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一味乞求喊道,“汐儿……让我帮——”
话未说完,却被宣玉晴冷声打断:“你若是再不走,可别怪我不遵约定!”
赵明臣无法,只好闭嘴离开。
只是,他刚出了宣玉晴这处不远,又猛然吐出一口鲜血。
“我早就说过,尊主不会同意的。”阿青从拐弯处来到赵明臣面前,望着赵明臣的神色甚是复杂。
“我知道她恨我,可是我总想着再试一试,或许她……”
赵明臣说不下去,谁都知道不会有那个或许。
宣玉晴,恨他恨到了骨子里,如今不杀他已是极限,怎么可能允许他近身?
阿青又说:“你为什么不和尊主说出实情,或许解开了误会,尊主就不会那么恨你。”
赵明臣摇了摇头,落寞说:“太晚了。”
这时,阿紫突然冲了过来,一脸警惕望着赵明臣,问:“你们刚才说什么了?!我告诉你,你别想挑拨离间!我们对尊主可忠心着呢!”
赵明臣没再说什么,只拖着满身伤痕离开。
身后,还传来阿紫嘲讽的话语,“你这个二愣子,也敢单独跟这道貌岸然的妖僧说话,小心中了他的圈套!”
赵明臣步伐没变。
心中却苦笑。
瞧,连他唯二亲近的人都这样恨他,可见宣玉晴有多厌恶他。
自作孽,果真疼彻心扉……
第21章 他死了更好
七日之后,宣玉晴守约跟着赵明臣去往咸都。
因知道赵明臣有渡她的执念,所以,宣玉晴一路上故意高调出行。
而赵明臣也确实如他所说,一直跟在她的轿子边,充当护卫的角色,路上袭击宣玉晴的各路人,都被赵明臣挡走了。
如今,宣玉晴一行人已经到了距离咸都最近的驿站,而前来诛杀宣玉晴的人空前的多。
一波接一波,想车轮战似的从四面八方攻过来,而宣玉晴这边,只有赵明臣一人守在屋前阻挡。
“尊主,我们还是不出手吗?”阿青心情极其复杂。
已经一天一夜了,赵明臣本就重伤为愈,如今明显有了疲态。
总是知道赵明臣是仇人,但出于男人的惺惺相惜,阿青是佩服赵明臣的。
就连一向看赵明臣不顺眼的阿紫都难得没有抬杠。
唯有宣玉晴,她的眼里自始至终都没有温度。
只冷情说:“不必,都已经到了江国,他死了更好。”
恰巧,赵明臣逼退了一波人,飞身到了宣玉晴身边,把她刚才说的这句话,一字不漏听进耳里。
他的脸色瞬间煞白,差点没有站稳。
心底更是涌向一阵又一阵绝望,可哪怕知道靠近她会有多痛,但他还是朝她走了过来。
他装作什么都没有听见般,柔情问着:“汐儿,我们现在出发如何?”
宣玉晴冷冷瞥了他一眼,却说:“不如何。”
话音一落,赵明臣神色明显慌乱,急切说:“汐儿,你不是答应了我——”
宣玉晴却冷笑打断,“我答应跟你来江国,可没有答应跟你回咸都!”
赵明臣顿时满脸颓败。
“汐儿……”他沙哑喊着,乞求望着她,却不知道该如何劝。
她不愿意踏入咸都,便更不愿意进入灵闵谷,可她如今瞧着厉害,身体却已经承受不了几次月圆之夜的发作了。
他要她回来,不过是想救她。
可宣玉晴却朝他走近,冷笑低问:“赵明臣,这你就受不了了?你那曾想过,我的族人化成灰烬的时候我有多难过?”
她一次又一次信他,可结局却一次比一次惨烈。
她永远都忘不了,当初眼睁睁看着巫旭他们消失的绝望和无力。
她恨。
望着宣玉晴眼眸浓烈的恨意,赵明臣更是心疼万分。
“汐儿,对不起……可你的族人耗尽心血保下你,绝不是让你这样折磨自己!”
宣玉晴勾唇无声讽笑,“赵明臣,你不必说这些冠冕谈话的话哄我,没有用的。”
说着吗,她的神色骤冷:“你们欠我的,欠巫氏一族的,一丝一毫,我都要你们还回来。”
撂下话,宣玉晴便飞身离开。
阿青和阿紫两人立即跟上。
来接应宣玉晴的下属早已经在驿站不远处等着。
而赵明臣没下狠手的那些死士都一窝蜂朝宣玉晴冲来!
宣玉晴就站在空地上,一动不动,眼眸望着这群朝自己冲来得我黑衣人,高傲冷嗤:“不知死活!”
说着,她运转灵巫之力,狠戾朝那些人击去!
红光大盛,黑衣人但凡被红光击中,连惨叫都殪崋来不及发出就全部化成了灰!
后面的一批人,惊惧望着头发飞扬,满目猩红的宣玉晴,都大喊着转身逃跑,“魔!她是魔——”
无一人能逃离。
赵明臣也根本阻止不及,心间却突然涌出一股鲜血,细看之下,那鲜血仿佛掺杂着丝丝红光,和宣玉晴身上的一模一样……
第22章 亲自出马
驿站之处,宣玉晴和赵明臣分开之后,却也进了咸都。
不过她是从南门进城的。
而灵闵谷,却在北门以北处。
十年来,她没有没回过灵闵谷一次,她愧对族人,但凡靠近灵闵谷,哪怕是外围,她都控制不了杀欲。
宣玉晴如今歇脚的地方,是一座恢弘的院落——名为芜苑,而后街挨着的便是她在咸都的消息据点。
后街一条街,咸都最好的酒楼,最豪华的首饰铺子,最大的书斋等等都在此处。
宣玉晴在院子歇了三天,终于等到阿青来报:“尊主,那刑部尚书之子已经到了书斋。”
宣玉晴点了点头,进屋换了一身鹅黄一群出来,她隐去了眉心的曼珠沙华花纹,装扮的也朴素。
可就是这样,越衬托她这张脸的清丽绝伦,只见她微微瞥来,眼尾扫过的余波分明清纯,却让人痒痒的,无比勾人。
阿青连忙低头不敢看。
唯有阿紫抱怨说:“尊主,那尚书之子那般德行,哪里用得着您亲自出手,我看还是另派他人去吧。”
宣玉晴却摇了摇头,冷哼说:“报仇,自然是亲自出马更解气。”
这刑部尚书十年前乃是江国左相,就是他伙同皇后力图拉下原本是右相的巫家,而后,那道屠族的圣旨更是他请命!
为了以及自私,对巫氏一族赶尽杀绝,这样的人比当初那昏庸的江国国君还要令宣玉晴厌恶!
不多久,宣玉晴便出现的书斋,她普一出现,拿怕带了面纱,都有无数道目光落在她身上。
扮做丫鬟的阿紫忍不住露出凶相,却听宣玉晴说:“你要是再不收敛,就乖乖回芜苑。”
阿紫立即敛眉,低头委屈说:“知道了,尊主。”
宣玉晴特地挑了一个包厢,而那刑部尚书之子就在她的隔壁,果不其然,宣玉晴刚坐下没多久,那人就急忙来敲门。
“这位小姐,劳烦开一下门,我似乎有东西落在这里间了。”
宣玉晴朝阿紫示意,阿紫才冷着脸去开门,还暗暗低骂:“不要脸的癞蛤蟆!”
待来人进来后,那眼睛黏在宣玉晴身上扯不下来,还自以为风度说:“这位小姐,薛为之这厢有礼了。”
宣玉晴不咸不淡答,“薛公子,你有物落在此间?”
薛为之马上说:“只家母祖传的一支祖母绿镯子,这可是传给我未来娘子之物,故此,我才冒昧打搅小姐。”
宣玉晴点了点头,“既如此,你便好生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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