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爱和不爱，真的很明显。
鹿乔绵心痛如刀割，最后颤抖的手还是拨通了他的号码。
“有事吗？”宋烨赫声音很冷。
鹿乔绵努力用平常的语调说：“戒指你没有带走。”
“是你买的，既然我们分手了，那就给你的新女友吧。”
“不了，你留着吧。”
鹿乔绵心头顿时多了一抹期待，“戒指留给我，不太合适吧。”
男人沉默了片刻，冷漠地开口：“没必要，乔乔不会戴这么廉价的戒指。”
鹿乔绵的手机从手心滑落，掉在地上。
宋烨赫，原来在你心里，我是廉价货。
她失控地冲到窗边，想将戒指扔出去，可是手举起很久，最终还是放了下来。
鹿乔绵一夜未眠，第二天顶着两个黑眼圈回到律师事务所。
她的助理正抱着平板电脑在看什么东西，一脸纠结，鹿乔绵站在后面，她也没有察觉。
屏幕里，宋烨赫坐在镜头前正式宣布，他成为了云天集团的CLO。
鹿乔绵一把将助理手中的平板电脑夺了过来，两眼发黑，不敢相信。
宋烨赫是她认识的最正派的男人，他告诉她，法律的意义，是用来保护弱者，伸张正义，不能成为帮助罪犯脱罪的借口，不然将毫无意义。
云天集团劣迹斑斑，仗着自己强大的法务部和雄厚的财力，一次次钻法律的漏洞，逃脱罪责。
他们前不久才受理了一个关于云天集团买凶杀人案。
她不信宋烨赫对这些不知情！
如今，他竟能为了卫雅乔，加入他最鄙视的地方，成为首席法务官，为虎作伥！
记者的镜头里，宋烨赫西装笔挺，格外英俊，跟卫雅乔手牵着手，十分恩爱。
有记者问他，为什么和卫雅乔交往？
他温柔一笑，转过头望着卫雅乔，“她是我的初恋，我们一见钟情。”
第3章 针锋相对
鹿乔绵脸色骤然惨白。
他们是初恋？
那在他心里，自己到底算什么？
助理摇摇头站起身，“没想到宋律师也是个肤浅的大猪蹄！鹿律师，那女的黑历史那么多，比你差远了！”
鹿乔绵一句话没说，将平板电脑还给她，转身回到办公桌前坐下，打开文件处理工作。
她翻出了最近在处理的一个案子。
云天集团拖欠巨额工程款，并有致对方公司负责人周康死亡的嫌疑。
又是云天集团的案子，非常的棘手。
法院邀请了鹿乔绵为死者家属做法律援助，考虑到案子的复杂和困难，需要鹿乔绵和宋烨赫一起合作，这案子就成了他们两个人负责。
助理在旁边探头看了一眼，小声道：“鹿律师，既然现在宋律师成了云天的首席法务官，他肯定要为云天辩护，你要不要把这个案子给别人？”
昔日那么默契的拍档，如今却各为其主，要在法庭上针锋相对，想想就觉得心塞！
鹿乔绵专业冷静道：“不用。你帮我搜集云天集团这5年来所有的官司资料，越全越好。”
“好的。”助理推了推眼镜，手指在电脑上噼里啪啦地敲打了起来。
深夜，鹿乔绵做完公诉材料，走出律所。
她已经困得不行，走路都有些不稳，昨晚一夜没睡，今天又忙了一天，胃病和低血糖好像犯了，她只想回去好好躺在床上睡一觉。
本以为疲惫到极致就能忘记了伤痛，可偏偏在律师所门口，看到了一个男人靠在柱子上，指尖夹着一根烟，身影有几分孤独，似乎在那里站了很久。
宋烨赫转过头看到鹿乔绵，他掐灭了手中的烟扔在一旁的垃圾桶，直接来到她面前。
“宋律师，有事吗？”鹿乔绵率先开口，目光冷冷。
宋律师这三个字要多冷漠，有多冷漠，很难想象他们曾经在一起同床共枕三年。
宋烨赫的视线落在她疲惫苍白的脸上，眉头几不可见的皱起。
几秒后，他沉声开口：“云天集团的案子，你别管了。”
鹿乔绵突然笑了，“你在命令我吗？”
“我在提醒你，这个案子不是你能管的，现在我退出了德雅，还站在你的对立面，你一个人斗不过整个云天集团。”
这分明就是警告威胁的语气，这种语气，鹿乔绵只在做了坏事而心虚的人渣嘴里听过。
“你怎么知道我斗不过？还是你担心你刚入职云天，就输了这场官司，上门女婿就不太好做了？”
男人冷笑，也不生气：“你倒是学会阴阳怪气了。”
“我阴阳怪气？”鹿乔绵笑得格外讽刺，“那也总比心口不一好。”
她上前几步，目光忽而愤怒又失望：“依法辩曲直，仗义论是非，为受害者发声，是你教我的！可你如今却站在受害者的对立面。”
鹿乔绵笑着笑着，眼泪掉了出来，“究竟是你堕落了，还是我一直不了解你？”
她一把抓住男人的衣领，“明明你教我的东西，你却亲自违背，告诉我为什么？！”
“因为我不能让任何人伤害到乔乔。”
男人冰冷而又坚定的语气，彻底击垮了鹿乔绵最后一丝希望。
鹿乔绵的双手渐渐松开他，连连后退了几步。
她擦掉眼角的泪水，深吸了一口气，“谢谢你今晚来警告我，证明我不是一个草包，这个案子我会全力以赴的。”
“螳臂当车，你不要太幼稚。”
鹿乔绵孤注一掷地对上他隐怒的眉眼：“我们法庭见。”
第4章 普通同事关系
几天后，是周康尸检结果出来的日子。
由于是法院委托鉴定，所以法医直接将鉴定结果送到了法院。
鹿乔绵来法院取结果，记者不知道哪里得到的消息，早就在门口等着，将她团团围住。
而旁边被围住的还有同样来取结果的宋烨赫。
“宋律师，你曾经是德雅律师事务玛⃙丽⃙所的律师，和鹿律师是出了名的金牌搭档，如今却站在对立面，要变成对手，你有什么感想？”
“你会因为曾经的情谊手下留情吗？”
宋烨赫专业而又冷静地站在镜头前，说：“普通同事而已，没那么复杂。”
普通同事。
鹿乔绵在心里冷笑。
他还真是会撇清关系。
也对，睡了三年而已，哪能比得上他的初恋女友。
宋烨赫没有再理会记者的提问，转身走进了法院，留下鹿乔绵一人被记者团团围住。
所有的长枪短炮就落在了鹿乔绵身上。
“鹿律师，上次你作为原告律师，赢了被告云天集团，如今再次面对云天集团的官司，你是否还有信心？”
“宋律师离开事务所加入云天集团，成为你的对手，你有什么感想？他为什么会这么做？”
鹿乔绵淡淡道：“无论怎么样，作为专业律师，我们都会客观公正地做好本职工作。”
鹿乔绵要离开，一群人乌泱泱地拦着她，仿佛比起宋烨赫她更好欺负似的。
直到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走了过来，对鹿乔绵说：“鹿律师你快点过来，要双方的律师都在场。”
他挤开一条道，将鹿乔绵带走。
两人一起走进法院，鹿乔绵终于松了一口气，“幸亏你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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