽眉梢微扬,一副这个问题答案很明显的模样。
“你俩别继续坐着了,赶紧过来吃饭。”温英芝催促道。
傅西泽在,温英芝的朋友就显得热情许多,一直在问薄国山最近的情况,又聊到了某个项目,显然是对香茗居有意思呢。
岑烟算是明白温英芝今天非把她喊回来的理由了,其实喊她不是主要的,关键是想让傅西泽在场,有他在,朋友想拒绝跟温氏的合作,恐怕都会不好意思。
傅西泽当然也看出来了,一整个晚上,脸上都挂着似笑非笑的神情。
等到吃完饭离开,他的脸色才沉下来,冷笑道:“你姑姑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
岑烟有点心神不宁。
傅西泽这人显然不喜欢有人当面利用他,开车回去的路上他周遭的气压都很低。
“温横山怎么对她她心里难道不清楚?你姑姑就是愚蠢,一辈子才会被温横山当作傀儡困在身边。”傅西泽眼底阴冷。
岑烟缩在副驾驶里,没什么语气的说:“可我还是会可怜她,大概是因为,那是我姑姑,而你并没有把她当成姑姑。”
她顿一顿,说:“你看温湉父亲会觉得他可怜,为什么看我姑姑,就不会觉得她可怜?温湉的父亲比较能让你共情,还是你爱屋及乌了?”
岑烟说完话,车就被停了下来。
一个急刹车,让岑烟被安全带勒的有点疼。
傅西泽侧目过来打量她,蹙眉说:“岑烟,你总要牵扯到人家做什么,现在讨论的是你姑姑的问题,她确实是一个不怎么样的女人,还不能让人说了?”
“你说吧,没有不让你说。”岑烟说,“我也就是随口说一说。”
岑烟看着他,看了有那么一会儿,看着他的脸从带了点火气到慢慢冷静下去,不太情愿的说:“雪瓷姐,咱们别聊这个了。温湉父亲我就是站在旁观者的角度,觉得他一个没有眼界的人开始学着做生意不容易。”
可是有什么不容易的呢?有人愿意在背后帮衬他,这是多少人都羡慕不来的。可是温英芝呢,没有人能够帮她,她一辈子就被困在那样的婚姻里面了。
岑烟也觉得没必要跟他纠结这些话题,回到家以后,去卸了妆。
傅西泽从身后抱了抱她,说:“雪瓷姐,你今天心情怎么这么不好?”
岑烟耐心的用卸妆巾擦着嘴唇,没有功夫跟他说话。
“我有做的不好的地方,你多多担待。我这个人,从小被娇惯怪了,很多时候确实会不太尊重人。”他率先道歉。
岑烟擦完了,才跟他说了句:“没事。”
她嫁给傅西泽,本来就是为了让他跟程横山对上,没必要在意那些细节。
“我过两天,可能要出个差。”傅西泽依旧抱住她的腰。
出差的前两天,岑烟就没怎么见过傅西泽的身影了,一直到前一天,薄国山把岑烟给喊了过去。
薄国山几乎没有单独见过岑烟,这一次把她喊来,岑烟还是有些惊讶。
“爸,是有什么事情么?”她略微有些不安。
薄国山道:“阿言自己决定去国外市场这事,你真同意了?”
岑烟愣住了。
“上次我就劝他,刚刚结婚没多久,不要丢下你自己一个人去国外市场。但你要是也同意,爸也就不多说了,毕竟是你们小两口的事情,你们自己决定。”薄国山道,“不过,去国外确实要比国内锻炼人,去了也不是没有好处,就是影响你们之间的感情。”
岑烟很快就调整好情绪,像是之前就知道这件事情一样,笑着说:“是我同意的。”
“其实你可以跟着一起去。”薄国山提醒道,“半年真的不短,你当真不担心你们之间的感情?而且温湉可是在那个国家。”
岑烟不知道自己该说点什么,她能说什么呢,她完全不知道这件事情,傅西泽什么也没有告诉过她。
.
岑烟回到家的时间已经不早了。
回到家时,傅西泽已经在整理行李了。
“老婆,你知不知道我那条黑领带放在哪里?”
岑烟皱眉道:“哪一条?”
他顿了顿,眼底闪过几分尴尬:“就是你原本送给顾泽元的那一条。”
岑烟想了想,说:“在衣柜左边那个抽屉里。”
她走过去替他拿,又开口问:“要出差多久?”
“估计挺久的。”他迟疑了一会儿,说,“中途有空,我就会回来。”
岑烟点点头,说:“是你们家国外市场吧?这不算出差了,应该算是调职那边了。”
他皱了皱眉,但是也没有否认,说:“每个周末都有休息时间,你要我每周回来也行。”
岑烟道:“温湉也在那里。”
“我不会去见她。”
“你有多久没见她了?”
傅西泽沉默了片刻,说:“就上一次在超市里偶遇过她一回。”
岑烟只说:“好好工作。”
她说完话,还体贴的替他收拾完行李。不过没跟他多聊什么,就去睡觉了。
傅西泽倒是因为马上要出差,跑来她身边粘着他。
岑烟有点不太耐烦:“今天我真的半点兴致都没有。”
傅西泽声音沙哑的说:“可是我明天就要走了,以后就不能每天都见面了。
岑烟一直不觉得,性这东西,能跟感情搭上边。她更多的觉得这是一种生理需求的发泄。
发泄的方式也有很多,不光可以找人,也可以用工具。
傅西泽从她身上玩得这么些花样他知道他能够发泄的途径肯定不少。
岑烟不想配合他,翻了个身没说话。
傅西泽虽然是在跟她讲道理,但是显然也不打算顺着她的意思,还是很快把她给压在了身下。
岑烟是个女人,他要真强迫,她也抵抗不了他。
最后被他得逞,她也只是死死拧着眉。
岑烟又想起,她在温湉如今住的楼下,看见他俩面对面站一起的姿势。他是冷冰冰的,但还不是在她楼下站了半天。
在想什么呢?
或许是希望温湉能下来跟他低声下气的说两句好话,给他一个台阶下,然后他们俩开开心心的重归于好。
还是在考虑,他自己要不要低声下气的去求温湉,他不在意他甩了她,还是想跟他好?
她又想起,他去见温湉穿的那套西装,他照了好几遍镜子的模样,是不是因为要去见旧情人,才这么臭美?
岑烟有点心烦,如果傅西泽真的依旧对温湉死心塌地的,那么他还可不可能,跟温衡山对上?
她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在这时候想起一连串的东西。
岑烟越想,就越是不肯配合他。
傅西泽脸上也半点表情都没有,也没有跟之前那样说骚话,仿佛也只是为了转移自己心里的某种烦躁似的。
半个小时以后,他从她身上下去,岑烟几乎倒头就睡着了。
傅西泽似乎冷冰冰的跟她说了一句什么。
岑烟没有在意,一觉醒来时,床边已经空了,傅西泽早就不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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