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礼的话在南诗诗心里扔下了希望,可没等她松口气。
就听他又说:“你是不是希望我这么说?”
一颗心因为他的话上下摇晃,南诗诗觉得自己就像被他随意摆弄的玩具。
她生气,可更多的是暗恋终结的苦涩。
“小叔误会了,我只是想问婚礼定得哪天,到时候我好过去当……伴娘。”
南诗诗将那两个字从嗓子眼里逼出来,又攥紧了拳努力让自己看上去若无其事。
曾经,她也憧憬过和秦礼的婚礼,盛大洁白,庄重神圣……
可惜,成不了真了。
能当伴娘,站在同样的婚礼台上,也算画个圆满的句号吧。
南诗诗想着,心里却如刀割的疼。
但秦礼却打碎了她最后的幻想。
“你不用来。”
短短四个字,割的南诗诗心脏似乎都在流血:“为什么?”
秦礼没回,眼里的防备却已给出了答案。
他是害怕自己去了他的婚礼会捣乱?自己在他心里就是这样的人?
南诗诗张了张唇瓣,那个“好”字怎么也说不出口。
寂静蔓延。
秦礼看了眼腕表:“我还有事,你早点回去。”
说完,他便走向一旁的黑色迈巴赫,开门上车,疾驰而去。
南诗诗下意识追上前两步,却也只能怔怔目送着车影消失……
入夜,月色酒吧。
五彩斑斓的灯光绚烂,晃得人眼迷醉。
“什么?你是说秦礼回来了?”
闺蜜林巧巧的声音响起,南诗诗点了点头。
“他要结婚了。”南诗诗自嘲的笑了笑,“就连婚礼都不愿意让我参加。”
林巧巧看着眼前南诗诗这副模样,满眼心疼。
南诗诗对秦礼的感情她看在眼里,也知道他消失这两年,她是怎么熬过来的。
本来以为时间还长,总有一天南诗诗会放下。
可没想到秦礼回来的这么突然,现在还要结婚!
林巧巧不知如何劝说,也想不明白:“诗诗,你到底喜欢他什么?”
南诗诗一愣,好像想起了什么。
但只是一瞬,她就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
然后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就在这时,原本喧嚷的酒吧一瞬寂静。
南诗诗没在意,却听林巧巧问:“诗诗,那个是不是你小叔?”
她一愣,霎时转头看去,就见酒吧门口那道亮眼的身影。
秦礼揽着那天在酒店里见过的女人,正往酒吧里走来。
许是南诗诗目光直白,秦礼似有所感看来。
瞧见她,秦礼却只是淡淡一眼,就拥着怀中女人朝二楼包厢走去。
那眼神,好像两人只是陌生人般。
酒吧内灯光摇曳,酒精上头,在血液里灼烧。
南诗诗压不下那股酸胀,朝林巧巧摆了摆手:“我去一趟洗手间。”
就起身踉踉跄跄朝二楼走去。
南诗诗最后还是没有去洗手间,反而拦下服务员问清了秦礼所在包厢,寻了过去。
走廊里安静。
南诗诗看着门上的号码,一把推开了包厢门:“秦礼!”
霎时,屋内视线都看了过来。
南诗诗径直走到秦礼面前,没有理会其他人诧异的目光,一把抓住他衣领。
“两年前,你为什么要逃?!”
第四章 未婚妻
霎时,包厢内一片寂静。
在场所有人目光都落在南诗诗的手上。
好友南延看戏似的揶揄:“逃?秦礼,我倒是第一次听见有人用这个词形容你。”
秦礼冷冷的瞥了一眼他,拽下南诗诗的手,将人带出了酒吧。
室外的晚风透着微凉。
秦礼松开手:“两年不见长本事了,还会耍酒疯?”
“两年不见,小叔还是只会逃!”南诗诗固执顶撞。
秦礼掩在金丝眼镜后的眼神凛冽:“南诗诗,现在乖乖回家,我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
他语气教条,像在训诫小辈。
可南诗诗不想当他的小辈。
“什么叫什么事都没发生?!明明是你先对我好的,是你随意释放温暖让我靠近,让我爱上你,凭什么到最后弄得好像一切都是我的错?”
南诗诗揪住他衣袖,忍着喉间梗塞,“你为什么就不能喜欢我,哪怕一点点呢?”
秦礼深邃双眸之中染上了些许不耐。
“我对你好是我的错?佛还爱世人呢,你拜佛的时候也指望佛能搭理你?”
他眼底冷意更浓,垂眸扫了眼被南诗诗抓着的衣袖,“你不是问我两年前为什么要走吗?”
问题再被提起,南诗诗慢半拍才反应过来。
然后就听秦礼再度开口,语调残忍:“因为我不想被你胡搅蛮缠。”
“就像现在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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