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中回想起舒兰若在比赛前,姑妈跟他说如果敢和舒兰若离婚她就死在自己面前时那决绝的话语。
舒兰若不就是跟她一样吗?都是这么孤注一掷,还真是亲戚。
“她说自己要走了。”
说着,泪水无声的流了下来。
陆文知再次看到舒兰若在自己面前流泪,比上一次给他的震撼更大,舒兰若的泪水像是一滴滴滚烫的水珠,烫的他心口发痛。
上前轻轻把舒兰若抱在怀里:“别害怕。”
突如而来的温情击溃了舒兰若最后一层保护壳,良久以来独自承受的不安,酸楚,痛苦一下喷泄而出。
不一会儿,陆文知只觉得肩膀的衣服湿了一大块。
站在远处的周北见此转过身去,下意识在心里叹息。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叶总明明心里早就了舒兰若小姐,却没有认清,两人弄到最后还以离婚收场。
良久,一股寒风吹来,舒兰若在陆文知怀里微微发抖。
陆文知这才感觉有些不对劲,舒兰若的身上不知何时变得滚烫。
“舒兰若,舒兰若。”
他摇了摇舒兰若的身体,低声在耳边轻喊。
舒兰若没有任何反应,陆文知彻底慌了,一把将舒兰若打横抱起,快速往外走。
“周北,去医院!”
第二十六章 张元说对了
等到医院之后又是一番兵荒马乱的场景。
两个小时后,舒兰若身上的高烧总算退了下来。
顾医生看着陆文知嘱咐:“她这是身体还没好全就到处乱跑,在外面那么长时间受了寒,牵引旧伤,发了高烧,后面几天一定要好好看住她,别让她乱跑了。”
陆文知仔细听着,微微点头,看了一眼周北。
旁边的周北立马反应过来,看着医生连声应着:“好的,顾医生,谢谢您,我送您。”
顾医生不在说什么,看了眼舒兰若之后摆手独自转身离开。
舒兰若还没有醒,陆文知坐在一旁看着她,神色逐渐软了下来。
见此,周北悄悄走了离开,往护士站走了过去。
病房内,陆文知握起舒兰若满是针孔的手,眼里闪过一丝心疼。
他朝舒兰若微微开口:“你知道吗,张元说对了。”
那天,张元对他试探问着,‘洲哥,你是不是喜欢上舒兰若了?’
“只是我知道的有些晚了,你会怪我吗?”陆文知喃喃自语。
房间内一片寂静,没人回答他,也无人听见他的话。
……
等舒兰若再次醒来的时候,外面天已经黑了。
她眼神朝四周看去,一下顿住了。
视线所在只见陆文知坐在不远处的沙发上,桌上开了一盏小灯,他正低头办公。
舒兰若眼中出现怪异,她只记得陆文知出现在墓园。
后来还抱住了她,后面她只觉的浑身发冷,再次醒来时就是这副场景。
她就这么直直的看着陆文知,一动不丽嘉动。
两人之间从没有这么宁静的时刻。
下一刻,陆文知像是感应到了什么,放下手中电脑,转身看过来。
舒兰若立马慌张的转移视线,像是害怕被发现一般。
“你醒了?”
不知何时陆文知已经走到了床前。
舒兰若无处可避,只得抬起眼眸看过去。
两人视线相交。
陆文知伸手抚在舒兰若额头,舒兰若身体在被子里僵住了。
只感觉到额头异常发热,烫的她心里发颤。
好半晌,陆文知的手才终于移开,她才感觉到呼吸正常,身体放松下来。
“呵呵……”
一声轻笑从头顶传来。
舒兰若脸上不自觉发烫:“你笑什么?”
陆文知有些揶揄的声音传来:“连死都不怕,还怕我轻轻碰触吗?”
“你……”
舒兰若喉中干涩,一下被堵的说不出话来。
眼睛看向别处转移话题:“你为什么还在这里?”
不应该早就回去了吗?
她已经很久没有一醒来就看到有人守在一旁了。
刚刚看到陆文知在那里的时候,她竟一下看呆了。
“怕你饿。”
陆文知轻声回答,把舒兰若轻柔的扶起来坐躺在床上。
然后从一旁的保温杯里拿出一碗清淡的海鲜粥,拿起勺子舀了一勺喂到舒兰若嘴边。
舒兰若愣住了,垂眸看着嘴边的勺子迟迟不敢动。
“不饿吗?”
陆文知手不动,一直举着勺子等在原地。
舒兰若抬眸,下意识的张嘴,一勺海鲜粥顺着进入嘴里,鲜嫩可口,软糯细软。
陆文知见此嘴边露出一抹微笑,整个人看起来柔和无比,温暖似春。
陆文知一口一口的喂着,舒兰若也没有拒绝,喂一口吃一口。
此时两人之间的氛围是从未有过的和谐。
第二十七章 不是梦
很快,一碗粥已经完全被舒兰若吃完。
陆文知拿出帕子轻轻帮舒兰若擦了一下嘴角。
舒兰若回过神来,仰头看着陆文知,像是第一次认识他一样。
“你……”为什么要如此。
陆文知没有回答,把舒兰若放躺好,盖好被子,轻轻拍了拍。
“别想太多,睡觉吧,你现在需要休息。”
舒兰若睁眼看着他,不想睡觉,她有些害怕这一切都是一场梦,就像上次姑妈一样,醒来就不见了。
见此,陆文知小心把手覆盖在舒兰若的眼睛上:“睡觉。”
舒兰若眨了眨眼睛,眼前一片黑暗,随即闭上眼睛。
细长的睫毛刷在叶丽嘉云航掌心,让他觉得心里有些痒,后面舒兰若闭上眼睛之后他反而觉得有些失落。
片刻,慢慢把手从舒兰若眼前挪开,往下轻轻抚摸她的脸庞。
翌日。
舒兰若醒来后,下意识的往周围看了看,一切都跟之前一样。
随后细长的睫毛掩盖住眼底的失落。
原来昨天真的是一场梦境吗?
舒兰若在心里苦笑,也是,陆文知怎么可能会对她这么温柔,他一直恨不得自己早点去死。
她慢慢又侧卧身体蜷缩在一起,手从枕头下拿出一片枯叶,就这么拿在眼前看。
在枕头下压的太久,枯叶已经有些碎裂。
这时,房门被打开,舒兰若没有回头,她以为是医生护士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