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将至，温度骤降，林宁的教室里却热火朝天。
当代年轻人哪还有几个不上网的，各个都是冲浪高手。
因为路黎本身的热度，林宁和路黎的绯闻本就闹得沸沸扬扬，这下子公告出来，虽然澄清了他们的关系，但新爆出来的内容也足够引人讨论。
一个是路黎说林宁和他是多年好友，一个是窦俊倢说林宁要出演他新剧中的角色，两个彩蛋叠加在一起，导致林宁在上课的时候都能感受到落在自己身上的炽热目光。
凌弋林弯弯他们仨有个小群，是之前去瑞市建的，现在凌弋和林弯弯正在里面疯狂艾特林宁。
林弯弯：
［！！！］
［阿宁你要演戏了？］
［居然是和路黎合作，演窦导的戏，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我是不是要成为大明星的朋友了］
［今天路黎说阿宁是他的多年好友，以后就是阿宁说我是她的多年好友］
［以后阿宁火了以后，我还可以让阿宁给我介绍小帅哥，一天谈一个，男人如衣服，常换常新。］
凌弋发了个呵呵的表情：
［也不知道是谁，之前喜欢某男团爱豆，结果在宴会上见到人家，人家主动搭讪，却给了人一个冷漠的“哦”。］
林弯弯：［……］
凌弋补刀：［有些女生啊，对着姐妹是宝贝亲亲么么哒，对着男人是嗯，好，还有问号。］
林宁滑了两下他们的聊天记录，被凌弋的消息逗得一笑。
未免太真实了。
凌弋和林弯弯在一起玩的时间久了，竟然连林弯弯的犀利吐槽都学会了。
林宁也没有隐瞒，把事情的经过飞速打字说了一遍。
林弯弯感叹：［果然美貌是稀缺资源，有些人不够稀缺，只是单纯的不够美而已。］
凌弋比较关心的是：［阿宁你以后会长期在娱乐圈工作吗？］
林宁否定：［当然不会，一直生活在镜头底下会很麻烦。］
林弯弯赞同：［对，你这还没正式进娱乐圈呢，就跟人一起吃个饭，就被盯上了，还是自己当老板好，赚得多还省心。］
虽然现在因为明星的广告代言、演戏片酬持续升高而引发出许多段子，什么以前是老板包养明星，现在是明星包养老板，800万只不过是一个代言价格根本不配养情人这一类玩笑话。
但实际上，艺人收入存在极大的不稳定性不确定性以及复杂性，远远不能和真正实力雄厚的企业集团相比。
晚上吃过饭以后，林宁想起林弯弯的话，突然来了兴趣，问付砚：“你现在的身价有多少？”
付砚淡定道：“你是指明面上的还是指全部？”
林宁挑了下眉，觉得付砚这话挺有意思：“全部吧。”
付砚思索片刻，比了个数字。
林宁愕然：“单位是？”
付砚：“千亿。”
饶是以林宁这样的底气，也不由惊得怔了怔：“没想到啊……一直觉得你很低调，现在看来，何止是低调，简直是朴素了。”
她在心里算了算自己的总身家，最后发现，也不过是和付砚持平罢了。
付家私底下还有什么生意，居然这么值钱？
全球买卖这么多，能带来巨大利润的却也是有数的。
左不过是卖面，卖铁，卖气，卖石头。
付家家风清正，“面”他们肯定是不沾的，那就是剩下几样？
付砚像是看透她在想什么：“你自己好奇，为什么不问我？”
林宁心里有数：“因为你也一直没问过我啊。”
两个人朝夕相处，来往密切，她的很多事情又怎么瞒得过付砚。
纵然是顶着千山集团大老板的身份，有些东西也显得颇为蹊跷，付砚如果问，林宁是绝圆不过去的，但是他从来没有问过。
林宁说这话本是带点调侃意味，没想到付砚听了却微微低头，叹息道：“我不敢问。”
他就坐在林宁对面的沙发上，头顶是明亮的灯光，背后是空间宽敞的客厅，生得金尊玉贵，此时却有种萧瑟的感觉。
“你精通玄学，年纪轻轻就功力高深，我无论是见过的还是听过的，都没有你这样厉害，你还早早就创立了千山集团，集团内能人倍出，还对你忠心耿耿，你甚至身手不凡，独自面对持枪劫匪也有办法救人救己……”
付砚一一数来，声音压得又低又沉。
他五官俊美无俦，深邃的眉眼里隐隐带着悠长的怅惘：“我不敢问，怕真的问出来，你就觉得瞒不过，索性一走了之，或者干脆回到什么世外之地，从此再也不回来。”
林宁心头一软，连忙说：“不会，现实又不是神话故事，我怎么会一走了之？”
付砚静静宁视她：“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不会吗？”
林宁应得干脆：“绝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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