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款强推小说沈黎安聂晚昭(沈黎安聂晚昭)已完整小说全文阅读

时间:2023-03-27 15:01:18   热度:37.1℃   作者:网络

聂幼渔看着眼前的沈玉屏,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勾起一丝冷笑。
她就是要借沈玉屏的手,杀了聂晚昭,到时候,皇上太后便会将她寻回去,继续做她的长公主。
不只是地位,沈廷舟,也只能是她的。
……
三日后,秋日狩猎。
宫门内浩浩荡荡走出一排皇家的马车,车顶上雕刻着金龙,脚踏祥云,整个车厢都是由金箔所制。
两排则是由禁军随行,马车的最前面,禁军总督坐在宝马之上,扬着皇家的幡旗。
市井路人见了那马车纷纷避让,站在两边,眼睛直直地往那最豪华的马车中看去,试图一睹天颜。
那队伍浩浩荡荡出了城门,前往围场猎宫。
聂晚昭坐在马车内,时不时向帘外看去,一旁的太后见状,轻声问道。
“我的阿昭,这是怎么了?”
聂晚昭皱着眉头,摇了摇头,回道:“方才好像见了一辆马车跟在后面,觉得有些熟悉。”
“这秋日狩猎,百官都去,难免看到些个眼熟的,不足为奇。”太后轻拍了拍聂晚昭的手。
聂晚昭点了点头,对太后轻轻一笑:“母后说的是,是阿昭想多了。”
话是这么说,但聂晚昭的眉头却微微皱了起来。
她方才确实看见了一道熟悉的身影,上了那马车。
围场外,一道身影躲在不远处,眼睛紧紧盯着从马车上走下来的聂晚昭,勾起了嘴角。
“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天大的本事,能活着走出猎宫。”


第二十章

狩猎场上,宫内男子各个表现得骁勇善战,随着皇上一起策马进了狩猎林里追寻猎物。
聂晚昭站在一旁,向林间看去。
方才那里有团黑影一闪而过,只一瞬之间,聂晚昭皱起眉头。
沈廷舟走到聂晚昭身边,后者回过神,转头看向沈廷舟,问道:“沈二哥怎么不跟皇兄一同去。”
沈廷舟垂眼看着聂晚昭,只道一句:“没兴趣。”
聂晚昭闻言,微微一笑,看向沈廷舟,调笑着说道。
“沈二哥是西京内最骁勇善战的男子,若是上了围场,哪还有这些公子哥表现的机会。”
沈廷舟不语,反问道:“方才在看什么?”
聂晚昭收起眼中的调笑之色,转而换上一脸严肃,对沈廷舟说出了自己的疑虑。
“出城之时,我在队伍后面看到了聂幼渔上了沈府的马车。”
沈廷舟闻言也皱了皱眉,聂晚昭又说:“聂幼渔被下旨不能踏入皇宫,这猎宫也是皇家所址,沈黎安不能带她来此。”
“从到了围场我就感觉到了有一道目光一直在盯着我,方才我在那林间看到了一个黑影,不知是不是我看错了。”
聂晚昭再次看向刚才那个方向,那里空无一人。
沈廷舟颔首,沉声说道:“围场附近有禁军把守,聂幼渔一个人根本进不来,应该还有同谋,我吩咐暗卫暗中保护你,昭昭,不要担心。”
沈廷舟的声音,低沉且有磁性,说这话时语气十分温柔,让聂晚昭莫名的心安。
只是那一声‘昭昭’,让聂晚昭有些不适应。
“有沈二哥在,我自然是不怕。”
聂晚昭和沈廷舟并肩站在一起,殊不知身后,沈黎安的目光紧紧盯着二人。
沈黎安微微眯起眼,看着两人站在一起,心下竟起了妒意,他今日独自前来,本想找机会和聂晚昭求和。
现在全西京的人都知道,皇上和太后有多宠爱聂晚昭,他若是能求得聂晚昭的原谅,两人重归于好,那他不仅能够能得聂晚昭。
还会再次成为驸马爷,得到皇上的赏识和提拔,那他的前途,定然是不可估量的。
那些曾在朝中看不起他,让他抬不起头的,也会一个个上赶着巴结自己。
可他刚要上前,便看到了沈廷舟走了过来,那一句‘昭昭’更是刺痛了他。
一个阴暗的想法瞬间涌上了沈黎安的脑海中。
他必须稳住聂晚昭,让她必须留在自己身边,哪怕是不择手段……
沈黎安这样想着,咬紧了牙,脖颈凸起青筋,指甲狠狠陷入到了手心中。
天渐晚,夜幕之时。
聂晚昭有些乏了,便要起身回猎宫休息。
林间的聂幼渔见时机成熟,便对一旁身着黑色斗篷的沈玉屏说道。
“我去引开禁军守卫,你动作快一些。”
沈玉屏躲在斗篷下的脸阴险一笑,聂幼渔不再管她,像猎宫方向走去。
她本就与聂晚昭身型长相相似,她只需要在沈玉屏掳走聂晚昭后,在禁军的视线内走动,进入猎宫,制造出聂晚昭只是回去休息的假象即可。
待聂幼渔走后,沈玉屏便起身行动,悄悄跟在了聂晚昭的后面。
待到周围没人时,沈玉屏从斗篷中掏出一把匕首,对准了聂晚昭,低声喝道。
“聂晚昭,你去死吧!”


第二十一章

躲在暗处的聂幼渔见聂晚昭倒地后,便知沈玉屏已经得手,立马将准备好的斗篷盖在身上,向猎宫走去。
猎宫的守卫见到聂幼渔,伸手将她拦在了外面。
“猎宫禁地,不得进入!”
聂幼渔压低了声音道:“本宫染了风寒,身体不适,过来休息。”
那守卫一听,连忙跪在地上:“原来是长公主殿下,属下眼拙,还请长公主见谅。”
聂幼渔没有说话,抬步进了猎宫中。
猎宫之内灯火通明,她不能在此久留,若是被人发现就完了。
聂幼渔进了长公主的寝殿后,便从里面的窗子跳了出去。
聂幼渔刚出了猎宫不久,便被一人抱住身子,聂幼渔连忙惊呼出声,却又怕被人发现,捂住了嘴,死死反抗着。

身后那人将手环在她的腰间,嘴里呢喃着:“阿昭,我知错了,我不该娶聂幼渔,你若是肯原谅我,回去我便休妻。”

聂幼渔身子一怔,竟不想身后之人竟是沈黎安。
聂幼渔脸色大变,不再挣扎,而沈黎安以为聂晚昭这是心软,原谅了他,心下大喜。
却不想下一秒,聂幼渔转过身来,抬头露出面容,看向沈黎安,语气冰冷道。
“你叫我什么?”
沈黎安面色一沉:“怎么是你?”
“怎么?是我你很失望?”聂幼渔冷笑着问道。
“此处是皇家之地,你来此便是抗旨,被圣上知道是要掉脑袋的,你自己想死,别扯上沈家!”
沈黎安冷皱着眉,一把扯过聂幼渔:“跟我走!”
……
另一边,沈玉屏刚刚拔出匕首,聂晚昭便施出一根银针,反手刺入到沈玉屏的身上,使其动弹不得。
随后,聂晚昭假意摔倒在地上。
聂晚昭知道沈玉屏能来猎宫杀她,定是有人帮她,而那个人多半就是聂幼渔,不将聂幼渔引走,她们的计划不会继续。
待暗卫知道聂幼渔离开后,便冲了出来,将沈玉屏手中的匕首一脚踢掉,沈玉屏被踢倒在地,还未起身,便被禁军上前捉拿住。
斗篷被翻开,沈玉屏目眦欲裂的脸露了出来。
聂晚昭上前,垂着眼看着沈玉屏,心下有些好笑。
“本宫上次留你一命,你竟不知悔改,三番五次对本宫下手。”
沈玉屏目瞪着聂晚昭,后者看了看猎宫的灯火,开口道:“你猜,聂幼渔如此利用你,此时会不会出来救你。”
聂晚昭让人将沈玉屏带到了猎宫之内关押,禁军通报了皇上,一时间,长公主遇刺的事传遍了整个围场。
太后皇上大发雷霆,带着官员一同前往了猎宫大殿。
他到要看看,是哪个不要命,敢在他眼皮子底下刺杀他的亲妹妹。
沈黎安随着众人一起去了大殿,待那禁军将沈玉屏押了上来后,沈玉屏已经犯了疯病,嘴里还在胡言乱语着,扬言要亲手杀了聂晚昭。
人群中,沈黎安看着自己的妹妹出现在大殿之上,瞬间脸色一白。
沈玉屏分明被他关在了房内,为何会出现在猎宫之中!


第二十二章

“回禀陛下,此人在猎宫之外对长公主行刺,以被臣捉拿!”
禁军统领站在沈玉屏的身边,低首对着高座的皇帝行礼。
聂晚昭坐在太后身边安抚着太后,方才太后听闻聂晚昭遇刺,一时受了惊,此时怒上心头,一阵气结。
皇帝冷着眉目看着下面的沈玉屏,此时她已经几近疯癫,头发散乱,被人强行按押在地上,嘴里还在胡言乱语着。
“你可知谋害皇家是何等罪名?诛九族的罪,沈玉屏,你这是要害死你的兄长啊!”
皇帝说这话时,眼睛瞥向了人群中的沈黎安。
沈黎安闻言,白了脸色。
“杀了她!杀了那个贱人!聂晚昭,你不得好死!”
沈玉屏目眦欲裂,看着聂晚昭,牙几乎都要咬碎。
太后听着沈玉屏的话,脸色更是一沉。
一旁的聂晚昭目光看向沈玉屏,对皇帝说道。
“皇兄,此人看上去如此疯癫愚笨,不像是能独自前来猎宫行刺之人,背后或许还有人指使所为。”
聂晚昭看向沈黎安,两人隔着老远,对视了许久。
“说,是何人指使你所为?”太后冷声对沈玉屏问道。
沈玉屏此时哪还听得进去话,疯魔一般坐在地上,嘴里只会嚷着要杀了聂晚昭。
皇帝目光看向沈黎安,语气冰冷问道:“沈黎安,这就是你沈家的好女儿啊。”
沈黎安从人群中走出,面色阴沉,跪在地上对皇帝说道。
“皇上,臣妹几日前大病一场,神志已不清,怎会谋害长公主!其中定然有什么误会!”
太后闻言,一拍凤椅,大喝一声:“误会?她这嘴里分明喊着要杀了哀家的女儿,你一句误会,这事就了了?”
“本宫记得,这秋日围猎,你沈家并未带其亲眷。”聂晚昭抬起眸子看着沈黎安,淡淡说道。
沈黎安一顿,垂着头,说不出话来。
皇帝冷眸看着禁军统领,语气不怒自威:“将整个猎宫封锁,任何人不得走动,遇到外来者,格杀勿论。”
“是!”
沈黎安此时已经想到了,是谁指使的沈玉屏。
正是那个被他藏匿起来的聂幼渔。
方才他怕聂幼渔擅自来猎宫被皇上发现,牵连到自己,所以将她藏在了自己的寝殿之内,谁知随后沈玉屏就被捉了起来,还是以谋害皇家的罪名。
这其中一二,沈黎安心中已经心如明镜。
只不过若是说出聂幼渔是幕后指使之人,沈黎安不免落个藏匿包庇的罪名,若是不说,沈玉屏定然要一人摊下所有罪责。
他如今是说也不是,保也不是,进退两难。
沈黎安只能寄希望于禁军,将聂幼渔搜出来,他再为沈玉屏稍作辩解,兴许可以留下妹妹一命。
聂晚昭看着沈黎安脸色阴沉,又青又绿,便知沈黎安心中所想。
她倒要看看,这沈黎安在前途和家人面前,会做出如何选择。
过了许久,那禁军统领腰挂佩剑,从殿外风风火火走了进来,对着皇帝行礼,厉声说道。
“回禀皇上,臣已经猎宫封锁,并未见有外来行刺者!”


第二十三章

沈黎安闻言,瞬间脸色惨白。
聂幼渔跑了!
进军的行动如此之快,聂幼渔定然是发现了事情败露,所以在猎宫封锁之前就已经逃离。
“沈黎安,你可还有话说?”皇帝垂着眼睥睨着沈黎安问。
沈黎安跪在地上,垂着头,双手紧握成拳藏于袖下,额上的青筋爆开,咬着牙从牙关挤出几个字来。
“臣妹许是神志不清,一时糊涂……”
“一句一时糊涂,就可以犯下如此大罪,不将皇家放在眼里,沈黎安,你这状元当得好威风啊。”
到底是皇家威严,沈黎安听着皇帝的话,只觉得后背出了一身的冷汗。
“臣不敢!”
沈黎安叩首在地,声音微微颤抖着。
“臣来狩猎之前,已将臣妹关在房中,叮嘱下人看管,不得外出,不知为何臣妹会出现在猎宫之中,这其中必有缘由!”
沈黎安见聂幼渔已经跑了,也不再担心是否会牵扯到自己,便想着将事往聂幼渔身上引。
“定然有人知晓长公主会随皇上前来猎宫,挑唆臣妹来此,玉屏一介草民,她并不熟悉猎宫,不可能独自一人躲过禁军的眼线!”
“这其中,必然有人主使,请皇上明查!”
皇帝听着沈黎安的辩词,反问道:“这么说,此事你并不知情?”
聂晚昭看着沈黎安心中冷哼一声。
沈黎安果然没让他失望,只是人怎么能如此贪心,既得了鱼肉,又想要熊掌兼得。
“沈玉屏谋害皇家,其罪可诛,念沈黎安并不知情,朕,不诛你的九族。”
皇帝看着沈黎安,冷声说道:“即刻贬去状元名衔,废除其科考资格,永不得入朝为官。”
沈黎安脸色霎时惨白:“皇上!”
“沈黎安,你可有异?”皇帝的目光紧紧盯着沈黎安。
沈黎安看着皇帝,不敢多说,咬紧了牙,气血上涌,喉头一阵铁锈味泛起。
“谢皇上开恩。”
“将沈玉屏拉出去,杖毙。”
禁军统领上前,将沈玉屏从地上一把拉起来,连拖带拽地拖去了大殿之外。
似乎是死到临头,沈玉屏此刻竟清醒了过来,在空中挥舞着手,冲着沈黎安大喊着。
“哥,救我!我不想死啊哥!救我!”
沈黎安紧紧低着头,不敢去看沈玉屏,直到外面传来木杖落下的声音和沈玉屏的惨叫声。
不消片刻,那声音停止,禁军统领前来通报。
“回禀陛下,人已断气。”
皇帝冷哼一声:“送回沈家,以儆效尤。”
沈黎安被这‘以儆效尤’四个字震得身子一颤,抬头看着天子威严。
高座的男人,心里什么都清楚,果然啊,君心难测。
皇帝这么做,无疑就是在给聂幼渔敲警钟,用沈玉屏来杀鸡儆猴,告诉聂幼渔,这就是她的下场。
沈黎安带着沈玉屏的尸体回了沈家。
沈家内院。
沈夫人抱着沈玉屏的尸体痛哭着,嘴里不断哀嚎怒骂着。
沈黎安上前,扬起手,对着聂幼渔的脸,狠狠挥下一巴掌。
“你这个贱人!”


第二十四章

聂幼渔捂着被打的半边脸,怒瞪着沈黎安:“你敢打我?!”
沈黎安面容阴沉,眼睛猩红,狠狠瞪着聂幼渔。
“你为何要挑唆玉屏去猎宫对聂晚昭行刺?”
聂幼渔闻言,冷笑一声,啐了一口:“沈黎安,你如今又在装什么?你在猎宫时说了什么,需要我再说一遍吗?”
聂幼渔冷笑的看着沈玉屏的尸体:“你又敢说你对聂晚昭别无想法吗?你明知道玉屏被她害成这样,你还想着巴结她去做什么驸马爷。”
“沈黎安,说到底,害死沈玉屏的人是你,她可比你有胆识多了,毁就毁在有你这么个胆小怕死的哥哥!”
沈黎安狠狠扼住聂幼渔的脖子,甫一用力,聂幼渔的脸色便涨红起来,呼吸不得。
“我杀了你!”
沈夫人哭得满脸泪痕,目瞪着聂幼渔冲过来,将聂幼渔狠狠推在了假山石上。
聂幼渔的后脑狠狠一撞,石头上留下了一条血痕。
聂幼渔只觉得眼前一黑,沈夫人又要冲上前来,聂幼渔开口大喊道。
“我可是皇上指婚!沈黎安如今已经不是状元,你们杀了我,你们也活不了!”
沈夫人哪还管得了那些,上前就要杀了那聂幼渔。
倒是沈黎安冷静了下来,紧紧抓着沈夫人的手。
“放开我,我要杀了这个贱人!”
沈夫人的声音尖锐大喊着。
沈黎安冷眼垂下看着聂幼渔,声音冷漠犹如寒冰。
“知道皇上为什么会饶了沈家吗?因为他知道我们会恨你,有时候,活着可比死了难受多了。”
聂幼渔抬眼看着沈黎安。
“聂幼渔,我不会杀你,我会让你好好地活着,尝尽生不如死的滋味。”
聂幼渔看着沈黎安那张犹如罗刹的脸,身体止不住地哆嗦着。
这一瞬间,她仿佛跌入了地狱般。
……
八月十三,皇宫内。
宫女们布置着皇宫内院,为两日后的中秋佳宴做准备。
今年的中秋,皇宫内格外热闹。
中秋素有团圆之意,往年的中秋节,太后总是一个人在佛堂内诵经,祈愿着能够再与自己的女儿见面团圆。
皇帝知道太后心里难过,每逢中秋,都不许宫内大操大办。
今年还是自皇帝登基以来,第一次办中秋佳宴。
御膳房内。
聂晚昭挽着袖子,在案板上和着面团,御厨看着聂晚昭的力道,一看便知是老手,熟练得很。
“没想到长公主还会做月饼。”
聂晚昭笑了笑:“寻常的月饼做着还对付,像是你这种带着鲜花雕刻的饼团,做起来就不应手了。”
往年在沈家,她每日都要做一大家子的菜出来,别说是月饼,就是团圆宴也做得出来。
“皇上和太后若是知道长公主如此用心,一定十分开心。”一旁的宫女看着聂晚昭说道。
聂晚昭笑了笑,她失忆的这三年,唯独亏欠了自己的兄长和母亲,如今她回来了,是要好好弥补一番的。
聂晚昭将月饼团好成团后交给御厨,请御厨教自己如何在上面雕刻图案。
宫女凑了上来,看着那月饼问道:“长公主想刻些什么?”
送给皇帝太后的月饼,上面自然刻着些龙凤呈祥的图案,寓意天子吉祥,不过那些又未免太过寻常,不够有新意。
聂晚昭刚要开口,脑海中突然浮现了一个人影,手上动作一顿。
她似乎忘了一个人。


第二十五章

八月十五,中秋之夜。
皇宫内。
皇帝举办了中秋佳宴,邀请文武百官共同赏月。
殿外,文武百官席座两旁,面前摆满了盛宴,宫中的乐工们弹奏着琵琶古琴,曲歌悠扬。
舞姬们身着白衫霓裳,手舞着轻纱,盘着高高的发髻,脚踏着褐红金丝长毯上,扮作嫦娥翩然起舞。
被围在正中的舞姬赤脚旋转,最后将轻纱一抛,竟腾空而起,像极了‘嫦娥奔月’。
百官们一阵叫好,举杯庆饮。
就连一向严肃的太后此时也乐的合不拢嘴,宫中许久没有这么热闹过了。
聂晚昭让宫女将准备好的月饼呈了上来。
“儿臣前些日子做了些月饼,特意送给皇兄母后。”聂晚昭起身微微欠身说道。
那月饼被放在锦盒之中,色泽金黄,上面还刻有团圆二字。
太后看着那盒中的月饼,脸上一喜,转头興興付費獨家看向皇帝:“这月饼上,还刻着哀家的凤簪呢!”
皇帝探头看去,上面果然是一支花簪,展翅的凤凰飞旋于上,看着十分精致。
太后笑得合不拢嘴,那凤簪是先帝登基时,送她的礼物,几十年过去了,那金凤簪上的点翠已经生了锈,却还是她最喜欢的。
皇帝又看了看自己面前的月饼,上面也刻画着一只金龙风筝。
那是年少时,他和聂晚昭,沈廷舟一同放的风筝,那时的皇帝已是储君,聂晚昭特意手作了风筝。
也寓意着皇帝这条金龙盘旋于青天之上。
皇帝看着那月饼,心绪就飘回了年少之时。
“阿昭啊,真是用心了。”太后手捧着那月亮,看着聂晚昭的目光充满了疼爱。
这月饼,送到了她心坎里,太后不由地想到了与先帝共处的那几十年,都说伴君如伴虎,可她和先帝这对老夫妻,和睦了一辈子。
皇帝命人将准备好的烟花盛放,随着‘咻’的一声,烟花炸裂开来,绽放在空中。
殿外角落处,沈廷舟背手而立,看着天上的烟花与圆月发着呆。
身后,聂晚昭盈盈走来,沈廷舟听到声响,转身看向聂晚昭。
“沈二哥为何不和百官们共赏圆月,一个人躲在此处看月亮?”
沈廷舟低着头,看着聂晚昭的眼眸,低声说道:“不过都是些附和之声,不听也罢。”
“听皇兄说,沈二哥的父亲常年在外征战,西京之内,沈家只有沈二哥一人,沈二哥可是为不能阖家团圆而伤感?”
沈廷舟转头看向月亮,声音清冷:“盛世昌平,便是这世间最好的团圆。”
聂晚昭闻言不语,将手中的锦盒递给了沈廷舟。
沈廷舟一顿,接过那锦盒打开来看,正是方才聂晚昭献上的月饼,只不过这月饼上刻的图案,却是银河月夜。
沈廷舟看向聂晚昭:“这是给我的?”
“皇兄母后都有,怎么能忘了沈二哥,这叫以月之圆兆人之团圆,以饼之圆兆人之长生。”
聂晚昭抬眸看着沈廷舟,眼里流光闪烁,‘长生’二字说的格外动听。
夜空中,烟花盛放作响。
沈廷舟微微勾唇,手轻抚着那锦盒,眼里多了份柔情与眷恋,薄唇轻启,温声道。
“我的昭昭,长大了。”


第二十六章

聂晚昭站在沈廷舟身侧,与他并肩看着烟花。
沈廷舟垂头看她,问道:“明日十六,月圆之日,宫外有放天灯舞火龙的表演,要不要去看看?”
聂晚昭转头看向沈廷舟,笑说:“沈二哥这是在邀请我吗?”
沈廷舟眼里含笑,语气颇有些无奈,哄着她道:“是在求你。”
聂晚昭闻声一笑,转头看着天上的月亮,点了点头:“那就劳烦明日沈二哥来接我了。”
沈廷舟勾唇,轻声回应:“好。”
……
翌日晚,八月十六,月圆。
沈廷舟的马车从皇宫内缓缓驶出,悬着的铜铃发出清脆的响声。
聂晚昭坐在马车里,掀开帘子往外探去。
西京大街上此时灯火辉煌,挂满了莹莹灯笼,到处都是摊贩的吆喝声,酒楼红绸挂满,灯火通明。
街市上还有人舞着火龙,人群们围在一起,变杂耍地站在中央,口吞火团,喷出长长的火焰,引得一阵叫好。
沈廷舟带着聂晚昭下了马车,街市上人群拥挤,沈廷舟小心地护着她。
聂晚昭跑到摊贩前,拿起一只面具支在脸上,转头给沈廷舟看,沈廷舟眼里含笑,低声道了句:“好看。”
聂晚昭一愣,将面具翻过来,那上面刻画着猪头猪脸,怎么看都搞怪得很,沈廷舟却说好看。
她放下面具转头又要走,沈廷舟一把拉住聂晚昭的手腕,将她拉了回来,两人此时贴的极近,气息喷洒在聂晚昭的脸上。
沈廷舟从一旁的摊贩处拿了一根细长的红绳,上面挂着细小的铃铛,一晃动便发出清脆响声。
他低头将红绳系在手上,另一端则是系在了聂晚昭的手腕上,语气宠溺,轻声道:“别跑丢了。”
聂晚昭低头看着那红绳铃铛,心猛地漏了一拍,耳根也微微泛红。
而这一切,都被不远处阴暗巷子里的人看在了眼里,等聂晚昭和沈廷舟走后,那人看着两人的背影许久,随后才离开。
……
沈家,书房内。
聂幼渔身着素衣走进来,脖颈上还带着淤青的紫痕,沈黎安见她回来,只抬了抬眼,问道:“今日如何?”
聂幼渔咬了咬牙,从怀中扔出一个钱袋,放在桌上,强压下情绪,闷声说道:“都在这了。”
沈黎安伸手拿过钱袋,随后勾唇一笑抬眼看着聂幼渔:“看得出,这李太守对你是十分宠爱啊,竟给的如此多。”
聂幼渔脸青红一阵,看着沈黎安唇瓣微动,一字一句说道:“不愧是你的入幕之宾啊。”
聂幼渔咬紧了唇,掩下愤恨,闷声问道:“我还要做多久?”
沈黎安阴冷地笑了笑:“等你把欠沈家的债还清以后,我就放你走。”
自沈玉屏死后,沈黎安被去了官职,他便将聂幼渔介绍给了朝中的一些官员,做了官妓。
怎么说聂幼渔原本也算是半个长公主,倒是有不少人上赶着来找沈黎安。
聂幼渔所赚的银两,都交给了沈黎安,养活着这一大家子,以此还沈家的债。


第二十七章

聂幼渔若是有一个不从,换来的便是沈黎安的毒打,她也想过要跑,可她身负人命,又没有庇护,简直难如登天。
幸好她一直懂得如何忍辱负重,如今她已经攀上了李太守……
聂幼渔眼里闪过一丝狠厉,随后掩去,抬头看着沈黎安,装作懦弱的模样开口说道。
“我今日,见到了聂晚昭。”
聂幼渔知道,沈黎安一直放不下聂晚昭。
这段时日,沈黎安时常拿着聂晚昭留下的绣品发呆,聂幼渔知道,沈黎安还报着借聂晚昭,回到之前的地位的想法。
果不其然,聂幼渔刚说完,沈黎安便抬起了头看向聂幼渔。
“你想说什么?”
聂幼渔眼睛一转,对沈黎安说道:“我知道你对聂晚昭还有情,我帮你得到她,你写休书放我走。”
沈黎安勾了勾唇,起身步步迈向聂幼渔:“你觉得,我还会再信你吗?”
聂幼渔连连后退,不自觉咽了咽口水,眼里露出恐惧之色,却还是壮着胆子说道。
“你再信我一次,我保证会帮你得到她!”
沈黎安一顿,来了兴致:“说来听听。”
聂幼渔缓了口气,开口说道:“我听李太守说,昨日宫中佳宴,太后提过一嘴,要为长公主择婿。”
聂幼渔一顿,继续说道:“只要让聂晚昭当着众人面与你行风月之事,太后就算再疼爱她,也只能将她嫁给你来堵住悠悠众口。”
“到时,你想做驸马爷,还不容易吗?”
沈黎安皱起眉头,思虑了片刻才开口说道:“你所说谈何容易?”
“只要再过半月,便是重阳节,就连皇上都要去万岁山祭拜先祖,那便是最好的机会。”
聂幼渔的眼里闪过一丝精明,沈黎安看着她,沉下了心。
或许,未尝不可一试。
……
半月之后,重阳节。
皇帝带着聂晚昭和皇子们一同去了万岁山登高祭祖,沈廷舟带着禁军随行。
万岁山上,宫女们将准备好的菊花酒斟满,一一递给了皇子们。
聂晚昭手握着酒盏,跟着皇帝做着祭祖仪式,随后将酒盏放在唇边,轻轻抿了一口。
只一口,聂晚昭便觉得有些不对。
那菊花酒酸辣涩口,全然没有它该有的风味。
聂晚昭眉头一皱,将酒扬洒出去,不消片刻,聂晚昭便觉得有些隐隐的头晕眼花。
这后劲着实奇怪。
一旁的沈廷舟注意到,忙上前问道:“昭昭,怎么了?”
聂晚昭摇了摇头:“许是上山时有些劳累,不碍事。”
皇帝见状,让宫女过来搀扶着聂晚昭到附近的亭中休息片刻,那宫女应声走上前。
聂晚昭与那宫女走了一段路,殊不知身边的人早已换了,聂晚昭并未察觉,头也不如方才那般晕眩,看清了前面的路,聂晚昭皱起了眉头。
“这不是去亭子的路,你要带我去哪?”
那宫女低着头,阴笑着,抬起头看着聂晚昭说道:“当然是带你去地狱啊。”
话音刚落,藏匿在此处的沈黎安出现,捂住聂晚昭的嘴……


第二十八章

聂晚昭一怔,手下意识摸向腰间的荷包,里面的东西还在,随后便心安下来,也不挣扎,假意有些昏迷,随着沈黎安去了附近的破庙。
聂幼渔早就让李太守买通了随行的宫女,在聂晚昭的酒盏中下了合欢散,自己则是藏起来,待那宫女带走聂晚昭时,自己再现身。
只要等沈黎安在破庙中得手,再让那宫女回去,将人引到附近,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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