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虽是个侧妃,可却是云王府里唯一的一个女人。云王是个男的,满后庭的侍从都是男的,连云王正妃,都是个男的。谁能想到,两年前,云王李枕八抬大轿娶回来的景安侯府嫡女竟是个英俊少年郎?...
我是一个侧妃,但我与正妃的关系相当不错。
世人皆知,云王府后庭,那是一派和谐。正妃不善妒,侧妃没心眼儿,且二妃温良恭俭,入府后遣散了所有侍婢。此事,就连圣上都对云王赞许有加。
只是正妃嫁了两年,我也嫁了半年,肚子却毫无响动,难免让人怀疑云王有点儿那啥或是那啥。
云王很着急,我俩很无奈。正妃不能生,而我,与云王从不同寝。
我虽是个侧妃,可却是云王府里唯一的一个女人。云王是个男的,满后庭的侍从都是男的,连云王正妃,都是个男的。
谁能想到,两年前,云王李枕八抬大轿娶回来的景安侯府嫡女竟是个英俊少年郎?
昔日,景安侯手握重兵,十年内连生了五个儿子。后景安侯夫人又有身孕,听闻皇帝忍无可忍,同亲近的太监说,若景安侯此次仍是个儿子,他就要出手了。
这事儿,说来也要怪前任大国师,他曾夜观星象,称周国气数将近,而手持刀剑者将建立新的帝国。时景安侯乃当朝第一武将,提到手持刀剑,自然第一个想到了他。自此,圣上猜忌,又不好明说。那大国师说了一大堆,自以为推心置腹,一心为国,却没得到什么好处。圣上治了他祸乱之罪,贬他去了泉州观星。国师走后郁郁寡欢,死前还不甘心得留下六字箴言。曰:
六子出,天下亡。
听了这遗言,皇帝的头更大了,景安侯的头也更大了。那时候,他夫人已怀有身孕,一家人万分紧张。几个月后果不其然,又是个儿子。这吓惨了景安侯一家,但还好负责接生的是跟了景安侯夫人二十几年的老嬷嬷。于是他们连夜做了一个决定,把六子当女孩儿养大,取名顾容。
得知景安侯府生下来的是个女娃娃,乐坏了圣上。当即就给女娃娃跟皇室定下了娃娃亲。此后皇帝舒服了,景安侯府也舒服了,唯独顾容不舒服。
话再说回来,顾容也是争气,自小长得俊俏,倒真像是个英姿飒爽的女郎君。听闻少时太子和三皇子都惦记过他。其实哪个皇子都不傻,景安侯府军权在握,娶了顾容就等于娶了大周国的半壁江山。这可是个天大的馅饼。
可谁也没想到这馅饼最终会砸到了五皇子李枕的头上。五皇子李枕,母妃早逝,身后无权势可以倚仗。世人都想不明白,为啥景安侯府千挑万选,选了这么根小野草。
可是我知道。全天下知道顾容真正面貌的,除了他的父母、五位兄长及那早就过世的负责接生的老嬷嬷,便只有我与李枕。所以,这门亲事不是挑出来的,而是求出来的。
时景安侯府的嫡小姐,哦不,六公子顾容眼泪巴巴儿得看着李枕,真挚得握着他的手,说:
「哥,求你,娶我。」
就这五个字,李枕暴跳如雷,一把刀差点儿横在顾容的脖子上。不由分说,李枕甩袖而去,留我一人笑得前仰后合。
但是人真的不能看笑话。看着看着就容易看到自己的头上。求娶不成的几日后,顾容登门拜访。一见面,他就说:
「李枕答应娶我了。」
「哦?」 我边塞进嘴一瓣橘子,边问:「他倒是够意思。」
顾容嘿嘿笑了:「那你够意思不?」
「啥?」 我没听明白。
顾容慢条斯理道:「他是答应了,不过他有个条件,就是让你也嫁给他。」
「啥???!!!」 我怒目圆睁,拍案而起。
「说什么狗屁话?!」
我感觉我呼吸不畅,大脑乏氧,随时可能昏厥。
其实我早就知道,以二人的关系还有李枕的性格,他绝不会见死不救。只是我没想到他怕此事露馅儿,还想拉帮结伙儿。
不待我反应过来,李枕这兔崽子就亲自跑去了我家,求下了这门亲事。我爹是景安侯的旧部,因为重伤离开了军队,如今不过闲职。自家的庶女能够嫁入皇室,他可别提多高兴。于是,正妃没有进门,连侧妃的位置都被占上了。
彼时我气冲冲跑去质问李枕。他只淡淡说了一句话:
「一家人,就是要整整齐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