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漫芙在叶晨曦独挡一面的时候,离开了陆氏,然后悄无声息的不知道去了何处。
一同消失的,还有沈军。
众人哗然。
这一消失,就是两年。哪怕陆氏陷入过几次危机,她也没有再出现。
两年时间,足够沉淀一切了,于是陆漫芙这么一号响当当的人物,也随风散去,无人再提起。
只有在提起陆氏的时候,才会有人表示惋惜:“当年陆氏在叶总姐姐手里,还是很可观的。叶总到底是年纪小些,对于经营方面,不太擅长……”
陆氏已经大不如前了。
市场总是这样诡谲多变,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陆氏一不行了,自然会有无数个“陆氏”如雨后春笋一般冒出来。
谁又能想到,当年陷入绝境的王家,如今会站在金字塔顶。
有道是,有恩报恩,有怨报怨。王家最先对付的,当然是陆氏,王家王宇鑫是没了,王家这不还有王励肆,王家这小儿子,相比起大哥来,是一个狠角色。
做生意的,越自私越冷血最好,谁都占不到便宜。
“这小王总哪,连自家人都不认的,王家那些亲戚,非但一个不扶持,反而便宜占尽了,没半点人情味。”
“这无情才叫好呢,你看看当初的沈冽,可不就是多情,你看看结局……”
说话的人长叹一口气,没再说下去。
二楼看台上,王励肆似笑非笑的看着面前的男人,并不言语。谁知对方对此半点反应都没有,一杯茶,安安静静的喝着。
“你被叶晨曦姐姐骗了?”
“嗯。”
“怪不得你非要在我面前说陆氏是块大饼,合着就是要我替你报复这女的。”
“我现在并不恨她。”男人声音寡淡如水,不惊波澜,并无半分恨意,准确来说任何情绪也没有,“帮你是因为陆氏确实是块好饼。”
王励肆道:“我真好奇这是个什么女人,王宇鑫当年也喜欢她。她长得很好看?还是……那方面有点本事。”
男人没有回答,但是眉间隐隐可以看出些许不耐烦。
“沈冽,听说初恋永远是一个男人心里的白月光。”王励肆想窥探点什么。
沈冽也没有回答,用脑子想一想,不难想通,即便有白月光,总有一天,也会重新有朱砂痣。朱砂痣才叫心头刺。
沈冽心里有了一根刺,但不是陆漫芙。
至于那段过往,最开始,沈冽的确是装没事。
但某一天,他想起陆漫芙时,只觉得厌恶。再后来,想起她,心中平平不起波澜。越到后来,他偶尔也会对某个女人心动不已,反而越来越想不起她。
就连当初的婚戒因为搬家丢了,他分明知道戒指丢了,却沉浸在搬家的喜悦当中,根本懒得去找,于是沈冽知道自己真没事了。
后来他只差助理去找了一趟,没找到,也就算了,毕竟不值钱,也无关紧要。
如今再听到这个名字,除了总被人捆绑在一起的棘手感之外,再无其他。
沈冽干干净净把陆漫芙给从心里刮干净了。
“我赶时间,你尽快签合同。”沈冽说。
王励肆摇头说:“还说你多情,我看你如今分明最无情。我们也算是合作伙伴,而你只看得见利益。”
沈冽抚摸着食指上代表单身的戒指,嘴角牵起一个弧度,这弧度不会让人觉得亲近,反而让人觉得不好接近。他说:“等你再长几岁,就知道做人还是无情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