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旋转都做的及其僵硬，根本配不上主演身份！
季城不愿在此浪费时间，正预离开，忽然一抹黑色艳丽的身影落入眼帘。
他就见南楚然上台，如同一只堕入凡间的天使，一跃直至半空，舞姿优雅。
季城眼底一抹惊艳一闪而过！
不得不承认南楚然确实配的上白天鹅，不过他的承诺已经给出去了，没办法改变。
现场一片寂静后，瞬间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很显然，这次演出黑天鹅碾压白天鹅。
台上尽情舞蹈得南楚然也听见了观众的掌声，眼眶湿热。
不管是黑天鹅还是白天鹅，她都不亏于舞台和观众。
然而，就在她又一个大跳要往下落的时。
舞台下她所要落的一块电控地板正悄然下降！
“嘭！”一声巨响。
贵宾室，季城瞬间站起！
现场一片哗然！
南楚然跌坐舞台，右腿仿佛被撕裂了一般。
她疼得说不出话，再站起时，双腿像是灌了铅。
可舞蹈不能停，这是对这场演出和观众的尊重。
南楚然接下来的动作在观众眼里异常滑稽。
现场逐渐投来一些异样的目光。
季城看着这一幕，本想往舞台而去，但看着南楚然忍痛倔强的模样，他沉默半晌又坐了下去。
这是他第一次在这个女人身上读懂了坚韧两字。
随后整个《天鹅湖》的演出季城的眼神都没有离开过她。
一旁的助理看着这一幕叹了一口气。
……
《天鹅湖》不完美落幕。
幕后，团长一脸失望地看着南楚然。
满脸痛心：“我和其他演员为了这场戏付出了大半年心血，日夜排练，你怎么能因为演了黑天鹅就这么敷衍，故意破坏这场戏？”
团长没有看到舞台的问题，从他的角度看只看到南楚然懈怠，动作不标准。
南楚然张了张口，想解释，目光却不自觉落在不远处，季城和林菱站在一起。
此时，她还有什么不明白。
晚上，南楚然回到家。
她打开电视，是娱乐新闻，女主持口沫横飞。
“出道十八年芭蕾舞演员南楚然今日出演《天鹅湖》黑天鹅一角，惨遭事业滑铁卢，舞台后半场舞姿惨不忍睹……”
南楚然九岁就上台表演，已经演出十八年。
这是她第一次被如此评价。
她打开舞台剧重播，一遍遍得看着自己的《天鹅湖》表演。
不知过了多久，身后传来开门的声音。
南楚然扭头看见季城走进来，她眼尾发红：“季城，你知道吗，我今年27岁了，一个芭蕾舞演员到三十岁就会退居幕后，我已经演不了几场戏了！”
季城听到她的话，心底有些发闷。
“你想说什么？”
南楚然站起身，一步步朝着他走近，不明白他长得如此斯文俊朗，为何心那么狠。
为了林菱，竟然在舞台上动手脚。
想到要离婚，她再忍不住一字一句问：“既然你不爱我，当初为什么要娶我？”
季城眉心微蹙，“俞小姐，当初是你们家逼着我娶你，难道你忘了？”
说完，他径直走向书房。
南楚然看着他的背影，神情黯淡，自嘲道：“是呀，我怎么能忘了！毕竟我这个婚姻是由我爸的命换来的。”
结婚前，季城的公司遭遇危急，关键时刻俞爸愿意出手相助，前提是要他娶自己的女儿。
俞爸当时被查出癌症，自知撑不了多久，唯一担心的就是南楚然，想给她找个依靠。
季城年轻有为，最重要的是南楚然喜欢他。
因此俞爸助他渡过难关！
当时南楚然还自以为是的认为季城至少是有一些喜欢她的。
然而结婚不久，俞爸就去世，弟弟又被查出来尿毒症。
俞氏集团一些股东趁机吞并了俞爸手中的股份，自此整个俞氏集团易主。
而她也明白，季城自始至终根本就不喜欢自己！
南楚然想着这些，忽然觉得释然了。
她沉默地回到房间，开始收拾东西。
书房。
季城无心办公，听到隔壁南楚然房间传出的动静，走过去。
“你又要干什么？”
南楚然听见背后的声音，缓缓转身看他。
“明天有空吗？”
季城想说没有，可是话到嘴边，却是：“什么事？”
南楚然言语清晰：“明天一早，我们去民政局吧！”
第六章 欲擒故纵
房间内一时安静。
季城只觉荒唐，心里出现了一股不耐烦。
南楚然如果能离开自己还会拖五年？
“欲擒故纵？”
他过来本是想要跟她说，这是自己最后一次帮林菱。
虽然给不了南楚然爱情，但是也可以护她一辈子。
江城的住院费用，他已经出了，还有之前她卖掉的包包、首饰也都被他赎回来了。
“我是说真的，我累了，离婚吧。”南楚然看着他一字一句道。
季城对上她平静没有一丝波澜的目光，心里不由升起一丝慌乱。
“你以为我不敢？”
南楚然嘴角轻动：“我没说你不敢，五年了，我只想放过彼此，放你去追求你的爱情。”
季城一噎，当下摔门离开。
这一夜无眠。
翌日，清晨。
季城起来想要看一眼南楚然在做什么，下楼后，就见她坐在餐桌前乖乖的喝粥，旁边还放着一个行李箱。
刘妈站在一旁不知所措。
南楚然听见动静，抬起头看他：“离婚协议我拟好了，你看看吧！”
说着，她将早已拟好的离婚协议递过去。
季城接过，随手翻了翻，看到里面南楚然想要分的财产。
眸光意味不明，轻嘲出声：“看来我还是高看了你！”
南楚然拿起纸巾擦了一下手，毫不否认。
“嗯，我本来就爱钱……”
季城被她堵的说不出话，坐在她对面。
刘妈默默端了一份早餐放在季城面前，随后又出去。
季城心底仿佛压着一块巨石，并没有吃多少东西。
南楚然没想到两人第一次心平气和坐在一起吃早餐，竟是离婚这天。
早餐后。
两人去到民政局。
进入大厅，季城一把抓住她的手：“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现在反悔的话还来的及。”
南楚然看着他，平静道：“不后悔！”
季城却没有松手。
“是因为林菱？如果你介意，我以后不会再帮她。”
南楚然愣住，回过神，苦笑道：“谢谢你为了我连这种谎话都能编，但很抱歉，耽误了你五年，但没资格耽误你一生。”
她说完，轻轻扯开了季城的手。
季城看着空荡的手，周身气压越发低沉。
登记、办理离婚不过半个小时。
可这半小时，却用尽了南楚然一生的勇气。
两人走出办事大厅。
季城正要拿过南楚然手里行李。
南楚然后退一步，轻巧避开：“我们，就此别过吧。”
她停顿了一下，又道：“希望钱可以尽快到账，我现在还挺需要钱的。”
季城的手僵在原地，随后握紧，一言不发上车，当着南楚然的面狠狠地关上车门。
南楚然见状，拖着箱子往反方向走去。
季城透过后视镜，看着南楚然的背影渐渐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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