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恋感觉自己就换个方式在加班啊。
战南夜,“……”
上班时间好好的,下班时间就避他如蛇蝎,他是要吃人不成?
秦牧看向蔚蓝,“老婆,过来。”
要是往常,蔚蓝肯定会听话走向他,但是今天她偏不想如了他的愿。
要不是他带人来捣乱,她们四人也不会都像现在这样不开心。
蔚蓝下了池子,和司恋一起坐到离他俩最远的角落,“司恋,抱歉啊!我们没想今天的聚会会搞成这样。”
“没事,你又不是有心的。”司恋听过蔚蓝的事件,又看到了蔚蓝眼底的落寞,她想帮她,“蔚蓝,我跟你讲一个故事好不好?”
蔚蓝点头,“你说。”
司恋,“有一个女孩子,她从小就没有母亲,后来父亲也去世了,所有人都说她是扫把星,说是她克走了她的母亲,是她克死了她的父亲,她也信以为真,认为自己是个不不祥之人,每天都觉得多活一天就是浪费空气。直到有一天,女孩的奶奶坚定地告诉女孩,说这不是她的错,让她要为自己而活,不要去管别人说什么,也不要背负不属于自己的担子。”
为自己而活?
蔚蓝默默重复着这简短的几个字,这也是她最渴望的几个字。
这下几字说起来很简单,要做起来,对于她来说比登天还要难。
她笑了笑,“司恋,我很高兴认识你这个朋友。”
司恋,“我也是。”
她们俩在这边嘀嘀咕咕,完全将那边两人忽略得彻底。
战南夜不满地看向秦牧,“我想跟我妻子单独相处一会儿,你带着你老婆先走。”
秦牧啧啧啧,“战南夜啊,我不求你像傅遇之一样采取【就地正法】的方式,你总得有闻二那样子吧。你要跟你老婆单独聊天,还要让我帮忙,你怎么不让我直接帮你追她。”
战南夜,“我给你五秒钟时间。”
秦牧突然正色道,“我最近在备孕,或许有了孩子,许多事情就好办多了。”
战南夜,“孩子?”
他倒是还没有想那么长远,更没有想过自己会有孩子。以前不想,是因为他的父母留给他太大的阴影,他不想跟他们一样只会生不会养。
但是如果是和司恋生的话,他倒觉得是可以的。
秦牧说,“你可以用孩子绑住她。”
战南夜,“首先她是一个独立的人,其次她才是我太太,而不是物品,我会尊重她爱护她,绝对不会强迫她做她不愿意做的事情。”
“嗯,希望你说到做到,将来不要自己打脸。”秦牧立即转身,“蔚蓝,你跟我来一下,我有话跟你说。”
他轻而易举就把人带走了。
偌大的温泉池里就只剩下司恋和战南夜二人,司恋穿的是比较保守的泳衣,但是和工作服比起来,她还是觉得自己跟赤条条摆在战南夜面前没有两样。
尤其战南夜只穿了一条泳裤,露出结实好看的上半身。
司恋一秒都不想跟他单独相处,起身想走,“战总,我泡好了,您慢慢泡啊。”
战南夜从身后台子上拿出一台平板电脑,“过来看看劲辉这份合同。”
说到工作,哪怕是在温泉池这样的场合,司恋也在第一时间拿出了自己的专业精神。
她立即靠近战南夜,此时完全忽略了两人身上的着装。
司恋接过平板坐在战南夜身边认真检查,仔细得一个字都不敢疏忽,很快就发现一个重大错误。
合同中,竟然把八二分成,错弄成了七三分成,这是最低级的错误,“战总,抱歉!这是我的失误,我马上修改。”
司恋认了错,不过脑子里仍然有疑问,这个分成数据,她不仅牢牢记在脑子时,昨日做完合同还检查了好几遍,都是八二分成,怎么交到战南夜手里之后就变成七三分成了呢?
如果不是她出错,那么究竟是在什么环节出错了?
这份合同,只有她和战南夜、周启灵和她三人有修改权限,不是她,不是战南夜,那么就只有周启灵了。
周启灵也不会犯如此低级的错误,除非……
司恋一惊,“战总……”
战南夜立即收回落在她身上的目光,“你说。”
她在说,可是他却没认真听,脑海里全是刚刚她低头沉思的模样,一会儿勾唇,一会儿蹙眉,一会儿咬咬两颗可爱的小虎牙,还会时不时捏捏有颗小红痣的耳垂。
在得知她就是他的妻子之后,战南夜觉得这小丫头真是越看越顺眼,越看越可爱。
她说,“战总,您的意见呢?”
战南夜,“……”
她刚刚说了什么?
司恋又说,“战总,我说这份文件交给您之前,我确认过许多遍,之前的数据是没有错的,到你手上就出错了,很有可能有内奸。”
司恋不愿意怀疑周启灵,但是这事出了,总得查清楚,以防内患。
这姑娘,工作上太过较真,他不该用这样的方法接近她,“咳,数据是我改的。”
第八十一章有他在,她不慌
司恋一怔,好一会儿才消化掉他这句话,“您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了找到理由,让你跟我聊聊天。”当然不能说真实情况,战南夜轻咳一声,“就是想考考你的应急能力。”
考她的应急能力,也就是说她没有发现漏洞的话,就很有可能被他炒犹豫。
跟在他身边这几个月,司恋自认为对待每一项工作都尽心尽力,从未出过差错,然而她的能力还是得不到他的认可。
这个认知,让司恋有些难受,垂眉“哦”了一声。
战南夜没发现她的异常,抬手把平板放回去,“晚上想吃什么?”
司恋不想把自己憋坏,不想因为这份工作整天担心吊胆,所以她要问清楚,“战总,是不是我哪里工作做得让您不满意?”
战南夜挑眉,“我有说你工作做得不好?”
司恋,“要不是您对我的工作不满意,那为何要突然考核我?”
战南夜,“……”
他好像又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无意间,他看到她左手手臂上的疤痕,这伤痕是当初在西部,她冒死救他留下的。
虽然他让沈医生用了最好的,但是伤口太深,受伤的部位空了一块肉,再长出新肉,多少都留下了一些痕迹。
疤痕细细地散开,宛若一朵绽放的血玫瑰。
“还疼吗?”他问。
司恋被他问得一头雾水,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知道他是说她手臂上的伤,“早就不疼了,战总不必放在心上。”
本是一个得体的答复,却又让战南夜心里堵得慌,他还想说什么,却又找不到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