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姻那张清丽的脸庞上,从无措到定神儿,又忽而掀唇一笑。
她那双潋滟眸光投向身前的男人,抬手勾着他的衣袍锦带,朝向众人声音婉转道:“那可不一样,勍宗寨主英勇非凡,怎地能和上京那些虚伪权贵一般并论?”
遇烬面具之下的那双墨瞳,此刻正犹如深渊一般的死死盯着她。
良久之后,他带着玩味挑眉一笑,长指钳住她的下颚,轻佻道:“此番话语,甚得我心。”
他当着众人的面,起身再次将檀姻身形掀翻,强迫她屈膝跪在自己身前,视线灼灼的低眸傲然出声:“那就服侍我。”
檀姻勾起唇角,轻抬手解着他腰间的束带,微凉的指尖划过他的肌肤时,惹得男人不由的单挑眉头。
遇烬唇间含笑,压低了声在她耳旁轻言:“再主动点。”
檀姻主动贴近他,轻咬了下他的耳垂,轻媚道:“寨主方才说的话,可还算数?”
“我说话,一向算数。”遇烬的视线,带着朦胧的深意,沉沉的渡在了她的身上。
只见面前的女子,主动抬手解开颈间大氅的系带,她身上的伤痕在细白的肌肤上乍现,入了遇烬的眸中,却只觉得美的像是一幅画一般。
“那便好。”檀姻说话间,也更显主动。
他腮间一紧,应了承诺,檀姻取悦他一次,他便会让一旁的喽啰从木架之上解下一人。
高台下的男人们朝外四处窜逃,仿佛早在从木架上释放之初,就将高台上的檀姻忘到了九霄云外。
外面有的人使着轻功爬上墙头,一心求生,而里面的檀姻也在此刻攀上遇烬的肩头,魅然求欢。
大堂之内,春光满满。
大堂之外,哀声瑟瑟。
檀姻听见外头的声响,又撑着起身朝外看去,她的声音如同碎珠落盘一般,迭荡而出,“他们……还是,死了。”
“我给他们逃跑的机会了,是他们没跑掉罢了……”遇烬话语到最后,尽是低嘲。
檀姻知道,被掳进勍宗山寨的人们,没有一个能真正做到明哲保身的,更何况,遇烬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放过任何人。
男人见她不出声,又继续说着:“你现下得空,还是仔细回想下朝廷的押运日子,想准了,说不定你还真能活。”
檀姻咬着唇,“奴真不知……”
恰时,门外一名喽啰狂跑而来,他朝着遇烬的方向扑通一跪,急促报信儿道:“寨主!果然如您所料,城外左承泽带着御林军,拦截了咱们数名兄弟!”
男人低吼一声,俯身掐住檀姻的脖颈,从牙缝中出声,“那就给我编!左承琰,不正是你的情夫?!”
檀姻现下到底还是羸弱之身。
抗住了遇烬的粗暴之后,又被他如此对待,颠簸之下,她甚至来不及回答,眼前一黑,便昏了过去。
遇烬将她的身子一掌推开,他从一旁的架子上,拔出一枚长剑,一身黑袍如同暗夜黑鸦一般,朝着外头大步而出,“走,去会会!”
檀姻再见光明之时,只觉得自己身上各处都仿佛被碾压过一般,就连骨头缝里,都泛着疼。
她身形微动,视线清晰之际,才发觉自己正躺在勍宗大堂的虎纹砖上。
那带着可怖面具的男人,正坐在高台之上,他手中把玩的是左承泽的玉佩,鄙夷出声,“朝廷当真是无用至极,如此卑劣的手段,也尽能使出。”
“亏得宗主早有察觉,埋伏其中,此次出行的御林军已被尽数剿灭。”为首的喽啰单膝跪地,朝着遇烬抬手以膜拜之姿。
遇烬在看见她撑地欲起的身形时,两指霎时间将手中的玉佩捏断,随之一把丢在了檀姻面前,“想好了吗?朝廷是怎么吩咐你的?”
檀姻现下气息微弱,仿佛已是强弓之弩。
遇烬从高台一跃而下,他大手挥过袍衫,蹲下身子用匕首挑起她的面庞,“啧,这么虚弱?有姿色的女人,可不应当被这样玩弄。”
他虽这么说着,却又忽而直起身子,一脚踹在了檀姻的肩头,将她身形仰面翻了过来。
青云靴踩着她的颈间处,威逼怒言道:“说!”
檀姻喉中一股腥甜而上,一口鲜血朝着他的鞋间喷涌而出。
遇烬脚下的力道顿时更重了几分,似是要将她的胸膛处碾碎一般。
死亡的恐惧,将她瞬间笼罩,檀姻挣扎之际,双手抱住他的脚踝,“官家……官家只交代了让奴去前线侍奉战士,并未提起其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