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每次都直接喊他的姓名,阿生,凌家这几年能这般风光都是沾了他的光环,要不是我们跟岑砚霖有这层关系,我的事业,你的事务所怎么能在这样深的水中展露头角?”凌婉低低地说道,“他对我一贯是很好的。”
凌生冷笑了几声,犀利地说道:“若是真的好,怎么结婚三年你都没有怀上孩子,他自己还在外面领养了一个回来,整日当个宝似得,我看他对那个领养的孩子比你还好,该不是他在外面的私生子吧。”
凌婉见他这般口无遮拦,面色微变,沉声警告道:“阿生,那个孩子父母车祸双亡,是我跟他一起领养回来的,还有,不想要孩子是我的意思,我知道最近爸妈在你耳边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可是你要记住,岑家不能一手遮天算不上可怕,可是岑砚霖你们还是不要招惹的好,我和他的事情也无需向你们交代。我还有事,下次回去再说。”
凌婉说完便挂了电话,伸手扶住了一边的扶手,结婚三年她都没有孩子,家里人早就坐不住了,加上近期岑砚霖出席活动的次数多,被拍到跟一些女星的照片,爸妈担心,以为只要她怀孕生了孩子,这位置便坐稳了,可这里面的玄机他们又怎能知道?
凌婉咬了咬唇,岑砚霖一贯低调,近期却频繁出席活动,更是传出了一些绯闻,这和他以往的作风截然不同,他这么做的用意是什么?还是说他是做给谁看的?
岑苒在了解了凌生的一些个人癖好后,长长地深吸一口气,这个上司看起来是非常难搞定的那种,换助理就跟换手纸似的,往后的日子大约很难过了。不过她就当做是自我的一种挑战了。
岑苒从事务所回去后去书店买了一整套的司法考试专用的书籍,一年的时间她要挤出一切的时间来准备司法考试。只是学历是个问题,国内的考试体制严格而且有太多的条条框框,她的学历是硬伤,岑苒无奈只得找岑臻,岑臻只嘱咐她看书备考就好,其他的问题他来处理。
岑苒松了一口气,给自己制定了一个计划,定了闹钟,这才感觉生活似乎回到了正轨上。
她每天朝九晚五,开始步入忙碌的职业生活。
短短三天,岑苒就彻底见识到了这位新上司的名气之大和脾气之龟毛,科凌律师事务所是科勒和凌生创建的,一个整日当甩手掌柜的,一个整个就是一个工作狂魔,手底下的律师们时常要加班加点,各个叫苦连天。
岑苒年纪小,话也不多,整天跟在凌生后面,忙这忙那,被他使唤来使唤去,毫无怨言,时间一长,事务所的其他同事自然而然对这个沉默吃苦肯干肯学的年轻妹纸心生好感,在技术层面上都会好心地帮她一把,尤其是年轻的男律师,拐着弯想要打探这位新来助理的信息。
“小岑呀,你家里爸妈是做什么的?有兄弟姐妹么?”茶水间里,岑苒趁着凌生查阅资料时,偷偷来倒杯水喝,一不小心就被事务所的包打听给逮个正着了。
科凌律师事务所的包打听是一个40岁的阿姨,据说是黑白双煞的亲戚,专门负责采办办公室用品的,就是老板的外戚,领着一份工资来喝茶的,不过这位科阿姨人好热心,在事务所跟大家都处的不错,生平最爱就是做月老牵红线。
岑苒喝水时被科阿姨这一吓,呛住了,不停地咳起来。小岑?她感觉叫的是三国时的美女小岑,而且爸妈是做什么的?
“我爸是单位职员,妈妈是家庭主妇,家里只有一个哥哥。”岑苒斟酌着很是含糊地回道。
科阿姨点了点头,笑眯眯地说道:“阿姨看你年纪小,谈恋爱了没有?”
岑苒摇了摇头,正想说什么,这位阿姨已经高兴地牵起她的手,拍着她的手掌语重心长地说道:“我们女人啊,生得好不如嫁得好,阿姨是过来人,你别学那些个女强人,在事业上拼了十多年,事业小有成就了,婚姻也耽误了,一辈子悔恨啊,阿姨这里有好些个不错的人选,你喜欢什么类型的,阿姨给你介绍。男人最喜欢你这种乖巧懂事的了,阿姨肯定给你找个有房有车的,如今这社会,能在帝都买得起房子的都抢手的很呐。”
岑苒沉默了,浅浅一笑,低低地说道:“谢谢阿姨。”
科阿姨见她不似其他的小姑娘那样,顿时很有经验地瞅了瞅岑苒,悄悄地问道:“你不会是看上凌生了吧,这个有些难办,他们凌家是书香世家,一家子老古董老学究,对未来儿媳妇的要求肯定高,学历啊、相貌啊、家世啊,小岑啊,阿姨看的出来你是个好孩子,可这个社会现实着呢,别想着凌生了,没结果的。”
岑苒顿时惊住了,感觉这位阿姨真的是太威武了。为什么突然之间就扯到了顶头上司的身上,她只是来实习学习的。
凌家是书香世家,姓凌,岑苒顿时觉得自己似乎忽略了什么,可还没等她想清楚,顶头上司已经在办公室喷火了。
“岑苒,你死到哪里去了?”
这一声吼的,整个办公室都震了三震,大家同情的目光飘了过来,对岑苒有好感的男律师偷偷地靠过来,将手上的木糖醇塞进她的手上,安慰道:“没事,吃这个保持好心情。”
岑苒看着手上的这一小瓶木糖醇,愣住了,这好像是她第一次接到别人的礼物,还是一小瓶木糖醇。
她将手上烫手的东西慌不迭地塞给了科阿姨,急匆匆地跑去凌生的办公室。
凌生正巧从办公室出来,两人险些撞上。
“跟上,大案子。”凌生交代着,大步朝外走去,一边走一边打电话去问具体的情况。
岑苒去拿了自己的包和帽子,赶紧跟了上去。
一路上凌生的表情很是凝重,开车带她直奔一家咖啡馆。
他们到时,科凌律师事务所时常玩失踪的黑白双煞之一的科勒已经到了,手上拿着一叠的资料,正跟身边几个人说话,见凌生到了,很是凝重地说道:“李心甜被人杀了,消息很快就会铺天盖地地出现在网络上,凌生,我接了这桩官司。”
李心甜,岑建强奸事件中的受害人李心甜?岑苒身子一顿,脸色僵硬了起来。
“我们怀疑是情杀报复,控告人是岑家四少岑建,目前嫌疑犯正在逃亡中。”科凌的话炸的岑苒脸色苍白。
“岑建不是在监狱吗?”她脱口而出,众人都看了过来。
科勒将手中的烟灭在了烟灰缸里,吐出一口烟圈,说道:“两天前岑建在狱中突发急病,岑家疏通了关系,保外就医,昨天晚上李心甜被杀,警防已经证实是他杀,岑建曾出现在死者住处,目前失踪中。”
这不可能?岑建怎么可能会突发急病,而岑家还有谁会管岑建的死活?
“谁保岑建出来的?”岑苒急急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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