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和你做朋友。”
他想尽快和她熟悉起来。
舒兰若简直满头的问号,她默默心想,没想到他还是个自来熟。
见她沉默,似乎没有否认,陆文知拿起她的水壶说:“我去给你打水。”
舒兰若惊叫了一声,上前接过了自己的水壶,两人的手有短暂的接触,她迫于无奈的说:“真的不用,好好好,我们做朋友。”
陆文知看着自己指尖被她触碰过的地方,奇怪的是,重生以后他好像只对舒兰若没有洁癖,换言之她是自己的良药。
许是听到了她的话,陆文知的嘴角蔓延了一丝笑容:“你好,我是陆文知。”
舒兰若怔楞了一会,阳光下的他看起来很是耀眼。
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的她忙别过了脸,草草点了点头。
陆文知得到了满意的答案,自然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舒兰若看着他的背影,心想以后得离他远一点,太奇怪了,哪有人一上来说和她做朋友的?
陆文知回到座位后,向琛满脸惊疑的看着他。
他慢条斯理的拿出消毒湿巾,仔细擦拭着手指。
舒兰若看见了这样的一幕,眼睛有什么一闪即逝。
原来他有洁癖啊。
陆文知轻咳一声,压低了嗓音:“老师来了。”
他看着走进来的老师,又看着四周和自己一起上课的同学,呼出一口浊气。
现在他已经和舒兰若是朋友了。
一节课上,陆文知不知道走神多少次,他不自觉的眼尾总是瞥向舒兰若。
看着舒兰若认真听讲的模样,他的眼角湿润了。
一天紧张的课程结束了。
陆文知收拾好书包,又用消毒湿巾擦拭好自己的手,再抬眼看去的时候,座位上已经没有了舒兰若的身影。
他看着那个空荡荡的座位,眼神有些失落。
明明他们已经是朋友了,她怎么不等自己。
舒兰若走出校门口,这才松了一口气。
看样子他还没有跟过来,这样她就放心了。
舒兰若的目光一顿,瞥见了陆文知的身影,她下意识加快了脚步。
她等在公交站,看着越来越近的陆文知,心底蔓延着一抹慌乱。
陆文知手心都有些冒汗,他笑了一下:“好巧啊。”
舒兰若不知道该怎么办,她深吸了一口气:“你是不是故意的?”
她想了想,只觉得这样的原因很合理。
不然她想不明白,为什么陆文知会一直跟着自己,还说要和自己做朋友。
陆文知被她眼中的冷漠刺得胸口一痛。
他这才后知后觉,是自己太急切了,自己的方式她可能不喜欢。
他喉间酸涩,摇了摇头,过了很久才说:“对不起。”
陆文知说完以后,转身离开了站台。
舒兰若听到那句道歉,怔楞了一下,似乎没有反应过来。
等自己回过神的时候,却只能看见陆文知的背影。
他欣长的背影不知为何有一股落寞的感觉。
舒兰若甩了甩头,将脑中奇怪的想法摒除出去。
忽然天空阴云密布,顿时下起了瓢泼大雨,舒兰若看着这么大的雨,有些为难。
忽然,雨幕里有一个模糊的身影越来越近。
陆文知打着手中的伞,朝着她走来,他的背已经被大雨淋湿,往下淌着水。
他将手中的伞收好,抖了抖雨,这才递给了舒兰若:“拿着,你先用。”
舒兰若还想说什么,却见他已经冲进了雨幕里。
舒兰若紧攥着手中的伞,忽然的觉得有些烫人。
她垂眸看着沾染着雨水的伞,或许自己真的误会了他吧。
而且他既然已经道歉,她也不应该一直计较着这件事。
她撑起了伞,第一次回身朝着陆文知离开的方向看去。
但是雨下得很大,她只能大概看清一点模糊的轮廓。
回到了家,舒兰若收好了伞,她深深看了一眼黑色的伞,又拧眉看着窗外的大雨,不知道他回家了没有。
另一边。
陆文知回了家,浑身上下都被雨水淋湿了。
盛母看着有些狼狈的他,担忧的问道:“怎么淋雨了?!”
她刚刚说完,陆文知感觉鼻尖有些痒,突然的,他打了一个喷嚏。
盛母连忙起身说:“妈给你煮点姜汤驱驱寒。”
陆文知没有拒绝,点点头。
他喝了姜汤以后,才觉得好一点了。
想起舒兰若,他的眼眶有些泛红,他知道她一直以来身体也不是很好,经常感冒。
直到她随着自己一起去了医科大学,才好一些。
陆文知甩了甩头,那些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可是即使这样想着,他的心情却没有半分轻松。
失去舒兰若的感受都太过浓烈,想着现在的她,他拧眉轻叹了一声,现在只好慢慢来了。
第二天一早。
舒兰若睁着疲惫的眼睛,却怎么也睡不着。
她看着镜子中的自己,黑眼圈似乎又重了几分了。
她推开了窗,窗外又是一个艳阳天,除了一点点弥漫的雾气。
舒兰若背起书包,匆匆拿过几个面包,乔父拧眉看着她的动作,叹息了一声:“只吃这个不好。”
说完拿来了一瓶牛奶,递给了她。
舒兰若接过了牛奶,轻声说:“谢谢爸。”
乔父慈爱的看着她:“还说什么谢谢。”
学校。
舒兰若拿着伞走进了教室,现在还没有上课,教室里依旧嘈杂不已。
她的目光看向陆文知,却看见他现在似乎正翻阅着什么。
舒兰若定了定神,朝着他走了过去,她敲了敲他的课桌:“这把伞还给你,昨天的事情……谢谢你。”
说完就将昨天他给自己的伞放在了他的课桌上。
陆文知忍下心中的悸动,他捏着手中的书本,轻咳一声:“没事的。”
舒兰若点点头,然后转身朝着自己的座位走去。
在她走后,陆文知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然而,坐在他旁边的向琛忽然凑近了他:“铭远,你是不是认识她。”
陆文知很快敛下心绪,他恢复了平时的冷淡:“怎么了?为什么这么觉得?”
虽然他问的很平静,可他却很害怕有人知道自己的秘密。
向琛摇了摇头:“没什么啊,只是直觉而已。”
陆文知渐渐放下心来,他摸出自己的消毒湿巾,将伞柄擦拭干净。
向琛看着他如此令人发指的洁癖,轻轻摇了摇头。
临近放学的时候,班主任走了进来:“下周的黑板报就由新同学舒兰若来出画画的部分,那么谁愿意和她一起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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