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有钱拿，什么都好说，杨扬帆笑着说，“我们先聊聊？”
“你跟我来书房。”战南夜又对司恋说，“你在这儿等着，别乱跑。”
“是。”司恋点点头，他不用交代她也不会乱跑啊。
陈婶没在家，家里也没其他人，司恋无聊地坐了一会儿，便拿出手机给杭川发消息。
“杭川，我回香江了。你在干嘛呢？”文字打好，司恋又一一删除。
不行，不能发，昨天她说过，再主动给他发消息她就不姓司跟他姓杭。
两人的聊天记录还停留在昨天上午十点钟，这都过去三十几个小时了，杭川都没想过给她发条信息，也不知道是在忙工作，还是想不起她呢？
司恋关掉两人的对话框，又打开某个装修网站，打算看看别人的装修风格。
“司恋姐姐！”战南星声音传来时，她人也出现在门口。
她冲过来就给了司恋一个拥抱，“司恋姐姐，好久不见啦！”
这丫头太过热情，见面就要抱抱，司恋总能被她搞得手足无措，“南星小姐，好久不见！”
司恋现在还不知道战南星也不是对每个人都这么热情，小丫头就是对她有种莫名的亲切感，因此每次见到她就忍不住想靠近。
“司恋姐姐，你别跟我这么客气啊。你叫我南星或者星儿就行。”战南星挤到司恋身边坐着，眨巴着两只水灵灵的大眼睛看着司恋，“司恋姐姐，你的皮肤怎么这么好呢？我凑这么近看都没看到黑头。”
小丫头靠得太近，身体都快贴到她身上了，司恋特别不自在，轻轻往后挪了挪，“你的皮肤也很好呀。”
小丫头又凑了上来，距离近到再往前一点点可能就要亲上司恋了，“不，还是你的皮肤更好一些。”
她们二人讨论谁的皮肤更好，楼上书房更没有闲着。
杨扬帆开门见山，“战总，我看您太太精神状态很正常，要为她治疗心理创伤，就要重新把她藏在心底的恐惧先给挖出来。这么做是唯一可以让她痊愈的方法。”
“你继续说。”这段时间，战南夜没少了解这方面的知识，他知道有三分之一的患者不可能痊愈，严重时还有自杀倾向，所以他必须保证司恋万无一失。
杨扬帆继续说，“战总，你太太平时跟正常人没有区别，只有在特地的情景下深藏在脑海里的恐惧才会被唤醒。如果一辈子都没有什么事情能刺激到她，她也不会发病，跟普通人一样。反之如果再三被刺激，就有可能疯魔。我们提前人为干预，她在治疗阶段很痛苦，但是这也是彻底拔出毒刺的办法。”
“有多痛苦？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转移她的痛苦？”如果可以，战南夜愿意替她承受所有的疼痛。
杨扬帆说，“战总，梅花香自苦寒来啊。受这次的苦，保证她以后一辈子心理健康，其实是值得的。”
战南夜声音忽地一冷，“我问有多痛苦？”
杨扬帆，“这个因人而异。不过研究资料表明，意志力越强的人，治疗过程越痛苦。因为意志力强的人，会与内心的潜意识对抗。”
在战南夜看来司恋就是意志力强的人，治疗过程中她肯定会跟潜意识对抗，一定会很痛苦……
战南夜突然想要放弃这个打算。
以后他护着她，不让她接触到跟车祸有关的事情，保证她一世平安无忧，她就可以免遭这次的罪。
杨扬帆见战南夜动摇了，又说，“战总，你可以问问太太自己的意见，毕竟她是患者，她的意愿最重要。”
“是要问问她的意见。”战南夜点燃一支烟，快速抽了几口，“你有几成把握能让她痊愈？”
杨扬帆想了想，“九成。”
战南夜银丝眼镜框下的眸色一凛，“九成？”
杨扬帆，“九成是比较谦虚的说法，也是给自己留点余地。”
战南夜冷笑道，“你身为医生，给自己留余地就是对患者的不负责任。”
杨扬帆，“战总，您放心，我能让太太百分百痊愈。”
战南夜按掉烟头，似笑非笑地看着杨扬帆，“她要是有丝毫闪失，我会让你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上。”
第一百三十八章长痛不如短痛
杨扬帆听得背脊一凉，“战总，您太幽默了。”
战南夜剑眉微挑，冷冷地看着他，“你觉得我在跟你开玩笑？”
杨扬帆当然知道战南夜不是开玩笑，他答应接下这个活就做了充分的准备，“战总，要不您还是先问问您太太的意见？”
“你们先做准备。”战南夜来到一楼，一眼就看到他叫来陪司恋的战南星蜷缩在沙发上，抱着手机笑得跟个傻子一样，“战南星，你几岁了？”
战南星抬头看了一眼，又低头看手机，“哥，你连我多少岁了都不知道？你真的一点都不爱我。我告诉你，春节过后我就满二十三了。”
战南夜沉声道，“你还知道你快二十三了，一天到晚还抱着手机玩。”
“我又不是三岁小孩了，玩手机你都要管。”战南星委屈地嘟了嘟嘴，“司恋姐姐，你帮我说说话嘛。”
人家兄妹俩的事情，司恋一个助理怎么好插嘴，她笑了笑，没开口。
战南夜，“把手机收起来。”
战南星，“我不。”
战南夜转头对司恋道，“现在就打电话，把她所有的卡都停了。”
战南星马上二十三岁，已经是成年人，玩玩手机还要被停银行卡，司恋觉得战南夜像管小孩子一样管着，确实有些过分，不过她还是没有多嘴，恭敬地应了声，“是。”
战南星知道自家哥哥说得出就做得到，虽然很不情愿，还是立即收起手机，“哥，我错了，你不要停我的卡，好不好嘛。”
司恋以为战南星都认错了，停掉银行卡这事战南夜可能就算了，然而他却说，“机会只有一次，我给过你机会。”
在战南夜这里说不通，战南星只能向在场的第三人求救，“司恋姐姐，你就替我说句公道话嘛。我就是看漫画看到精彩的时候停不下来，抱着手机多看了一会儿而已，用不着停我的银行卡吧。”
司恋不认为自己插嘴战南夜就能改变主意，“这个我做不了主，你还是跟战总多说几句好话吧。”
战南星太了解自己哥哥的性子了，他决定的事情任她说多少好话都没用，与其做无用功，不如从司恋这里打破突破口，“司恋姐姐，你看漫画吗？”
司恋点头，“我看的。”
战南星立即看向战南夜，“哥，你听到了吧，不止我爱看漫画，司恋姐姐也喜欢。”
战南夜，“那又如何？”
战南星被这句话气得跳脚，司恋实在看不下去了，没忍住多了一句嘴，“星儿，你怎么能奢望一个老男人懂我们年轻女孩的心思呢。”
战南夜脸色沉了沉，司恋已满二十四岁，他就比她大四岁零一个月，怎么就是老男人了？
战南星有被这句话狠狠安慰到，瞬间就没那么生气了，“司恋姐姐，你看漫画，那你肯定你知道《宁沫夕》这部漫画吧。”
“知道。”司恋点头，这部漫画是她画的能不知道嘛。
战南星一听，仿佛找到了知己，瞬间把战南夜要停她银行卡的事情抛到脑后去了，“我跟你讲，我可是这部漫画的忠实粉丝，当初作者连载的时候，我就天天追着看。最近要拍成真人剧，当红影后宁软软演女主，这个人选真的不错。但是男主的人选我不太看好，林昊演技可以，但是那张脸还是太一般了，一点都不符合男主倾国倾城的美貌。”
这点，司恋非常认同，“说实话在我心目中当今娱乐圈没有一个男演员有男主那样的美貌，就希望林昊的演技可以弥补颜值上的缺陷吧。”
“你也这样认为啊。”聊到共同话题，战南星兴奋得手舞足蹈，“听说这部漫画要拍剧的时候，我也挨个把当下影视圈算得上帅的男演员都带入了一下，确实一个能打的都没有。”
司恋说，“演艺圈中没有，不过生活中倒是有……”
战南星，“谁？”
司恋下意识看了眼一旁的战南夜，要说倾国倾城的美貌，非战南夜莫属了。
战南星嫌弃地翻了个白眼儿，“我哥冷冰冰的就像块木头，男主的苏和宠他是一样不沾边，光有美貌有什么用。”
“那倒未必。”司恋见过战南夜提到总裁夫人时的温柔表情。
他并不是冷冰冰的像块木头，他只是把所有的温柔都给了他的妻子，这样的男人不就是她漫画中的男主吗。
她们两一人一句，越聊越起劲，把战南夜忽略得很彻底，他不得不出声阻止他们继续聊下去，“战南星，你先出去，我有话单独跟司恋说。”
战南星以为他们要说公司的事，倒是听话得很。
客厅只剩下两人后，战南夜注视着司恋，“司恋，一个人有心理阴影，平时没事，遇到特定的事情后会产生一些应激反应。你说这个人有没有必要找医生看看？”
司恋，“……”
原来战南夜有心理疾病！
她跟在他身边工作这么长时间，一点都没觉察到他的异常，他的自控能力果然异于常人。
估计他的心里疾病已经严重到无法再拖，必须要看心理医生的程度了。
但是他为什么会问她的意见呢？
她的意见重要吗？
她不回答，战南夜又说，“司恋，回答我。”
司恋说，“战总，我个人觉得有心理问题就应该找心理医生看看。逃避解决不了问题，有问题就要及时解决。”
战南夜，“过程会很痛苦。”
司恋，“长痛不如短痛嘛。”
“好。”战南夜叫来杨扬帆，“准备好了？”
杨扬帆，“战总，我们先去看一条短片吧。”
看短片就要去影音播放室，司恋坐在没动，她觉得战南夜应该不希望外人知道他的具体心理问题，“战总，我去准备一些茶水，一会儿给你们送过去。”
“用得着你准备茶水？”战南夜扫了她一眼，意思很明显，让她一起。
他都不怕泄露隐私，她瞎担心什么？
司恋急忙跟上，四人一起来到影音娱乐厅。
杨扬帆没有问问题，直接投屏播放一段视频，视频是一起车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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