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颜站在总裁办公室门外。
屋内,两个男人的谈笑声陆续传到她的耳朵里。
“真要跟她离?”江未问。
“嗯。”陆司阳声音低沉。
“你跟她结婚三年,不是没睡过她一次吗?怎么,你就这样舍得放她走了?”
盛颜用力抠着手,屏住呼吸听着。
“呵,在我眼里,她只是一个工具而已,哪有什么舍不舍得这一说法?”
男人声音很淡,不带一丝感情。
江未“啧啧”两声,叹声道:“唉,白瞎了那么漂亮的女孩。”
盛颜的容颜,在北城可是数一数二的。
那张脸,在北城里可是惹眼的一张。
用绝色这个词来形容,可是一点都不过分的。
可是,对于陆司阳来说,她的美在他心中激不起一丝波澜。
陆司阳看江未那副惋惜、唉声叹气的模样,嗤笑一声:“如果你喜欢,晚点我跟她办完离婚手续,我把她送到你床上去?”
江未一点都不客气,嬉皮笑脸点头:“好啊,我付你双倍劳务费。”
“滚!”
陆司阳怒骂一声,语气冰寒:“想女人上别地找去,我没有把垃圾丢给兄弟回收的癖好。”
“司阳,你这个人呐!”
江未十分无奈,苦笑摇头:“你啥都好,就这一点让人.......”
就在这时候,陆司阳的手机响了,直接打断了江未的话。
摁下接听键,男人的声音温柔至极。
“月,怎么了?”
“司阳。”
电话里,女人的声音酥人:“我拿行李来南园,看到盛小姐了。她把东西收拾好了,说要去找你——离婚。”
闻言,陆司阳抬头朝门口看去,眸色阴沉凛冽。
“好,我知道了!”
“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说完,许月就要挂电话,陆司阳却喊住了她。
“手续办完后,我马上回家找你。”
“好。”
女人娇羞一笑,声音更酥了:“我......等你。”
盛颜站在门口听着,心一点点地沉下去。
犹豫一小会儿,她不进去了,面无表情地转身想要离开。
突然门“砰”的一声,被人用力打开了。
陆司阳脸色阴冷地看着她:“偷听人说话,要脸吗?”
“我......”
盛颜垂下眼帘,用力掐着掌心,咬紧了红唇。
她不知道如何向他解释!
陆司阳看着她唯唯诺诺的样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恨不得就地跟她办理离婚,好让她马上消失,以免再惹他心烦。
江未从里屋走出来,表情讪讪地笑着跟盛颜招了招手,随后匆忙撩下一句:
“两位慢慢聊,我还有事情就不再打扰了!”
说完,拔腿就溜!
此时,空旷的楼道就只剩夫妻二人了,空气弥漫着浓浓的火药味。
盛颜感受到男人的憎恶与嫌弃,猛地抬头看向他:“证件我已经带来了,我们现在就出发吧。”
出发,去离婚,把他还给许小姐!
一会儿之后,两人一前一后走出陆氏大厦。
陆司阳走在前头,阔步急冲冲的。
盛颜垂眸看着脚下,默默地跟在他身后,始终与他保持着四五米远的距离。
他曾说过的,闻到她身上的气息,他恶心到会吐。
待走到路边那辆银灰色宾利跟前,陆司阳停下脚步回头去找女人的身影,恰好看到她拿手机扫路边的共享单车。
顿时他恼了,厉声喝问:“你在干什么?”
盛颜吓了一大跳,手一抖,手机差点摔到地上去。
“我骑......自行车.......去!”她磕磕巴巴解释。
她不敢坐他的车子!
去年十月,陆家老爷子过生日,陆司阳为了做戏给老人家看,宴会结束之后,他就开那一辆黑色迈巴赫送盛颜回南园。
结果半路中,盛颜吐了,把他的车子给整脏了,陆司阳直接将她丢在马路上,自己打车就走。
回头,他直接把车子送人了。
那晚,盛颜的包包落在老宅子,没钱没手机,无法打车。
她就一个人走在路灯昏暗的小路上,裹着身上单薄的衣料,一步步地朝着南园走去。
等她回到南园大门口时,发现门锁已经被人锁上了。
她喊了几声,里边没人出来搭理她,她就识趣不喊了。
她就蹲在门口的角落里,昂头看着那漆黑的夜空,眼泪止不住地一串串往下掉。
哭着哭着,她就睡着了。
等第二天天亮了,陆家的佣人才敢跑出来给她开门,结果发现她的身体冻僵了,呼吸很微弱,心脏差点停止跳动。
佣人很还害怕,赶紧跑回屋喊陆司阳。
知道她快要死了,那男人才慢慢悠悠地说了一句:“打120吧!”
他并非真怕她死了,而是怕她死在他别墅门口,脏了他的地。
后来盛颜被送到医院,送进抢救室足足抢救了一个下午,医生才把她从鬼门关救回来了。
从那之后,盛颜宁可坐公交车,都不敢再坐陆总的车了。
她不是个惜命的人,但是她还年轻,有些重要的事情,她还没干。
比如跟陆司阳离婚……
赔命的事情,她还是少干的好!
这时候,陆司阳嫌弃地望了盛颜一眼,便一头扎进车子里,开车扬长离去。
盛颜也不敢耽误片刻,知道他时间宝贵,知道他要赶着回家跟许小姐庆祝他的“离婚快乐”!
于是,她双脚卖力地蹬着脚踏板,朝着民政局的方向,努力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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