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江渺渺痛呼出声，富有特色的女高音在整座院落响起。
“你弄疼我了！”江渺渺闷闷地叫道，不料却被许至君一把捂住嘴。
江渺渺此刻心急如焚，许至君的防备心那么强，下次再有机会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她轻轻动了动已经笑僵了脸，江渺渺见一计不成，又生一计。
她一把抓住许至君的手，心一横直接咬了下去。
两道声音很快吸引了闫晟的目光。
他深究的眼睛扫过二楼的窗户，然后摆了摆手。
一群属下就已经冲了进去。
闫晟直接穿过了前厅，直奔二楼而去。
他踏入房间，看着两个人之间沉默的气氛，良久出言打断了：“许至君，你掳了我的女人，这笔账该怎么算？”
“你的女人？”许至君整理了下鼻梁上的金丝框眼镜，这才勾起一抹笑：“我看不是吧？我怎么记得，我和她已经结婚了。”
说完长臂一伸揽着江渺渺的肩：“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妻子。”
闫晟闻言，脸色有些苍白，他亲手把江渺渺推入了火坑。
他喉间的腥甜顺着嘴角滑落，可他浑然不在意，他深深看了一眼江渺渺：“你……和不和我走？”
良久，他都没等到回答，他一直忍着的咳嗽终是咳了出来，咳着咳着就咳出了血。
他脚步有些虚浮，他转身准备走的时候，却被突如其来的怀抱撞了一下，踉跄了会才稳住身子。
江渺渺扯下别在旗袍上的手帕轻柔地拭去他唇角的血迹，“你别吓我，你怎么了，怎么这么脆弱……”
“以前这样的力道你都没关系的……”
闫晟抓住江渺渺的手，执拗地问：“和不和我走？”
“走，走。”江渺渺有些吃力地扶着闫晟，可闫晟甩开了些，有气无力地开口：“不用你扶，我还好。”
江渺渺连忙跟着闫晟，她没有忘记这些日子的事。
许至君脸上的血色尽褪，他知道他没有机会了，他张了张唇，想要说些什么，却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江渺渺回过头不忍去看他暗淡的眼睛，她神情落寞地道：“我一直以为我们是朋友，可最后你还是骗了我。”
说完不再留恋地走出了梨园。
闫晟出了梨园，想起刚刚江渺渺所说的话，心不由得一痛，他也骗了她很多。
江渺渺举目看着这座梨园，心头的落寞挥散不去。
闫晟伸出的手臂，很快又垂了下去，他不知道她还会不会原谅自己。
可莫柔说得对，不管如何他都应该再去争取。
“我……”
“你……”
两个人一同说出口，然后相视而笑。
第二十一章 沉沦
闫晟看得呆了，他多久没有见过江渺渺这般的笑容了。
他回想起他第一次见到她的模样，那时的她站在舞台上，穿着素雅的歌女裙，一头乌黑的长发在灯光的映衬下闪着光泽，眼眸微弯，嘴角的弧度略微上挑。
她笑着什么都没有做，只那一眼，他便已沉沦。
闫晟回过神来很快敛了思绪，他斟酌了一下词句，这才说：“我在萧山也有一处宅子，你不嫌弃的话……”
江渺渺心里却惦记着他刚刚的吐血，她状似思虑了一会才说：“好吧。”
她心事重重地走了几步又折回，踌躇了好一会才说：“你带路吧。”
闫晟这才迈着步子，还没走两步脚步就已有些虚浮，他靠坐在车上，松了松西装的领带。
江渺渺看着他眉间紧锁的川字，她情不自禁走上前去，抬手轻轻抚摸着那些皱褶，想要抚平它们。
闫晟伸出长臂轻轻揽过她的腰，一双略带着忧愁的眼神凝视着江渺渺。
江渺渺侧过头，不再看他，掩去了那抹情愫，顿了顿开口道：“你怎么不进去？”
闫晟嘴唇抿成一条直线，沉默片刻才挂上若无其事的笑容：“透透气罢了。”
然后率先拉开车门坐了进去，他喟叹一会，雾气顺着他的薄唇出来，而又消散。
闫晟不再说话，靠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眼尾的余光却一直都在注意着身旁的她。
江渺渺看着窗外后退的树，喃喃自语道：“也不知道仗会打到什么时候。”
闫晟没有睁开眼睛，但是他语调平缓的说：“打不了多久了。”
江渺渺还想说什么的时候，车却已经停了。
她下车看了一眼眼前的宅院，比她想象得大的多。
这座宅院是一座中西结合的建筑，前半部分是偏古典风格的长廊和木质结构，而后部分是欧式风格，前厅附近甚至还有一处池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