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她的好爸爸从来不这么觉得,反倒觉得自己委屈了程怡芝母女,却没想过对不对得起自己九泉之下的发妻!
南栀不想再看他们夫妻情深,转身就要走。
南正寅在她身后怒吼:“南栀!你还有没有将我这个爸爸放在眼里?”
南栀没有回头,声音却有些艰涩,“你有将我这个女儿放在眼里吗?”
自从这对母女进门之后,南正寅就没给过她一个好脸色。
甚至今天是她的生日,他都不曾记起。
南栀心中委屈,却将背影挺得笔直,不想让人看轻。
她跟盛浮川结婚的事情,没有告诉任何人,就连彼此的家人都不知情。
这一场婚姻,只捆绑了他们两人。
南栀现在都有些记不清,当初是为什么结婚了,明明他那么恨自己,却还是跟她结了婚……
以至于结婚三年,除了她跟盛浮川,没人知道他们是夫妻。
她到现在还住在南柿庄园,本以为结了婚就可以这个令人窒息的家,拥有一个自己的家庭,却没想到……
南栀将自己关在房间里,房门紧闭,她靠着墙壁缓缓滑下,圈住自己的双膝,轻轻叹了口气。
夜色紧密,她心中充斥着浓浓的疲倦,不知道自己还在坚持什么。
……
夜幕下的第五大道,如静谧的长龙蜿蜒。
面容英俊的男人坐在豪车后座,看着后视镜里越来越小的影子,直到南栀的身影再也看不见,才收回视线。
骨节分明的长指揉了揉眉心,男人淡声开口:“回云上间。”
包厢内。
热闹的氛围还没有散去,程七月却显然没有先前兴致高涨。
因为盛浮川答应来她的生日会,她才没回去跟爸爸妈妈一起庆祝,没想到竟然会被南栀这个贱人给破坏!
“七七,盛总回来了!”
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程七月一愣,随即眼底迸发出惊喜的神色,“盛先生?”
她连忙跑了出来,刚好碰到转头回来的男人。
一袭笔挺的白衬衫,衬托得肩宽腿长,更有一种斯文禁欲的气场。
一张脸俊美到极致,五官仿佛刀削斧刻,无一处不是精致的,下颚的线条仿佛上帝之手精心雕琢,利落冷然,额间的一点碎发遮住深沉的眉眼,落下的一点阴影让侧颜显得越发立体。
这是一副完美到极致的皮囊。
程七月心潮澎湃,以为他是为自己回来的,“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
盛浮川却无视了她的殷勤,走到包间环视了一眼。
程七月见他仿佛在找什么,有些疑惑,“是不是落了什么东西?”
盛浮川没有回应,走到先前的沙发旁。
那股腥味已经被蛋糕的甜腻味冲淡,无人知道几个小时前他都压着南栀在这里做了什么。
金属光泽在眼前一闪而过,盛浮川看到静静躺在那里的保温杯,长腿迈过程七月,俯身捡了起来。
程七月跟在他的身后,皱起眉头,疑惑不解地问道:“这是谁扔在这里的?”
怎么会有人将这种东西扔在这里?
盛浮川没有说话,一只手搁在西装裤袋里,整个人散发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场。
他不发一言,越过程七月往外走。
程七月下意识挡在他面前,“盛先生……”
男人淡淡看过来一眼。
分明什么都没说,也没有多余的举动,但是眼里那淡淡涌动的情绪以及周身的威压还是让人忍不住退避三舍。
程七月抿了抿嘴角,下意识地让开,没敢挡他的路。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盛浮川对她太过忽冷忽热。
有时候又迁就宠溺,让她恨不得溺死在他的目光中;有的时候却冰冷得让人窒息。
盛浮川一走,就有人围过来问,“七七,盛总怎么来了又走啊?”
“哦,他是特意过来跟我说一声,公司有要事,所以先走了。”
“真好啊,盛总这么忙的人,这点小事都亲自来跟你说!”
女生一脸的羡慕,“我男朋友对我从来都没这么上心,盛总对你可真好!”
……
车子很快到了停车场。
洗漱完之后,盛浮川随手系了条浴巾出来。
南栀没有回来,房子显得有些空旷。
男人走到茶几前,扫了眼放在那里的保温杯。
半晌,他扯了下嘴角,发出一声嗤笑,“蠢。”
只是一条短信,就迫不及待送上门来,南栀那个蠢女人,不是到现在还觉得,他会被她这么一点小心思感动吧?
更蠢的是,他竟然会将她煮的汤带回来……
盛浮川脸色一沉,眼中沉淀着冰冷的寒气。
沉默良久。
盛浮川面无表情地拧开盖子,热气蒸腾,将他立体的五官氤氲得有些模糊。
是熟悉的味道。
他突然就站起身,将里面的汤全都倒进了垃圾桶,连同保温杯一起,悉数倾倒了进去。
就跟南栀这个女人一样,只配被他扔进垃圾桶。
做完这一切之后,一瞬间的疲惫袭来。
盛浮川闭上眼,强行压下心中的烦躁,去了书房。
……
次日清晨,南柿庄园矗立于一层淡淡的薄雾之中。
南栀整理了书本,起床下楼。
她现在还在A大法律系读研,有早课的时候会起得比较早。
南正寅跟程怡芝早早就在楼下等着,见她下来,男人少见的没有跟她摆脸色,而是道:“起来了?先坐下,把早餐吃了,现在的年轻人都不吃早餐,对身体不好,你自己要多注意!”
南栀愣了一下,脚步放慢,还没反应过来南正寅是在关心自己。
她不太适应,一旁的程怡芝连忙对她道:“昨晚你爸爸不是故意要骂你,只是担心你,再说昨晚是你的生日,七七她在外面跟同学过也就算了,我跟你爸爸是想着给你过个生日的,但你回来得那么晚又没提前告诉我们,你爸爸是因为等得着急了才说你的,只是因为担心你……”
说着,她给南正寅使了个眼色。
南正寅清了清嗓子,难得柔和地看向南栀,递给她一个盒子,“昨天是你生日,爸爸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就随便挑了点……”
南栀僵硬地在他面前坐下,心头像是梗了一块石头。
自从这对母女进门之后,她跟南正寅就没有过这么温情的时候,南正寅的心思也全都放在了她们身上,他已经有好几年没给自己过过生日。
南栀知道自己有些没出息,但还是不可自制地酸了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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